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冰氣定神閒的從車上的工具箱中,找出了一個小錘子。
之後慢悠悠的走到了柳米身邊。
“對,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我現(xiàn)在不是從前那風(fēng)光的大小姐。但有一點(diǎn)你要記住。我柳若冰的東西,就是我柳若冰的東西!別人想拿,不付出代價是萬萬不行的!就算付出了代價,該不行的,還是不行!就像這停車位!”
柳若冰不由分說的舉起錘子,狠狠朝著柳米的車砸了過去。
柳米新?lián)Q的限量款賓利車上,直接給鑿得凹了一塊兒進(jìn)去。
柳若冰猶閒不解氣,再次狠狠的砸了好幾捶子。
想到這車,是柳米這個白眼兒,狼跟崔禮那個人渣用設(shè)計他柳家的錢買來的。柳若冰就一肚子氣。
“你?。 绷讱獾脺喩戆l(fā)抖。但是她也不敢上去幹什麼。
一是桑雅虎視眈眈的瞪著她。二是柳若冰現(xiàn)在手上有武器。她敢這麼明目張膽的砸她車,焉能不敢明目張膽的砸她人?這點(diǎn)柳米是知道的。
柳若冰砸的累了,才默默的停止了。回頭再看著柳米緊咬著的脣,柳若冰揚(yáng)起了一絲不屑的笑。
“柳米,白眼狼就是白眼狼。你就算把自己武裝的再好,你也成不了人!你不是說我用不起這家店嗎?桑雅,你訂的造型師呢?怎麼還不出來?”
她心裡有譜,以季司辰的地位。那個造型師是萬萬不敢得罪的。
桑雅立刻撥了蘇菲的電話。
很快店裡的保鏢,以及造型師全部出動了。
蘇菲一臉笑容的朝著桑雅跑了過來。
“哎呀!雅姐,柳小姐,遇到了麻煩怎麼不說?你看,都到了門口兒了。”
柳米氣得簡直要發(fā)瘋了。
“蘇菲!你們這家店,到底還要不要開?”
蘇菲瞄了一眼柳米。
“哦!是崔太太,你不是訂的明天上午過來嗎?你看我這預(yù)約都滿了。”
柳米哼了一聲。
“我花錢你服務(wù)。難道還有你挑我的道理?”
蘇菲心裡也氣得不行。這個崔太太,她開始是看在崔禮的面子上才勉強(qiáng)收下的。其實她對柳米的印象不咋樣。典型的有了錢就尾巴翹到天上去的那種。
現(xiàn)下有了機(jī)會,她怎麼能不讓她吃癟一把?
“崔太太,不是蘇菲不想,也不是蘇菲挑。有錢誰不想賺?只是,人得講誠信對不?崔總做生意也應(yīng)該是如此吧?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我想崔太太是知道的。不如,等我先給預(yù)約的客人做好了之後,再來幫崔太太服務(wù)?或者,我另外找一位店裡頂級造型師?”
看了看柳米的車,蘇菲吩咐著保鏢。
“去,幫崔太太把車送去修。這點(diǎn)眼力都沒有嗎?”
保鏢立刻應(yīng)著。柳米的車鑰匙在車上,保鏢進(jìn)去就能開。但是柳米一把將他攔住了。
“這算怎麼回事?我的車成這樣,是誰的錯?總不能就這麼不了了之吧?”
柳若冰冷笑了一聲:“要是能開的話,就將就著開著去修吧?驚動了託運(yùn)公司,到最後你也是要去修。崔太太,這點(diǎn)賬,算不過來嗎?您家大業(yè)大,要是這點(diǎn)利弊都不能權(quán)衡的話,那可真是危險了?!?
柳米此刻也知道,他們?nèi)硕鄤菪\(zhòng)。那個蘇菲擺明了也是不想幫她。
這麼耗下去,她落不到便宜。
不過這口氣,她記下了,只能以後再戰(zhàn)了。
“柳若冰,你等著!”
柳米用只有柳若冰聽到的聲音狠狠的說著。
“我恭候!”柳若冰展開了笑顏。
柳米氣得直咬牙。在修車的時候,就給文成武打了電話。
氣頭上,她口氣並不好。
“武哥,你不是說,錦城沒有你混不下去的地方嗎?爲(wèi)何收拾一個已經(jīng)一文不值的人,要費(fèi)你這麼大勁?武哥,您的英明哪去了?”
文成武此刻在牀上躺著,動也動不了。稍稍動一下,他渾身就痛的直抽氣。他身上,一點(diǎn)傷痕都沒有,誰能想到,他被莫名其妙的揍了一頓?
她爲(wèi)了柳米那點(diǎn)兒錢,糟了這麼大罪,現(xiàn)在還有苦不能言。他實在是憋屈。
再加上柳米對他那麼說話,直接否定了他的英明。文成武下不來臺了。
“丫頭!這生意武哥不接了,我立刻把你錢退你!”
柳米的心咯噔了一下。她哪裡敢要文成武的錢?得罪了文成武,她還要不要混?
“武哥,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今天,有點(diǎn)小小的不痛快。我不是對您。我知道,柳若冰很陰險。武哥您小心。錢不用退我?!?
說完,文成武那邊就掛了電話。
柳米一陣灰頭土臉。沒想到,她都已經(jīng)要錢有錢,要地位有地位了,還是要被柳若冰壓著!這到底是爲(wèi)什麼?
