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然沒有給他開門,在門打開的那一瞬間,他沒有看到徐雅然那一張清秀的臉,反倒是一臉氣定神閒的南宮美寧。南宮美寧看著李益嵐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她理了理自己的頭髮,風(fēng)情萬種的對著李益嵐笑了笑道:“有事嗎?”
李益嵐將手裡的包,塞進(jìn)南宮美寧的懷裡,藉此從門口擠身進(jìn)了房間。他的視線在客廳裡掃了一圈,都沒有發(fā)現(xiàn)徐雅然的蹤跡,他看了一眼南宮美寧問道:“雅然呢?”
“你問我做什麼?我怎麼知道?”南宮美寧似笑非笑瞅了李益嵐一眼,也懶的再理會他,轉(zhuǎn)身提著自己的包往房間走去。
看著南宮美寧囂張的樣子,李益嵐的眼角狠的跳了跳。卻又拿南宮美寧無可奈何,他在客廳裡轉(zhuǎn)了一圈,準(zhǔn)備去房間裡看一下的,卻聽到廚房裡有聲音。他的耳朵動了動,立刻得出結(jié)論,她可能在廚房裡。
當(dāng)李益嵐走到廚房的時候,他的眼角又跳了跳。他看到徐雅然,在竈臺前很努力的在煎雞蛋。一隻手扶著腰,另外一隻手拿著鏟子正在努力的翻著鍋裡的雞蛋,不時來回的躲著鍋裡飛濺出來的油星子。他看的是心驚膽顫,他可沒有忽略掉,她有一隻腳不方便,就靠著單腳來移動。
他沒有多想,立刻衝過去,一手摟著徐雅然的腰,往旁邊挪了挪,別讓徐雅然站在鍋竈的當(dāng)口。另外一隻手,立刻把火給熄了。
徐雅然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她就這麼看著竈裡的火就這麼熄了。她有些無語,鍋裡的那個個雞蛋,才煎了一半。她低頭看了看箍住她腰間的手,轉(zhuǎn)過臉看著和她貼在一起的男人,一張俊臉,一臉緊張的正靜靜的看著自己。徐雅然:……
李益嵐低頭,看著徐雅然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有些愣怔。他的眉頭微微的蹙了起來,雙眼來回在她的身上打量了好幾遍,沒有看到哪裡不妥之後。他明顯鬆了一口氣,但是依舊有些不放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徐雅然的眼睛在李益嵐的臉上轉(zhuǎn)了轉(zhuǎn),又看了看鍋裡的雞蛋,她的臉色有些古怪的看了李益嵐一眼道:“這句話,我應(yīng)該問你纔對吧?你沒事吧?”
李益嵐靜靜的看著她,沒有回答,也沒有說話。徐雅然想到不久前的那一個深吻,她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早就已經(jīng)沒有感覺的嘴脣,又有一些隱隱的作痛。就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徐雅然站直了身子,有些心虛的伸手去扒李益嵐箍在她腰間的手道:“你放開我,我在做早餐,你別來打擾我。”
李益嵐的手微微用力的抱著徐雅然,他一雙如墨一般的黑眸,盯著徐雅然。片刻之後,他嘆了一口氣。彎腰打橫將她給抱了起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公主抱。徐雅然的身體突然失去了重心,她被嚇了一大跳,雙手立刻下意識的摟住了李益嵐的脖子。李益嵐的嘴角一揚(yáng),露出愉悅的微笑,就這麼抱著徐雅然來到了客廳的沙發(fā)上面。
當(dāng)徐雅然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被李益嵐給抱到了客廳裡,並且放在了沙發(fā)上面。
“李益嵐,你幹什麼?”徐雅然的眉頭一皺,對李益嵐怒目相視,兩個人都已經(jīng)分手了,這個男人還對自己摟摟抱抱,實在是太可惡了。如果不是南宮美寧深明大義的話,自己估計早就被別人當(dāng)成是勾引男人的狐貍精了。
其實這一次都是李益嵐的錯,從頭到尾都是這個男人招惹自己在先的。就像南宮美寧說的那樣,憑什麼所有的責(zé)任和罵名,全部都由自己擔(dān)著,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因此對李益嵐,徐雅然是完全沒有好臉色的。這男人就喜歡到處勾搭女人了,實在是太可惡了。
李益嵐卻不理會徐雅然,就好像沒有聽到徐雅然的話一般,讓徐雅然一度被憋的內(nèi)傷。感覺自己用了十成的力,覺得自己不說把人打死,也應(yīng)該打成殘廢吧。結(jié)果當(dāng)她出招之後,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那一招,好像打在了棉花上面,軟綿綿的,卸去了她所有的力道,她又怎麼能不生氣呢?
李益嵐抓起她的手,溫?zé)岬氖郑瑩崦^她的手背,一臉疼惜的吹了吹道:“疼嗎?”
