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夕回到鈴木宅就讓鈴木真澄不用再注意那個繼母了。現(xiàn)在那個女人被警察盯上了, 不知道她自己知不知道,反正一旦這個女人再對自己下毒,就會被警察請到局子裡喝喝茶什麼的。
對鈴木真澄, 艾夕也沒有隱瞞, 把自己的對柯南的猜測和鈴木真澄說了之後, 就淡定的看著鈴木真澄氣憤的滿屋子跑——看樣子, 和黑衣人有關的事情, 鈴木真澄都會顯得很氣憤。大概是對方殺了她的原因吧。
沒等艾夕說她接下來的計劃,鈴木真澄就自告奮勇的去監(jiān)視柯南了。
而那個繼母,對警察調(diào)查她的事一點察覺都沒有, 在第二天早晨的時候照樣給艾夕下了慢性毒。
不過這一次,艾夕特地在對方下毒的時候跑到廚房, 抓了個現(xiàn)行。艾夕看見繼母慌亂的眼神, 笑了笑, 好像很高興的一蹦一跳,來到繼母身邊, 快速的搶奪下繼母手中的□□。小小的瓶子裡裝了小半瓶,艾夕看了看。
“你收集這麼多水銀做什麼?”艾夕問繼母,然後沒等對方說什麼,又把瓶子還給了繼母,看了看繼母身邊的便當。
順手把便當拿了起來, “我上學去了, 那種東西, 你就自己留著吧。”
出了家門, 艾夕把那盒便當給了警察, 自己就優(yōu)哉遊哉上課去了。按照毛利小五郎說的,她把帶有毒的食物給警察, 接下來的事情警察會處理。
艾夕是沒想到,那個女人給她下的毒居然是汞……原來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能夠抵抗汞這種金屬了麼。不過啊……自己原本的世界,汞中毒這種事情也根本不會發(fā)生……
警察的辦事效率還算可以,艾夕在學校上了兩節(jié)課,就有人找來學校,讓艾夕立刻去醫(yī)院進行檢查。
沒有收拾東西,艾夕直接去了醫(yī)院,好久不見的鈴木陽介居然也來了醫(yī)院。
“真澄,不要害怕,警察一定會把這件事調(diào)查清楚的。”這一次的鈴木陽介沒有一身的煙味,整個身體檢查的過程,鈴木陽介都陪在艾夕身邊。
艾夕覺得鈴木真澄的這個父親還真是一點都不負責。平時忙工作忙到家都不回,女兒一出事倒是出現(xiàn)了,可有什麼用,平時不關心,等真的出事了,再來陪著有用嗎?
如果這一次,吃了那些食物的人是沒有死的鈴木真澄,沒有抗毒體質(zhì)的鈴木真澄現(xiàn)在已經(jīng)汞中毒了。
不知道那個繼母放的量,但是從那個繼母開始做便當?shù)浆F(xiàn)在,都快一個星期了……
“我並沒有吃那些食物!”艾夕說:“我本來就不喜歡那個人,她做的東西我纔不會吃。”
艾夕是抗毒體質(zhì),要是告訴他們她吃了那些食物,檢查出來她並沒有汞中毒,那等待艾夕的會有各種調(diào)查。艾夕是個怕麻煩的人……
“毛利先生一開始就告訴我,我的食物被下了毒,所以我一開始就沒吃。”艾夕把所有的問題全部推給了毛利小五郎。
鈴木陽介沒說什麼,沉默地陪著艾夕做完了所有的檢查,得到了最終結(jié)果才鬆了口氣。拍拍艾夕的肩膀,給了艾夕另一張銀行卡。
“爸爸等會兒還有一個會議,這些錢你慢慢花。”鈴木陽介轉(zhuǎn)身對著另一邊的警察交代了些什麼,然後抱歉的對艾夕笑了一下,之後就沒再管過艾夕。
鈴木陽介給的銀行卡,艾夕自然是接下了。最開始遇見鈴木真澄的時候,那個幽靈告訴她,只要作爲鈴木真澄存在的話,會有很多錢的。事實也確實如鈴木真澄說的那樣,她確實得到了很多錢。
艾夕並沒有爲鈴木真澄做什麼,每天都在悠閒的生活,她覺得,收了那麼多錢,是該爲鈴木真澄做些什麼了。
將銀行卡放到包包裡,艾夕跟著警察去了警局,說是要錄口供。
一個叫高木的警官接待了艾夕,在問及□□的事,艾夕還是把這個大麻煩拋給了毛利小五郎。筆錄做完,得出的結(jié)論就是:你們警察要是有什麼問題,只管去問毛利小五郎,毛利小五郎一開始就知道了那個女人的全部計劃。
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了那個繼母,但是因爲投毒沒有成功,再加上繼母的孃家也確實有點背景,繼母並沒有被判刑。
因爲這件事,鈴木陽介倒是提出了離婚,爲了給鈴木真澄一個更好的生活環(huán)境,離婚是必須的。但是繼母發(fā)揮了她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本領,又是誠懇的認錯,又是各種求饒。這婚最後還是沒有離。雖然沒有離婚,但爲了防止這種事情的再次發(fā)生,鈴木陽介把繼母安排到城郊去住了。
