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當(dāng)太陽的第一縷光輝撕裂厚厚的雲(yún)層,照射大地之時,耄山山頂之上,十丈銅甲耄銅勐帶著秦圖走在通往耄山山頂?shù)纳铰飞希崦娓祟^足有六丈高的銅甲耄,這是銅甲耄一族的真正的高手。若是先前這十八頭六丈銅甲耄鎮(zhèn)守山谷的話,秦圖恐怕根本不能越過山谷,更談不上踏入那百丈之地了。
一路無話,約莫著過了三個時辰的光陰,太陽盤旋在半空中,散發(fā)出熾熱的光芒。是時,秦圖一行人來到耄山山頂上的一個神秘.洞穴之中。
十丈銅甲耄銅勐止步,轉(zhuǎn)身看向秦圖,神色威嚴(yán),聲如洪鐘:“人類,此洞名爲(wèi)葬天洞,乃是我銅甲耄一族無數(shù)先祖之墓地,英魂不散,吸收天地之精華,憑藉著天陰地陰靈脈中的一絲陰氣,形成這處神奇之地。”
“人類,你只要闖過我銅甲耄一族無數(shù)先輩幻化出的三千銅甲耄大陣,便可得到一場天大造化。當(dāng)然,第三層的入口,隱藏在葬天洞的神秘深處,大陣破之時,那尊門戶便可顯現(xiàn)而出。”
十丈銅甲耄銅勐語氣恭敬地述說。
“葬天洞?三千銅甲耄先祖英魂,凝聚成的大陣?”秦圖在心中重複一句,隨即雙眸中掠過一道堅定神光,對著十丈銅甲耄銅勐拱了拱手,謝道:“多謝族長大人一路引領(lǐng),無論成敗,小子都要一試。告辭,後會有期。”
說完,秦圖渾身散發(fā)出一股難言的氣息,堅韌如絲,踏著堅定的步伐,穿過一道神奇光幕,消失不見。
待秦圖走後,那十丈高銅甲耄仰天長嘆一聲,喃喃出聲:“千年的詛咒,傳說中的宿命之主已然降臨,不知能否度過其中艱險,破除限制我銅甲耄一族千年的神物。”
“成敗,就在此一舉了。否則,千年一到,華天毀滅……”
半空中傳來一道沉痛的嘆息聲,飄蕩到雲(yún)層,久久不息。
……
……
秦圖進入葬天洞,消失在神奇光幕,來到一個陌生的空間。這裡充斥著濃郁的寂滅氣息,死靈之氣濃郁,讓其有一絲不適應(yīng),鴻蒙之氣自動飛出,幻化出一層護體結(jié)界,抵擋那股死寂死靈的氣息。
他目光瞭望而去,打量著這片屬於死靈的國度,沒有日月星辰,常年都處在一種灰濛濛的狀態(tài)之下,恍如人間地獄,透著一股股陰森的氣息。他目光所到之處,皆是漂浮在半空中的暗灰色山峰,腳下虛空繚繞著一股股灰色氣流,靈魂力量探入,如同泥牛入海,根本探尋不到盡頭,彷彿是萬丈深淵,人墮入其中,粉身碎骨,身死道消,死無葬身之地。
“吸——”熟悉了環(huán)境之後,秦圖不由倒吸一口涼氣,目光凝重下來,心中暗道一聲,這葬天洞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目光四掃,心中謀算著如何才能穿過這片懸浮石山,來到對岸。他冥冥之中,有種怪異的感覺,只有度過這懸浮石山,纔算擁有挑戰(zhàn)三千銅甲耄大陣的資格。
這是一個考驗,三千銅甲耄英魂設(shè)下的考驗。若非如此,豈不是每來一人就要打擾先祖英魂們的沉睡?以這些高傲的族羣,豈能容許這種情況出現(xiàn)?
當(dāng)然,如今鳳欒族人才凋零,已經(jīng)足足有三百年沒有派人來華天殿,探尋鳳欒族先祖遺留下來的諸多寶貝?
