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升伸出手,指著小五,一時間氣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問你,公司的董事會有幾個人!”
“十二……不對,十五個?”
小五數了數,連老爺子在內,似乎是十五個來著。
“最小股份的人,佔比多少?”
小五又想了想,“好像是……百分之一?”
“那我問你,這些人捏著股份,是老大斗不過還是搶不過來?”
小五看著蕭升,“哪能鬥不過!咱們老大多聰明,你看不出來?!”
“那就是了!”蕭升指著他的鼻子,“既然老大能搶得過來,那爲什麼還要把這些錢、這些股份給外人!要是照你說的,這些股份老大一個人捏著算了!”
小五歪頭想了想,半晌才撓撓頭,“說對啊,那老大爲啥不要過來?”
蕭升覺得這傢伙能活到現在簡直就是奇蹟!
他怎麼沒笨死呢!
“因爲老大需要!因爲要讓所有人看到,通乾不是小作坊,通乾是集團!不會讓老將心寒,也不會讓新人沒有出頭之日!”
小五還是不懂,但是聽了話還是傻愣愣點頭。
蕭升氣的腦袋疼,他伸手捏著眉心,“你等等你等等,我再跟你說話可能要被你氣死。我緩緩。”
小五嘿嘿一笑,“哎呀,我明白,不就是外面的人覺得咱們老大乃至整個陸家是一言堂嘛,當年老爺子也面臨過這種事。”
“對,就是這個!最簡單的,爲了不讓外面覺得陸家是一言堂,所以必須得把股份分散出去!老大擁有最多的股份,但是不能使唯一一個股份持有人,懂嗎?”
“懂!”
這麼說,小五就懂了。
蕭升喘了口氣,“現在的那些股東,都是當年老爺子帶起來的。他們對老爺子忠心,但是未必會對老大忠心。尤其是陸丁堰父子在那裡,老大就不可能信任他們。”
“現在既然有人想要用退出董事會來威脅自己,想要讓人覺得老大是紙糊的、沒本事,那老大就藉機乾脆讓他們滾出董事會!”
小五眼前一亮,“對啊!可以將計就計!老大不是一直想把他們趕跑嘛!”
蕭升白了他一眼,“那把他們搞走了,董事會怎麼辦?”
“怎麼辦,搞些聽話的人進去啊,聽老大話的!”
蕭升看著小五,不說話了。
小五眨眨眼,“怎麼,我說的不對?不找聽老大話的,難道找不聽話的?”
“……你這個木頭!”
小五又想了想,瞬間恍然大悟,“哦!我們倆聽話!”
蕭升哼了一聲,“現在股價下跌,老大的意思是,等到股價下跌到百分之三十,就讓咱們在法國那邊準備的投資公司出手,直接低價買回!”
“讓法國公司投資一百億歐元過來,到時候股價肯定會上漲回去,所以根本不用擔心現在的那一點下跌。”
蕭升嘆了口氣,“老爺子那一輩的時候爲了收攏資金,搞出去不少的股份。這次剛好趁機把股份都收回來,這麼一搞,通乾就真的捏在老大的手裡了。”
小五想了想,嘿嘿一笑,“哎那你說,陸子玉這麼一招,是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本來是想通過股價下跌、股東退出來威脅老大的,結果卻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
蕭升哼了一聲,眉眼間皆是不屑,“不是親生的就是不是親生的,連做事都這麼小家子氣!我跟你說,陸丁堰那對父子,不可能鬥得過老大!”
小五聽得連連點頭。
明白了陸令山的意思,小五就更加不擔心了。
兩個人趕緊回去跟陸令山簽下股份書,徹底成爲公司的新股東。
不過這份聲明要等到另外幾位退出以後纔會生效,遠在國內的幾個老人家們,自以爲捏住了陸令山的脈門,卻不知道早已被惦記上了。
陸令山又留了五天,安排了幾個人在意大利這邊乾脆成立了一個小公司。
雖然體量小,但是做的生意可不小。
陸令山每次出國,只要機會合適,就會直接開個新公司。
到目前爲止,除了祖傳的通乾,他還做了自己的投資公司、航運公司、紡織公司等等,涉及各行各業,快成了百足蜈蚣,在商場穩得不能再穩。
只是他爲人低調並不宣傳,國內的人都以爲他只有通乾而已。
媒體方面倒是瞭解一些,但是也早已被陸令山封口。
而且陸令山在各個公司的運營上一直低調保密,能藏好的信息全都弄在臺面之下。
一般人根本查不到。
所以陸子玉動手的時候才肆無忌憚,以爲只要用通乾拿捏住陸令山就能輕鬆得到自己想要的。
卻不知道,不過九牛一毛,陸令山根本不放在心上!
這次在意大利時間比較久,陸令山乾脆讓人在這邊成立了一個信息交流公司,算是自己的全球信息交流站。
信息買賣、信息交流。
既能爲自己提供便利,又能斬獲最新的商業情報。
把公司的相關事務處理完,他才起身準備返程。
俞歌昊一直昏迷,程問一倒是“病癒”了。
因此陸令山返程的時候,又帶上了兩個人。
臨上飛機之前,程問一遞給陸令山一張名片。
“艾薩其先生讓我給你的,說是有時間希望你主動聯繫他。”
程問一說完,深深看了他身邊的秦思甜一眼,直接上了飛機。
秦思甜戴著墨鏡。
她眼睛雖然好了,但是依舊要注意保護,所以出門的時候還是儘量的少用眼睛。
程問一以爲她的眼睛還沒好,看她的時候並沒有遮掩,眼神裡都是……算計。
她微微擰眉,看著陸令山,“你看見程問一看我的眼神了嗎?”
“放心,不是大事。”陸令山自然看在眼裡,不過在他看來,程問一折騰不出什麼,並不在意。
上了飛機,陸令山和秦思甜坐在靠前的位置上。
昏迷的俞歌昊被放在最後一排,而程問一則在她前面的位置。
“你還真是豁的出去,”程問一拿著一本書,似乎自言自語,“爲了個男人,連這種招數都使得出來。下一步你準備做什麼?失憶?”
“閉嘴!”
他的身後,傳來一聲乾啞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