因爲鈴木家算是個大財團,發(fā)生這種事還上了報紙,鈴木陽介爲了應付各種媒體,又是好一陣子忙碌。
另一邊的鈴木真澄對離婚一事倒是挺惋惜。她帶回了關於柯南的消息:江戶川柯南居然是工藤新一,那個有名的高中生偵探。
對於不瞭解這個世界的事情,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艾夕果斷的去上網(wǎng)查閱了。一個連鈴木真澄都知道的偵探,網(wǎng)絡上應該會有不少關於工藤新一的資料。
“……”對於艾夕這樣的舉動,鈴木真澄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我說啊,艾夕,你究竟是那裡來的啊,什麼都往網(wǎng)絡上查,我覺得你已經(jīng)和時代脫軌了……”
艾夕沒有理會鈴木真澄,網(wǎng)絡上確實有不少關於工藤新一的資料。柯南是工藤新一的話,他爲什麼變的那麼小?
和黑衣人有關嗎?青梅竹馬是毛利蘭,看毛利蘭那個樣子,也不像是知道柯南身份的人,柯南爲什麼瞞著那麼多人呢?是捲進了什麼危險之中嗎?
艾夕腦袋裡有無數(shù)問題,她覺得自己來到了一個很奇怪的世界。雖然這個世界看起來很安全,但暗地裡隱藏著不少危險。
那些問題在艾夕的腦袋裡撓的十分不舒服,就算天色不是很早了,艾夕還是決定去找柯南問清楚。
沒有走正門,艾夕是直接跳的窗戶。鈴木真澄長大了嘴巴,望著已經(jīng)跑遠的艾夕,要知道,她的臥室可是在二樓啊……艾夕就這麼跳下去了?
回過神的鈴木真澄大叫著追上了艾夕,她不知道艾夕現(xiàn)在在想些什麼,但跟著總沒錯。
艾夕的速度在伊路米看來是很慢,但是在這個世界,艾夕的速度還是很快了的。鈴木真澄跟跟在艾夕身後,一邊大叫一邊注意自己不被來往的車輛和人穿過。
柯南自己也沒想到艾夕會來找他,幸運的是,艾夕找到柯南的時候,柯南已經(jīng)和他的小夥伴們分別了,正站在自己家門口。
“我是特地來找你的,工藤新一!”艾夕單刀直入,既然知道了對方的身份,還是不要拐彎抹角比較好,如果能得到工藤新一的幫助,找到那些黑衣人應該沒什麼問題。畢竟工藤新一的腦子好啊。
柯南顯然沒想到對方會叫他的本名,立刻就防備起來,說實話,柯南一直對艾夕是有懷疑的,每次再見到艾夕的時候也都是警惕的。當然艾夕同樣也是。
不過這一次,艾夕打算好好和柯南好好談談,說過他的敵人也是黑衣人的話,那他們或許可以聯(lián)手。
柯南是腦袋。
最後談判的場所定在了阿笠博士家。讓艾夕沒想到的是,這個之前見過一面的老頭子居然知道柯南的真實身份。
“我的事你們也知道,我的繼母想要下毒害我,但是好像沒有成功呢!”
柯南抽了抽嘴角,“事實好像不是這個樣子,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給了毛利小五郎,你明明吃了那些有毒的便當,卻一點事都沒有,就這一點,我就不可能信任你。”
“還有,你又是從什麼地方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艾夕沒想到把麻煩推給毛利小五郎還會引來這個小麻煩,算了,告訴他又怎樣,想要同盟,如果不拿出點真心,怎麼能同盟呢,她可是知道了這個小柯南的好多事情呢……
“好吧,我的確吃下了那些毒便當,不過恰巧我抗毒而已,一般的毒是毒不死我的。”艾夕說,見對方一臉的不信,於是艾夕走到阿笠博士身邊,“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讓阿笠博士拿點什麼給我,我試給你看。”
柯南沒有說話,於是艾夕便要求阿笠博士給她點什麼有毒的東西,阿笠博士糾結(jié)著,看看艾夕又看看柯南,最後說道:“先不說這個,你是怎麼知道柯南身份的?”如此的篤定。
艾夕走回之前站著的地方,正對著柯南,說:“我自然有我的辦法,唔……工藤君,你到底要不要和我聯(lián)手,我的目的是那些黑衣人,如果你肯信任我的話,我也會同樣信任你的,我並沒有惡意。”
“我這裡,可是有很多有關黑衣人的線索。”
“那麼,來說說爲什麼黑衣人會追殺你吧!”柯南盯著艾夕,好像要把艾夕盯出一個洞來。
艾夕看了看旁邊的鈴木真澄,對方搖了搖頭,“繼母僱傭的唄。”
“按照某個人的說法,是繼母僱傭的。”艾夕對柯南說。
顯然,柯南抓住了艾夕話裡的重點:“某個人?”
