這個人的潔癖癥呢?這時候怎麼全部消失了,居然敢這麼碰她?
君禕皺著眉頭想要掙開許慎的束縛,卻被他牢牢的控制住,根本無法逃脫。
“不是你到底要幹嘛啊許慎?你能不能停下來先和我商量一下,徵詢一下我的意見?”
“徵詢你意見的結果已經出現了,所以不用徵詢?!痹S慎只留給君禕一個冷漠的側影。
君禕瞪著他:“你又沒問過我,怎麼知道結果?”
“不用浪費時間?!痹S慎瞄了君禕一眼,深沉眼底迅疾閃過了一絲不明顯的笑意,並未被君禕捕捉到。
君禕氣鼓鼓的板著臉,覺得跟許慎講道理簡直就說不明白。
出了醫院,君禕硬生生的停下腳步,引得許慎扭頭來看她。
“我的車在那兒——”君禕指著不遠處自己的車,“謝謝你要和我一起下班的好意了,不過我自己開了車來,所以就不用勞煩您啦?!?
君禕尾音上揚,語氣輕快,彷彿是爲自己找到擺脫許慎的藉口而開心,滿臉的明媚笑容就那麼直接映進了許慎漆黑的瞳孔。
許慎呼吸一滯,放在君禕脖子上的溫涼指尖不由動了動。
“那就此別過了,許主任,拜拜?!本B邊說邊揮手,眼底是狡黠的笑意,腳底抹油想要趁機從許慎的鉗制裡掙脫出來。
然而只是短暫的愣神以後,許慎已經再次用力將人拉到了自己身邊。
“那就開你的車走。”
他們在大門口站著,引來了不少人的關注,無論是否認識許慎,但他這樣的男人站在這兒即使不發一語,也能自帶聚光燈的本事。
然而許慎依舊淡定,那些視線對他來說沒有任何作用,他直接忽略不計。
本來夏天的空氣就很悶熱,君禕在這兒被人看著,心情又煩躁了一些,語氣也不好起來:“許慎,我都說過多少遍了,咱們倆雖然有婚約在,但是我不想和你結婚!”
許慎不爲所動:“你已經答應了要同我結婚?!?
“我沒有答應!”
“伯父伯母是這樣告知我的?!?
君禕嗤笑:“我只是答應願意和你接觸,並沒有同意和你結婚?!?
許慎眉峰微挑:“既然這樣,那也可以?!?
君禕在這個瞬間忽然覺得自己中計了。
也許自己父母根本就沒有說什麼她同意結婚的話,許慎只是要逼她說出願意和他接觸的承諾來……
這樣想著,君禕更加生氣了:“許慎你混蛋!”
許慎點點頭:“你不是第一次這樣說我?!?
這男人就是一塊銅牆鐵壁,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過,君禕現在對他真的有些無可奈何了。
君禕在某個瞬間甚至想要跪地求饒,懇求許慎放過她,明明沒有任何感情,卻偏執的要娶她爲妻,她完全搞不懂這個男人的想法。
但是君禕纔不會在許慎面前露怯,她覺得那樣會很丟臉。
就在君禕因爲這些複雜念頭快抓狂的時候,許慎已經改變了主意:“你回家吧,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哈?”對於許慎突然轉變的態度,君禕滿心懷疑。
許慎鬆開手,讓君禕恢復了自由,還未褪去熱辣的陽光照在他臉上,俊美的臉龐即使沒有多餘的表情,染上了一層光芒後,也柔和了許多。
君禕在心裡哼了一聲,不發一語的繞過許慎往停車的地方走過去。
直到上車爲止,君禕都感覺有股視線火辣辣的釘在她背上,讓她開車門的動作都沒那麼利索了。
於是君禕之後踩油門的動作都猛烈了幾分,像是在發泄心底無處可發的怒火。
“出來吧。”直到君禕的車子開走以後,許慎轉過身,銳利的視線直接放在大門旁邊的男人身上。
“咳。”凌醫生已經換下了白大褂,穿了件黑色襯衫,五官清雋,看起來人模人樣。
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頗有深意的問:“這是,朋友?”
許慎沒有停頓,直接不猶豫不掩飾的回答:“未婚妻?!?
“咳咳咳!”凌醫生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不是吧,許慎你什麼時候有未婚妻了還瞞得這麼好!”
許慎擰了擰墨色的眉:“我什麼時候瞞過,沒有瞞?!?
“那我怎麼不知道?”
許慎反問:“你爲什麼要知道?”
凌利安捂著胸口:“作爲這麼多年的同窗友誼,你竟然這麼對我?!?
許慎默默轉身不搭理他,徑直往下走了幾步纔開口:“想知道就跟上。”
於是凌利安毫不猶豫的追了上去,他身體裡的八卦基因已經蠢蠢欲動了,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
畢竟從今天許慎進手術室,第一眼看到君禕之後的那個眼神開始,凌利安就敏銳的感知到了異常。
君禕回到自己家裡,剛往牀上一躺就接到珂姐的電話,詢問她今天在醫院的收穫如何。
“算是有一點吧,珂姐您放心,我會準時交出報道的?!?
珂姐對君禕的能力向來放心,囑咐了幾句之後,就掛了電話。
君禕睜大眼睛盯著天花板,腦袋裡莫名其妙的就出現了今天在手術室裡的場景,搖搖晃晃的,都是許慎做手術時候冷峻淡然的身影。
她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摸出的手機,鬼使神差的開始在網上搜索起許慎的相關訊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