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婷陪賀夫人回去的路上,賀夫人斷斷續(xù)續(xù)說了不少樑喬升的事情。
秦婷應著,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快到家的時候,賀夫人道:“爺爺那邊我去說吧。”
樑喬升是賀家的家庭醫(yī)生,定期都會過來給賀老爺子檢查身體,他的事,終究是瞞不過老爺子的。
秦婷看著賀夫人進了老爺子的書房,因爲放心不下,一直在外頭等著。
十分鐘後,賀夫人從書房出來,看到秦婷,有些意外,“怎麼不去休息?”
“我擔心爺爺。”
賀夫人搖頭道:“沒事,爺爺是經(jīng)過大風浪的人,會想通的。”
秦婷點頭,扶著賀夫人去休息。
賀夫人看她也疲憊了,沒拉著她說話,讓她先回房間休息一下再走。
秦婷這幾天累得夠嗆,加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告了假,也沒急著回去。她洗澡出來,正要休息,卻發(fā)現(xiàn)手機裡有幾個未接來電。是基金會那邊的會長打來的。
秦婷猜到是以爲林躍的事,便打了回去。
林躍死了。
基金會長告訴秦婷,他們要收回在林躍身上的援助,不過林躍妻子那邊,還會繼續(xù),只是不能太久,因爲還有其它同樣需要援助的人在等。
這個消息對於秦婷來說有些突然,“嗯,謝謝您通知我。林躍現(xiàn)在在哪?”
“我們已經(jīng)通知了家屬,他們剛把病人遺體接走。”會長說完道:“有關林躍的病情資料主治醫(yī)生已經(jīng)發(fā)你郵箱了,要是有什麼疑問的話,可以再跟我們聯(lián)繫。我們會盡力解答你的疑問。”
“好,謝謝。”
按照基金會的規(guī)定,資助對象一旦發(fā)生變更或意外,都要有基金會會長親自向?qū)Ψ礁嬷R驙懏敵跎暾埖耐扑]人是秦婷,所以會長也一併將資料寄給了她,以方便解答她對病人的疑問。
秦婷打開郵箱,映入眼簾的就是林躍的資料。
她正要點開,突然看到下面還有一封來自馮喬生的郵件。
秦婷意外之餘,先點開了樑喬升的信件。
“鎏陽一直託我查國外骨科移植的研究進展,這是我這段時間以來聯(lián)繫到的相關成果,希望能對你有幫助:……”
郵件內(nèi),樑喬升將自己查找到的所有資料都進行了歸檔,並仔細備註了聯(lián)絡人電話和郵箱。
還有幾個人,是他沒來得及聯(lián)繫,但是也在名單上的。
看著這份郵件,秦婷腦海裡回憶起了很多樑喬升的畫面,也更加能明白,賀鎏陽此時的心情。
他失去的,是摯友和兄弟。
這封郵件是在五天前發(fā)的,樑喬升那時候恐怕是就已經(jīng)預感到了什麼。
可即便這樣,他也沒有立馬走。
沒有這樣做,應該是因爲芊芊吧。
秦婷將郵件內(nèi)的資料打印出來,然後點開了林躍的郵件。
看完林躍的情況後,秦婷給林躍的妻子打了個電話。因爲林躍的病情已經(jīng)拖了幾個月,所以家裡人都有心理準備,電話裡,林躍的妻子還算平靜。
“你們以後的生活打算怎麼辦?”畢竟,基金會那邊已經(jīng)停了。
“部隊這邊已經(jīng)給我們申請了救助金,加上林躍的一些存款,我們生活不是問題。”
聽到這句話,秦婷也算放心了。
電話那頭,林躍的妻子道:“秦婷,麻煩你幫我謝謝賀隊。是林躍對不起他,他不止沒有計較,還替我們申請了救助金……本來想當面謝謝他,但是他恐怕不會想見到我們……”救助金賀鎏陽雖然簽了字,但是卻沒有讓任何人來看他們,可見,他和林躍的兄弟情是徹底斷了。
秦婷道:“我會的。”
掛完電話,秦婷猶豫了一下,拿過打印出來的資料看了起來。
這些資料都是當今世界骨科方面的最新研究進展,很大一部分都已經(jīng)投入了臨牀使用,如果能找到方法的話,她身上的問題或許真的能得到解決。
這段時間以來,身邊發(fā)生了太多生死難測的事,讓她愈發(fā)覺得生命的可貴。
她想要一個孩子,比任何時候都想。
——
幾日後,部隊裡。
賀鎏陽因爲在這次危機處理上的傑出表現(xiàn),被順利提拔爲北美組反恐部隊的副總指揮官,同時授予少將軍銜。
31歲的將官,刷新了京城軍區(qū)二十年內(nèi)的記錄。
反恐作戰(zhàn)部隊和普通部隊編制不同,不接受片區(qū)管轄,直接由中央調(diào)遣。它的總指揮管和集團軍下的軍長地位幾乎相同,而幾大副總指揮中,尤以北美戰(zhàn)區(qū)地位最高。
所以賀鎏陽的這次晉升,尤爲受到矚目。
在授銜儀式上,幾大世家的老頭子都在臺下坐著,看著上頭站在中間的年輕人。這次來的,還包括賀家已經(jīng)許久不出山的賀老爺子。賀老爺子雖然最近身體不太好,但自家孫兒成了少將,就是再不好也得出現(xiàn),不然怎麼堵其它幾個老傢伙的心呢。
在儀式快要結束的時候,老陳坐到了賀年章身邊。——本來賀年章身邊有人的,不過幾個老頭子受不了他那嘚瑟樣,以身體不舒服爲由提前撤場了。
“老賀,這小賀是越來越成器了。”老陳笑著說了一句。
賀年章轉(zhuǎn)頭看他道:“老陳,怎麼你身體沒不舒服?”
老陳動了動筋骨,笑著道:“我身體好得很。”
“那就可惜了。”
老陳笑著看著臺上道:“這小賀年紀也不小了,該有個人在身邊了。”
賀年章看向老陳,他這句話分明是試探。
“什麼時候你也開始Cao心我賀家的事了?”
老陳笑著意有所指道:“老賀,別說我沒提醒你。你賀家的事,我一個退休看門的老頭子是真的不Cao心,可是……有人Cao心啊。”
賀年章眉頭一皺。
只聽老陳似笑非笑道:“你我的心思都是一樣的,可坐在上頭的那位的心思可就不好說了。”
“老陳,你有什麼話就直說。”
老陳攤開口袋裡的報紙,看著報紙上的報道,評頭論足道:“不得了,這個地產(chǎn)大亨居然娶了賭王的女兒,這首富還不得失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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