“嗯,某個人,現(xiàn)在不方便告訴你,等以後吧。”艾夕頓了頓,走到一邊,自己給自己倒了被水,“我曾經(jīng)在家裡,看見過琴酒,和繼母商量幹掉我的事情。”
“不過怕被發(fā)現(xiàn),我立刻離開了,具體他們要怎麼做,我並不知道。”艾夕一口氣把水喝掉,又繼續(xù)說:“他們開的那輛保時捷,車牌號碼是4869還是4896的,偵探先生,有空查一下吧。”
柯南想要再問些什麼,艾夕制止住了,重新倒了一杯水,遞給柯南,“一直都是工藤君在問問題,既然要聯(lián)手的話,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你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艾夕比了一個較高的高度,又比了柯南的高度,“變得這麼小。”
柯南突然沉默下來,盯著艾夕看了幾秒才說話,“黑衣人是一個組織,我之前不小心看到他們的秘密交易,被灌下了APTX4869的□□,變成了這個樣子。”
在聽見柯南這麼說的時候,艾夕笑了起來。她知道,和這位偵探的合作算是這麼定下來了。
“那麼,工藤君,如果有什麼我可以做的事情,儘管開口,作爲同盟,我一定盡力幫忙。”艾夕不留痕跡的瞥了一眼一直沒開口的鈴木真澄,說道:“特別是調(diào)查人,我很擅長喲!我只有一個條件,那就是我需要工藤君聰明的腦袋,不管工藤君查到什麼有關於黑衣組織的事情,都請告訴我。”
鈴木真澄一下子跳到艾夕面前,大喊:“我雖然是幽靈,但是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去調(diào)查的,別把我當工具使!!”
一副不情願的樣子,艾夕沒理會。
解決了那些煩人的問題,艾夕輕鬆的走在回家的路上。鈴木真澄鬧著小別扭跟在艾夕後面,但是這隻幽靈本就耐不住寂寞,很快又黏上來問艾夕還要不要繼續(xù)監(jiān)視柯南的。
艾夕想了一下,決定不需要了。
“真澄,你的復仇要開始了,你希望怎麼做呢?”艾夕問鈴木真澄。上一次,鈴木真澄沒有回答,當艾夕再次問的時候,鈴木真澄又一次猶豫了。
艾夕枕著腦袋,悠閒的走在路上,已經(jīng)黑夜了,路燈明晃晃的亮著,路上的人不多,大多是情侶。
不知道怎麼的,就下起了雨,路上的人紛紛找到躲雨的地方。只有艾夕一個人就那麼走著。
鈴木真澄沒再說話,艾夕也不在意。忽然一把傘就出現(xiàn)在艾夕的頭頂。艾夕是知道有人靠近,因爲對方?jīng)]有惡意,就沒在意,卻沒想到,對方居然會給自己撐傘。
回頭一看,居然是西浦勇輝……
一身運動裝的西浦勇輝像是剛剛訓練完,身上還有輕微的汗味。
艾夕眨了眨眼睛,不明白對方這麼做的原因。
“你的身體,還好吧?”西浦勇輝看向一邊,問艾夕的身體。
鈴木家的事情,學校裡很多人都知道了,但卻沒有一個人來詢問的,只有這個西浦勇輝。
“我根本沒有中毒,報紙上又說。”因爲艾夕把大麻煩丟給了毛利小五郎,報紙和媒體倒是大大讚揚了一番毛利先生,沒中毒的事情也報道了進去。
“嗯,那就好。”西浦勇輝點點頭。
一時間,誰也沒說話。
鈴木真澄看了看艾夕又看了看西浦勇輝,裂開嘴笑了起來,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或許今天不該出門,也或許,這真的只是個巧合。鈴木真澄看見了冰帝網(wǎng)球部的人,這一次,不止跡部景吾,數(shù)了數(shù),全員到齊嘛……
對方自然看見了艾夕,當然艾夕也看見了。站定,歪著頭看向那羣閃耀的人。
率先向艾夕走來的人是忍足鬱士,艾夕記得這個人。
湊近艾夕,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武田佑理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