蘇菲工作室裡,經(jīng)過蘇菲的包裝,柳若冰儼然提升了一個檔次。
她之前都是留的披肩直髮。雖說一張臉蛋長得漂亮,可也只是漂亮。
蘇菲特地根據(jù)柳若冰的臉型,爲(wèi)她設(shè)計了一款捲髮。
柳若冰一襲白色冬裙,在這嚴(yán)寒的冬季更加襯托的她跟雪一樣高冷,潔白。
柳若冰本就不醜,現(xiàn)下更是豔驚四方。
“不錯!蘇菲不愧是蘇菲!”桑雅連連稱讚著。
“哪裡,是柳小姐本就氣質(zhì)好?!?
說著,蘇菲將桑雅拽到了一邊,小聲的問著。
“桑雅,你們季總,怎麼突然想起來要給她做造型啊?你們知不知道,她就是……”
“蘇菲,你這是懷疑季總的智商?他想要什麼人,事先能不調(diào)查一下嗎?”
“也對!”蘇菲連連點(diǎn)頭,“可是,我不懂,她……她這麼一個……”
“蘇菲,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該問的少問,纔是不惹季總不愉快的最好方法?”
蘇菲只能把所有的話都嚥了回去。
頹得,蘇菲像是想到了什麼,輕輕搖著桑雅的手臂到。
“桑雅姐,蘇菲我做個生意不容易。見個人都得低三下四的。今天……”
桑雅知道她要說什麼,提前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兒。
“季總?cè)绻荒軘[平崔禮的話,那他也就不用在錦城落腳了,你放心蘇菲,你有眼光。”
蘇菲知道,她所說的有眼光,是指的她今天沒有看在崔禮的面子上,給柳米多做逗留的機(jī)會。
她又焉能不知道?自從柳立江倒了,錦城一片的不景氣。她做生意必須要耳聽八方。
雖說有崔禮上臺,但原來的柳家畢竟元?dú)獯髠?。公司改姓,昔日裡的老將走了很多。現(xiàn)在崔禮也只是是跟以往的幾個老總平分秋色,一時間難以達(dá)到柳立江的那種高度。
這個時候,季司辰的趁虛而入,正是機(jī)會。
他完全有能力超過柳立江在錦城的地位。因爲(wèi)他本來,就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桑雅與柳若冰一直折騰到了黃昏十分,桑雅才告訴她。
季司辰,在麗都大酒店等她。
“太太,我現(xiàn)在送你過去。到時候你可得自己上去。公司還有一些事要處理,所以我要先回去了?!?
“好,謝謝你桑雅!”
“應(yīng)該的。不過你今天的表現(xiàn),真是太精彩了。我想辰他應(yīng)該不會再擔(dān)心你被柳米欺負(fù)?!?
柳若冰笑了下,“我們姐妹倆的事,複雜著呢,欺負(fù)這個詞,我想以後都不會再用到我的身上,只有這一次就夠了?!?
“那辰就放心了?!?
柳若冰很認(rèn)真的看著桑雅,“桑雅,你稱呼他爲(wèi)辰?以後可不可以不對我稱呼太太?叫我名字吧?我從來就沒有過一個好姐妹。這次,我想跟你當(dāng)好姐妹,可以嗎?”
雖然說,跟一個情敵做姐妹,有點(diǎn)太危險。但是柳若冰實在很喜歡桑雅。
她這輩子都做不到把自己喜歡的東西拱手讓人,桑雅做到了!所以,柳若冰對桑雅,更是無邊的敬佩!
她覺得,這是上天送給她的一個貴人!她得珍惜。
“好!若冰!”桑雅答得也很乾脆。
桑雅的效率是很快的。沒用五分鐘,柳若冰就已經(jīng)到了麗都大酒店。
“房間在八層的808號。你自己上去吧?”
若冰點(diǎn)了點(diǎn)頭。
來麗都大酒店的,一般都是非富即貴的人。
柳若冰以爲(wèi),她再也不會踏足??山裉欤谷皇且赃@樣的比之前還要?dú)馀傻难b扮來的。
她不禁心中,一陣感嘆。
“太太來了!”
小樑已經(jīng)出了酒店門口兒迎接。柳若冰見到小樑,一下子擔(dān)心了起來。
“小樑?你怎麼來了?你的傷沒事了吧?怎麼不休息?這個時候,你上什麼班?。 ?
小樑嘿嘿笑到:“不要緊,我那都是皮外傷。在醫(yī)院用的最好的藥?,F(xiàn)在沒事了,我又沒有殘疾。再說,今天是季總特意叫我來的,說是有對我很重要的事。”
柳若冰一陣不爽,有什麼重要的事,能夠比身體重要?
“好了太太,我們走吧?別讓季總他等太久!”
“恩!”
小樑來都已經(jīng)來了,柳若冰也不能說什麼了?;蛟S,季司辰真的有事吧!
柳若冰跟著小樑上了電梯。
電梯關(guān)門的一瞬間,柳若冰見到了一個難以置信的人!
“文成武!”
她不禁叫了出來。
“什麼?”
小樑往外看的時候,電梯已經(jīng)關(guān)閉了。所以他並沒有看到什麼。
“沒事。”
柳若冰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在盤算著。
文成武來幹什麼呢?找季司辰的麻煩?這個可能是最大的。
她要不要跟季司辰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