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位官差,你什麼意思?什麼大膽?你攔住我們的去路,到底是爲了什麼啊?”柳大少爺雙眼緊緊盯著這牛捕頭的肥臉一字一頓的問道。
這牛捕頭根本就沒有將柳大少爺?shù)脑捖犨M去耳朵裡,只見他兩眼桃花朵朵開,春色氾濫口水流,眼珠子瞪得直直的,一直掃在幾位小蘿莉的胸口上看不停。
哥舒雲(yún)不愧是出生在西域的胡人女兒,雖然年紀小,但卻是相當?shù)脑缡欤丝桃姷侥侨说囊桓睙o恥下流模樣,哪裡還會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頓時氣的滿面紅花開。
只見哥舒雲(yún)一閃身,眨眼一步來到寶兒面前擋住了牛捕頭的視線……
牛捕頭頓時眼前景色一換,眼前的“華夏美景”變成了“西域風情”,更是顯得別有風味了啊!
這位姓牛的捕頭,還沒來得及觀看完“西域風情”,突然覺得兩耳猛的一陣轟鳴,如同雙雷灌耳,眼睛裡面小星星直冒,嘴角流下的口水也換成了血沫子,腳底的鞋面立馬染成了紅色了。
牛捕頭簡直就是驚呆了……
“太潑辣了,太夠味了,我喜歡……”牛捕頭嘴裡囔囔的細細說道。
哥舒雲(yún)也是驚呆了,她見過下賤的男人,可還真的沒有見過如此下賤的,簡直就是賤到骨頭裡面了。
“大膽,你這小白臉,竟然敢拐帶皇上的美女縴夫出逃,你小子該當何罪,還不縛手就擒伏法認罪……”
牛捕頭他沒有怪罪哥舒雲(yún)蘿莉賞賜了他兩耳刮子,反而惡聲惡氣的朝著柳大少爺吼叫起來了,一頂拐帶皇帝的女縴夫的罪名帽子立馬落到了柳大少爺?shù)念^上了。
柳大少爺簡直就是又氣又好笑,他還真的沒有見過如此無恥而又愚蠢的傢伙……
“官差大哥,你看錯了吧,這些可是我的家眷啊,可不是什麼女縴夫,你搞錯了吧!”柳大少爺滿不在乎的說道,他可是根本就沒有將一個愚蠢的小官差放在眼睛裡。
“……搞錯?老子會搞錯麼?你身邊的這些小美人,又有哪一個不是國色天香,如今大隋皇帝都在徵集美女縴夫,爲何你卻沒有將他們獻給皇帝啊?那你還不是攜美潛逃……”
牛捕頭冷哼一聲,立馬就給柳大少爺開始上綱上線,這廝一頓歪曲的道理隨口就說了出來,手裡的鐵鏈抖得嘩啦啦直響,眼看就要向柳大少爺頭上撲去。
“給我將他們圍起來,不要跑了拐帶女縴夫逃跑的賊子……”牛捕頭朝著身後一招手,身後的十幾個大隋朝的混混呼啦啦的立即圍了上來。
在牛捕頭看來,柳大少爺和羅成同學不過就是兩個小白臉或是富家子弟罷了,嚇唬一下就什麼都搞定了,美女也就到了自己手上了啊。
牛捕頭看那羅成,一副病殃殃的樣子,根本就不具備任何戰(zhàn)鬥力,而徐茂公等幾個糟老頭子那就更不用看在眼裡了,至於熊闊海等其餘幾個莽夫,不是下人就是挑夫,牛捕頭根本就不相信他們敢上前。
“呵呵,我說柳賢弟,沒想到這回咱們也遇見打劫的了,而且還是來打劫美女的哦!”羅成同學偏過頭來,一臉好笑的看著柳大少爺。
“……那他們可算是遇見老祖宗了,想想咱們是什麼人?哈哈,他們簡直就是壽星公吃砒霜,活的有點不耐煩了……”柳大少爺呵呵一笑,根本就沒有將這些混混放在心上。
“也好,小爺我正好渾身發(fā)軟,一身難受,就讓我來鬆鬆筋骨,活動活動一下吧……”
話音剛落,羅成同學率先出頭,他羅成本就有點坐船坐的不耐煩了,早就憋滿了一肚子氣,如今正好來了讓他撒氣的,他豈有放過的道理啊!