“通過這懸浮石山,除了有玄妙的身法之外,還要具備過人的膽識。”秦圖目光一凝,神色堅定,眺望而去,隨即展開身法,一晃便消失在原地……
……
……
正當(dāng)秦圖進入葬天洞,穿越懸浮石山之時,天耀城內(nèi)暗流涌動,氣氛頗爲(wèi)的詭異。招親比鬥之戰(zhàn)鄰近,天耀城內(nèi)聚集來自四面八方的來客,龍蛇混雜,各路強人,天耀城陷入了一片危機。
三大王族,噬金蟻一族,薩滿巫師一族,還有那神秘的第三王族,暗地裡都調(diào)動兵馬,待招親比鬥之後,準(zhǔn)備發(fā)動兵變,奪取天耀宮冰封王座。
不過,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神秘人悄然潛入天耀城,很詭異的消失不見。天耀城中沒有人知道這些人來自何方,又去了哪裡?只見到這些人入城之後,便如同從人間蒸發(fā)了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天耀宮深處,一處神秘的宮殿中,光華環(huán)繞。
至高之處,鑲嵌著無數(shù)珍稀寶石的冰封王座之上,雕刻著兩隻展翅騰飛的鳳凰,氣質(zhì)高傲,人間無人能比,尊崇典雅,冷豔尊貴。
高高的冰封王座上端坐著一位身穿紫色皇袍的冷豔女人,三千青絲高盤在頭頂之上,膚如凝脂,眼眸狹長,透著一絲無上的威嚴(yán),螓首戴一頂彷彿要展翅騰空的金翅鳳凰,氣質(zhì)高貴典雅,彷彿聳立在萬丈天山的冰山雪蓮,讓人仰視,透著一股讓人不可褻瀆的氣息,高貴女神,無形之中透著一股淡淡的威壓,摻雜這一絲冰冷的氣息,尋常人根本不敢與其對視,她擁有極強的氣場。
宮殿深處,水波紋鏡懸浮在半空中,泛著淡淡的水洞波動,其中顯現(xiàn)出無數(shù)光影,猶如走馬觀花,演繹出人生百態(tài)。
“宮主殿下,三大王族已經(jīng)按捺不住,開始行動了。”這時,從宮殿外快步走來一人,一身白衣,鬚髮皆白,鶴髮童顏,圓胖臉上盪漾出一絲紅潤。此刻,鳳天長老臉色沉重,快步走到冰封王座前,對著那鳳目瞭望的鳳舞躬身稟告道。
“水波紋鏡已經(jīng)告訴我一切。三大王族,隱忍了多年。那場浩劫之前,我鳳欒族昌隆鼎盛,力壓三大王族。不過,那一役之後,我鳳欒族逐漸衰敗,這羣白眼狼卻伺機逼宮,企圖佔領(lǐng)我天耀城,真是狼子野心。”鳳舞言辭激烈,從冰封王座上站起,目光中透著一絲仇恨。
頓時,一股寒意瀰漫而出,連周圍的空間都爲(wèi)之一滯,出現(xiàn)短暫的窒息。
“七大邪宗中的天魔宗,瘋魔宗,枯血谷也已經(jīng)派來高手,潛伏在天耀城中,宮主,您看,是不是先發(fā)制人,將這些渾水摸魚的小人給殺了。”鳳天殺氣騰騰地道,做了一個斬首的手勢。
“暫時不用。距招親比斗大會還有幾日時間,待宿命之子歸來之時,便是天耀城化解浩劫,滅殺三大王族之時。”鳳舞喃喃自語一聲,鳳眸斜向那水波紋鏡,撲閃撲閃地眨著眼睛,注視著穿梭在懸浮石山中的少年。
在天耀城一間普通的客棧之中,一名面容冷峻天生一股冷酷氣質(zhì)的男子推門進入一間廂房,大手一揮,取出一個藥瓶,讓向躺在牀身,渾身包裹地像個木乃伊分辨不清男女的人,冷冷地道:“這裡有療傷聖藥龍涎丹,具有起死回生之效。”
“多謝。”那木乃伊發(fā)出一道虛弱的男聲。
冷峻男子冷冷地點點頭,而後轉(zhuǎn)身離開,房門自動關(guān)閉。如法炮製,冷峻男子推開另一道房門,進入之後扔下一瓶龍涎丹,冷冷地撂下一句話後,轉(zhuǎn)身離開。
“七日之內(nèi),尊主再回歸,鵬宇只好闖進天耀宮要人。”這冷峻男子正是金翅大鵬鵬宇,那兩個木乃伊除了周遜和穆子坤,還能有何人?當(dāng)日,周遜和穆子坤命懸一線,頻臨生死邊緣,鵬宇突然現(xiàn)身,一擊之下,便斬殺了白衣男人卡羅多,而後一晃,連帶著周遜和穆子坤消失在山林中,留下一片斷壁殘垣,一地鮮血,屍體冰冷。
“鵬少,主人和我有靈魂感應(yīng),不會有事的?”突地,一陣陰風(fēng)飄過,廂房之內(nèi)多出一人,身披一襲黑色斗篷,渾身包裹其中,卻依稀能夠看出此人身材瘦削,碩大的風(fēng)帽之下緩緩擡起,顯現(xiàn)出一雙猩紅的眸子,乾枯的面龐上浮現(xiàn)一抹難看的笑容,皺紋堆積起來,格外的悚然。
來人正是隱吞,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說是血晶。自從血晶蠱吞噬掉隱吞的靈魂本源,秦圖便放權(quán),讓其完全掌控這尊軀體,它便給自己起了個名字,血晶。
血晶突然出現(xiàn),怪笑一聲,說道。
“老怪我,少惹我。否則,休怪我不客氣。”見到血晶閃身進來,鵬宇頭也不回,皺了皺眉頭,略有些厭惡,語氣冷冰冰地道。
“哎,鵬少啊。你那裡都好,就是這個冷漠脾氣要改一改了。人生一聲,浮華而過,最重要的就是逍遙二字。你看我多好啊,這尊軀體雖說是老了點,可老當(dāng)益壯,生猛無比,一夜大戰(zhàn)幾回也不成問題的。”
血晶壞笑一聲。自從他掌控這尊軀體之後,再加上秦圖進入華天殿,沒有人約束他,他可謂是風(fēng)流無比,日夜流連於妓院酒樓之間,神仙都不如他。
“滾——”鵬宇臉色一變,憤怒地冷喝道。
“別動怒啊。大不了我不給你介紹就是。”血晶沒好氣地罵一聲,在心中暗暗腹謗一通,“哼哼,就你那冷冰冰的模樣,就算給你介紹,也不被你給嚇退啊。”
鵬宇冷漠不語。
“鵬少,說正事。這幾日我從酒樓中得知,七大邪宗中的天魔宗,瘋魔宗,枯血谷,已經(jīng)派遣高手來到天耀城,恐怕會對主人不利啊。”血晶語氣凝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