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琮聽了這話,顯得異常淡定,他淡淡地道,“打支鎮(zhèn)定劑讓她睡了就好了。”
副導演點頭,然後跑了回去。
“這樣不好吧。”秦安有些愧疚地說著,她現(xiàn)在冷靜下來了,在想剛纔自己是不是太過激了。
“有什麼不好的?”鬱琮聲音冰冷。
薛迎瀾想要把秦安和小慶撞下懸崖,她這麼做了,就該有覺悟受到懲罰。鬱琮還覺得,這懲罰並不夠。
更何況,聽了鬱覃對他說的話,他更不明白爲什麼要幫薛迎瀾。林珊變成這樣,完全是自作自受,和鬱覃沒有任何關係,跟他就更沒有關係了。
但關於薛迎瀾,要怪,也怪不到鬱覃或林珊的身上。
如果那天鬱琮沒有被薛迎瀾拉回她家,就不會發(fā)生接下來的事情。
可薛迎瀾真的太煩……
鬱琮在內心嘆了口氣,攔下一輛出租車,和秦安一起回到劇組訂下的酒店裡。
路上,秦安想起了池俊,便問,“你來的時候,看到池俊沒有?”她記得她睡著之前,池俊還站在窗邊。
“沒有。”鬱琮沉著一張臉回答。
秦安點點頭,一邊從包裡掏手機,一邊問,“你什麼時候回去?”
鬱琮想了一會,纔回到道:“明天早上。”雖然公司的事情很多,但他來了,還是得待一晚再走。
秦安沒有說話,只是翻起通訊錄,找到了池俊的名字,撥打過去。
鬱琮看到手機上的名字,一把把手機奪了過來,“你給他打幹什麼?”
“我和他說好晚上吃飯,但是……”
秦安的話還沒有說完,鬱琮就帶著怒氣道,“所以你想讓我快點回去,好和他去吃飯?”他來的時候看到那一幕,已經氣得不行了,現(xiàn)在更是生氣。
“你能聽我說完嗎?”秦安覺得莫名奇妙,他什麼時候情緒這麼不穩(wěn)定了?她接著剛纔的話,“但是你說你明天早上走,所以給他打個電話,說明天再一起吃。”
池俊可以說是秦安的恩人,幫了她兩次,剛纔又揹著小慶下山。按理說,她今晚是不管怎麼樣都應該赴
約的,可鬱琮來了,她想想還是準備推遲到明天。
鬱琮聽完,臉色依舊不好。這不是什麼時候一起吃飯的問題,是她爲什麼會和他一起吃飯!
秦安把手機從他手裡拿過來,給池俊打去電話。
電話那頭的池俊,雖然只是“嗯”了幾聲,但聽起來聲音悶悶的。
秦安再次道了個歉,然後把電話掛掉。
她轉過頭,只見鬱琮側臉緊繃著。秦安嘴脣翹了翹,然後一把抱住了鬱琮的胳膊,一邊拉著晃著搖擺,一邊撒嬌道,“只是吃個飯,不用這樣吧。”
鬱琮依舊看向窗外,沒有回覆,連頭也沒有轉過來,錯過了秦安可愛的表情。
可是就在秦安露出一副生氣的樣子的時候,鬱琮把頭轉了過來。秦安一驚,立馬換了一張臉。
鬱琮把秦安的手甩開,重新看向窗外。她還好意思生他的氣?他是關心她擔心她好不好!
“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雖然我也不知道你想的什麼樣,但我只是因爲你沒有看我,浪費了我的表情,所以纔有些氣的。”秦安連忙解釋著,還硬是把臉湊到了鬱琮面前,一臉的討好。
鬱琮趕緊把她按回座位,低吼,“你能不能好好坐著!”雖然這個解釋,也沒有比鬱琮心裡想的那個好到哪裡去,但鬱琮卻沒剛纔那麼氣了,而她這樣子湊過來,十分危險!
“當然能,但是你別不理我嘛。”秦安重新抱住他的手臂,軟糯糯地道。
“我哪有不理你了?”鬱琮瞥她一眼,只見她的嘴脣翹了起來,無比可愛,他的一肚子氣就這麼消了。
秦安不再說話,只是抱著他。
車在酒店門口停了下來,兩人下了車,走進酒店。
一樓餐廳,劇組的人正在一起吃飯。有人眼尖看見了秦安和鬱琮,趕緊和身邊人說起來,就那麼幾秒鐘,不少人都把視線投到了兩人身上。
秦安鬆開了挽著鬱琮手臂的手,但鬱琮又把她的手給拉了回來。
池俊也在人羣當中,他沒有擡頭看秦安,只是專注地吃著,身邊的助理則看了一眼秦安,又低頭看了一眼池俊,一臉
欲言又止。
上了樓,秦安立馬就進了浴室洗澡。和薛迎瀾扭打在地上的時候,身上沾了一些泥土。
鬱琮則是打電話叫了餐,沒一會,就有人推著餐車上來了。
等服務生一走,鬱琮便直接打開了浴室的門。
秦安正在走神地玩著泡泡,過了好一會纔看到門外的鬱琮,大聲尖叫起來。
鬱琮好笑地看著她,“你叫什麼叫?”
“你好意思問!”秦安怒瞪他。
“我來問你,是你洗完我們一起吃,還是我先吃?”
“你想吃就先吃啊!來問什麼問!快出去!”秦安邊說,邊走到門邊要關門。
鬱琮順手摸了她的腰一把,然後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秦安一腳踢了出去,並且狠狠關上了門。
無奈地笑了笑,鬱琮走到沙發(fā)邊坐下,打開電視,自己看起手機來,等著秦安出來一起吃。
沒過多久秦安就走了出來,坐在離鬱琮老遠的地方,直接開吃起來。
電視上正在播娛樂新聞,突然講到唐雲燦現(xiàn)在的狀況,秦安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擡頭看起來。
鬱琮直接換了一個臺,這個臺在放一個綜藝,看了一會,出現(xiàn)了江寒柏的鏡頭。鬱琮黑著臉,再次換了一個臺。
秦安看著他過激的反應,邊吃邊笑。
鬱琮撇了她一眼。
如果是江寒柏要和秦安吃飯,鬱琮說什麼都不會答應。他也不知道爲什麼,也許是他的直覺。
而池俊,雖然也讓他很不爽,可他看起來不會傷害秦安。
鬱琮心裡一震,就是這個!
江寒柏給鬱琮的感覺,就像是會爲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不擇手段的那種人。
雖然他並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可鬱琮能嗅到那種味道。
“你在想什麼呢,不吃嗎?”秦安隔著遠遠地問他。
鬱琮移到秦安身邊,從身後摟著秦安,“餵我。”
秦安切了一聲,“餵豬都不餵你。”
“那你就當我是豬好了。”鬱琮不要臉地說著,然後“啊”的張開了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