“……砰!”一聲清脆的碰撞聲響起……
牛捕頭根本就沒有看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他只覺得自己的鼻子突然歪到一邊去了,鼻子傳來一陣劇痛,鮮血嘩嘩的順著嘴角和兩個鼻孔流了下來。
這還不算玩完,緊接著牛捕頭的肚子、大小腿、臀部等等地方,都遭受了慘無人道的擊打,牛捕頭根本就沒有搞清楚自己身上到底捱了多少下拳頭和耳光,只覺得渾身都快散了架了……
“……噗……”牛捕頭吐了一口鮮血之後,如同一團軟泥癱倒在地上……
“……不關(guān)咱們的事,好漢饒命啊……”剩下的十來個混混早就已經(jīng)嚇得不敢動彈了,現(xiàn)在傻子也都看出來了,眼前的哪裡是什麼好惹的主啊,那個病殃殃的小子,明明就是一個功夫高手啊!自己都沒有看清楚人家到底是怎麼出手的啊!
“走走走,快跑……”十幾個混混也不管牛捕頭的死活了,都這時候了,誰還會講什麼義氣啊,難道想找死不成,一眨眼,十幾個混混跑得沒有了影子了……
柳大少爺冷眼看著地下的牛捕頭,對那些逃跑的混混是看也沒有看一眼,只是冷眼看著牛捕頭……
牛捕頭艱難的擡起頭,用恐懼的目光看著柳大少爺,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在自己的地盤上,竟然還有人敢打自己,而且還是打的那麼的狠啊!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而此時碼頭岸邊也圍了不少看熱鬧的江都百姓,他們當中有不少的人都是認識那牛捕頭的,知道牛捕頭就是官府裡面的惡狗,平常江都百姓誰也不敢惹他,如今見有人出手教訓牛捕頭,百姓心中無不偷偷叫好起來了。
看熱鬧的人當中更是有人見到過“店小二”林騰,知道他就是醉香居的夥計,於是衆(zhòng)人又無不開始紛紛猜測起來,這醉香居的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連官府的人都不放在眼睛裡,這也太牛了吧。
“你們、你們要造反麼?竟然敢打官差!我不會放過你們的……”牛捕頭艱難的吐出這麼一句話來,眼睛裡盡是惡毒的目光,明顯他是準備要報復。
“……哼!你識字麼?”柳大少爺?shù)皖^望著牛捕頭,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一句話。
“……你!什麼意思?”牛捕頭點點頭,他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很配合柳大少爺?shù)膯栐挕?
柳大少爺懶得再跟這個愚不可及的捕頭說什麼了,他慢悠悠的從自己腰間掏出一個銅黃色印章,在牛捕頭眼前晃了晃……
牛捕頭頓時傻眼了……
羅成同學也是有樣學樣,也不知他在懷裡掏出來一個什麼令牌在牛捕頭眼前晃了晃……
牛捕頭又看了一眼,頓時不好看的臉色一片灰白……
柳大少爺懶得再搭理這蠢捕頭,帶著一衆(zhòng)人等跟在林騰的後面,大搖大擺的離去……
就在柳大少爺離開之後,那幾個躲在遠處的混混又跑了回來,一把扶起還在地上躺著的牛捕頭。
“大哥,你沒事吧?他們是什麼人啊!真的是太囂張了,咱們、咱們一定要想辦法報復他們……”那個混混頭頭一邊扶起牛捕頭一邊訴說道。
“你們這羣混蛋,這回可算是害死我了!都給我聽清楚了,今天的事情,誰要是敢出去多嘴,老子饒不了他,都給老子記住了,以後誰也不許再去醉香居多事,誰要是不聽,那就自求多福吧……”
牛捕頭一頓沒頭沒腦的呵斥,又是怒罵又是威脅,甚至還不忘掃了幾眼看熱鬧的周邊羣衆(zhòng),然後便不再搭理那羣混混,自顧自的走了,碼頭之上只留下了一羣發(fā)呆的小混混。
就在柳大少爺?shù)臑跖翊堪叮笊贍數(shù)热伺c牛捕頭髮生衝突後,直到柳大少爺?shù)热穗x開,牛捕頭也離開之後,運河裡邊又緩緩行來一艘烏篷船……
那烏篷船的模樣大小都和柳大少爺他們租的船兒一樣,沒一會兒,這艘烏篷船便慢慢靠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