徐雅然的手動了動,被他按住的地方,是有些火辣辣的疼。就好像那一次過敏了一般。她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但是她的手卻被李益嵐握緊,怎麼也抽不出來。李益嵐抓著她的手倏地收緊,嚴(yán)肅道:“好好坐在這裡別動。”
說著,他鬆開了她的手。徑直走到電視櫃前,蹲下身子,一通好找。又快步走了回去了,坐在她的身邊。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有好幾個紅點,是在煎雞蛋的時候,那些油星子濺起來之後,燙出來的紅點,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卻不想,他一出現(xiàn)就發(fā)現(xiàn)了。
李益嵐手裡拿的藥膏,她還記得。是她前兩天,手過敏了,他去外面買的。李益嵐擠藥膏擠出來,小心冀冀的抹在她的傷口上面。徐雅然的心一軟,有點小小的被他給感動了。有時候她都覺得自己特別沒有出息,多大一點屁事,她總是會被輕易的感動。別人都說女孩,是要嬌養(yǎng),否則長大了以後,一個男人只稍微討好一下,就會被男人給騙了。
原來她只當(dāng)這話是笑話兒罷了,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真的。
她乖乖的坐在那裡,任由李益嵐小心冀冀的把那些藥膏給抹在自己的手上。那些藥膏抹上以後,立刻就有一種冰涼的感覺,沁人心脾,這果然是好東西。抹好之後,李益嵐並沒有急著鬆開徐雅然的手,反倒是放在手心裡。反覆的揉搓。
正當(dāng)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曖昧,感情在相握的手上傳遞的時候,南宮美寧不合時宜的出現(xiàn)了。
“咳咳……”南宮美寧將手放在嘴角,輕咳了幾聲。
她的那兩聲咳嗽,無異於是兩聲悶雷,一下子就讓徐雅然清明瞭。她立刻甩開了李益嵐的手,剛剛溫柔的爲(wèi)她塗抹藥膏的李益嵐,此刻一下子就變成了洪水猛獸,幾乎是讓她躲閃不及了。
“美寧,我……我……我……”徐雅然的臉被憋的通紅了,卻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向南宮美寧解釋剛剛發(fā)生的情況。雖然南宮美寧說了,這件事情不怪她,可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和李益嵐糾纏不清,應(yīng)該就是她的錯了吧?她剛剛纔交了南宮美寧這個朋友,她不想失去。
南宮美寧衝著徐雅然露齒一笑,然後轉(zhuǎn)頭,瞪了李益嵐一眼,沒好氣的問道:“你怎麼還在這裡?”
“那你又怎麼還在這裡?”李益嵐絲毫不以爲(wèi)意的反脣相譏。如果南宮美寧和徐雅然之間,一定要選擇一個的話,毫無疑問,他一會選擇徐雅然。爲(wèi)了可以呆在徐雅然的身邊。雖然不想,但是如果有必要的話,他不介意得罪美寧。
“我和然然是朋友,我在朋友家裡有什麼不對的嗎?”南宮美寧的臉,露出嘲諷的微笑道。
李益嵐伸手,一把就將徐雅然給拉進(jìn)自己的懷裡。他的手摟著徐雅然的腰,在徐雅然的脣上落了下吻,然後示威似的看向南宮美寧道:“她是我的女人,我在我的女人家裡有什麼不對的嗎?”
“你的女人?”南宮美寧嗤笑了一聲道:“別逗了,不是你說是你的女人,就是你的女人的。你也得經(jīng)過別人的同意不是?”
“這些和你這個外人沒有關(guān)係。”李益嵐的手微微的收緊,沒好氣的道。
南宮美寧又嗤笑了一聲,沒有理會李益嵐。走到一邊的沙發(fā)上面坐了下來,道:“我們今天沒有準(zhǔn)備你的早餐,我們要吃早餐了,你走吧。”
她沒有提起這個還好,一提到這個,李益嵐就來氣了。他握著徐雅然的手道:“你爲(wèi)什麼要她做早餐給你吃?難道你不知道她是孕婦嗎?而且還受了傷,要是她在做早餐的時候,有什麼意外的話,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南宮美寧擡頭盯著徐雅然那已經(jīng)顯懷的肚子看了一眼,也有些愧疚。雖然她覺得有些愧疚,但是卻沒有在李益嵐的面前表現(xiàn)出來。
徐雅然感覺李益嵐真是多事,被她這麼一說,她和南宮美寧都變的很尷尬。徐雅然有些彆扭的推開身邊的李益嵐道:“好了,別說了,我再煎兩個雞蛋就可以吃飯了。”說完,她又轉(zhuǎn)頭對李益嵐道:“雖然我的肚子現(xiàn)在不是很方便,不過你可以放心,煎兩個雞蛋的能力,我還是有的。”
李益嵐將手壓在徐雅然的肩膀上面,往下一壓,把徐雅然的身體給壓了下去,她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面。徐雅然剛想開口說話,李益嵐彎下腰,與徐雅然對視。他伸手修長的指食,壓在徐雅然的脣上,來回的摩挲,他的手腹上有淡淡的薄繭,微妙的觸感,讓徐雅然的臉微微一紅。
徐雅然剛想伸手將李益嵐的手給拍下來的時候,徐雅然倒是自覺的鬆開了手。他道:“坐著別動,要煎雞蛋,我去幫你煎。”說著,就往廚房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