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情的話可以和我說,我還以爲我們算是朋友纔對,你這麼一聲不吭的就跑走了算怎麼回事?”
等回到醫(yī)院之後,杜醫(yī)生正頂著一個熊貓眼在病房裡面等著周妍。看到張子涵和周妍之後,直接將張子涵給無視掉之後,對著周妍就開口訓(xùn)斥道。
“呵呵,所以我這不是又回來了麼,杜淳,你如果再這樣的話,以後真的不容易找到女朋友的。”
杜醫(yī)生臉上的那個烏青的樣子,一看就知道肯定是被人給打的。但是卻還是這麼一臉嚴肅的表情,讓周妍卻突然間噗嗤一聲的笑了出來。她直接踮著腳摸了摸杜醫(yī)生的腦袋,然後像是哄著小孩子似的對他開口說道。
突然間,張子涵感覺到自己站在他們的旁邊,似乎顯得有點多餘的樣子。
“杜醫(yī)生,在你覺得周妍可以出院之前,請看好她不要讓她在亂跑了。”
但是張子涵這次破天荒的沒有怎麼生氣,而是直接將這些事情給拜託給了杜醫(yī)生,直接表示希望他能夠照顧好她。
“她是我的病人,我自然會照顧好的,這點職業(yè)操守我還是有的。”
可是杜醫(yī)生卻根本就沒有聽出來張子涵的話裡面到底是什麼意思,反而顯得有點不高興似的,像是自己這個最引以爲豪的事情被人給懷疑了一樣。
“那就好,我還有事情,我就先去公司了。”
張子涵聽到了杜醫(yī)生這麼說之後,就將這個事情給當成了一個承諾一般,但是後面半句話卻更加像是在告訴周妍自己要去哪裡了似的。
可是周妍從頭到尾,除了和杜淳打趣了一句之後,後面她也就再也沒有開口說過任何的話。包括後面張子涵說這話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的態(tài)度。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夠看出來,他們兩個人之間肯定是發(fā)生過了一些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不然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纔是。
“周妍,孩子的事情……”
等著張子涵離開之後,杜醫(yī)生和周妍說話明顯要隨意了不少。但是說到孩子的時候,他多少還是顯得有些內(nèi)疚在裡面。當時他不知道周妍根本就不清楚這個事情,這麼貿(mào)然的說到孩子的事情,開始肯定對她的傷害很大。
“不要在說這個事情了,現(xiàn)在孩子已經(jīng)都沒有了,再說這些他也不會回來。可能真的和他們說的一樣,這個孩子和我沒有緣分吧。”
張子涵的話沒有說完就被周妍給打斷了,表示自己已經(jīng)不想要再聽到這個消息。畢竟這種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不管怎麼說,繼續(xù)說這個事情都只會對自己繼續(xù)造成傷害。
“嗯,孩子你想要留著麼?”
杜醫(yī)生點了點頭,但是最後卻輕聲的問了周妍一句,是不是想要留著這個小孩。
“可以麼?”
雖然說周妍之前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但是也是知道的,從來沒有誰將死嬰留在身邊的。
“這個事情,只是很少有人要求罷了,這有什麼不可以的。畢竟也是一個念想啊。”
張子涵對於周妍雖然說是表明了心意之後,但是做事還是一樣的乾脆利落。他真的在第二天就將自己的東西打包收拾的乾乾淨淨,就像是根本就沒有出現(xiàn)在這裡過一樣。
“妍妍,這個張子涵還真的是說話算話,我去你家的時候已經(jīng)什麼東西都沒有了。哼,我就說吧,什麼說的好聽的喜歡你,那麼迫不及待的就搬走,簡直就是個掃把星。”
阿絮說話一向是口無遮攔的樣子,她替周妍回家拿點東西和歡喜的衣物過來,誰知道她就將在她家看到的東西給一五一十的全部都說了出來。
“你拉我?guī)致铮俊?
坐在一旁的杜淳看了一眼周妍的臉色,雖然說她還是在那裡笑著聽著的樣子,但是剛剛那一閃而過的僵硬絕對不會是騙人的。
可是阿絮卻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似的,杜淳拉了她一下,她反倒將手給甩開了。
“沒什麼,我只是想要告訴你現(xiàn)在探病的時間已經(jīng)到了,你可以該幹嘛幹嘛去了。”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不懂這些意思的人,開始的時候自己確實有點尷尬,但是後面的時候就很理直氣壯的乾咳了兩聲,然後行事了自己作爲醫(yī)生的權(quán)利,將她給半推半就的帶了出來。
“你叫我出來幹什麼?”
等阿絮被帶出來之後,她還顯得一副很是不高興的樣子。反而反過來質(zhì)問杜淳到底是什麼意思。
“見到過蠢的人,還真的沒有見到過像你這麼蠢的人。你難道沒有看出來周妍現(xiàn)在根本就不想要聽到這些消息麼?你難道看不出來她很喜歡張子涵麼?還故意在她面前提到這些人,你真的不是故意的?”
杜淳冷笑了一聲,然後看著阿絮就像是在看著一個笑話似的,直接對著她開口連續(xù)反問了幾句。他不相信,這麼大個人會連這種東西都不懂,所以在杜淳看來,這個阿絮根本就是故意這麼做的。
“我知道啊,我也確實是故意的啊。”
可是聽到杜淳的話之後,阿絮非但沒有任何不好意思,反而很是乾脆利落的承認了下來。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竟然故意做這種事情,難道是有什麼另外的打算?”
杜淳見過臉皮厚的,但是沒有見過這麼厚的,竟然還會這麼幹脆利落的承認下來,而且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
“你覺得如果一直讓這種話題變成了根本不能提的禁忌的話,妍妍難道就會真的開心了麼?”
可是聽到杜淳嘲諷似的說完了之後,阿絮直接對著他嘆了口氣後這才說了一句。
“什麼意思?”
這個杜淳還真的不太明白,因爲所有的人在這個時候,第一反應(yīng)應(yīng)該都是避開這個話題纔對。
“真正的要讓一個人徹底放下,只有他自己才能真的做到,根本不是我們可以左右的。但是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原狀。”
阿絮一看就知道杜淳根本就不明白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麼,所以這纔多嘴解釋了幾句。
“最好是這樣,但是不管怎麼說,現(xiàn)在我都希望你不要在提到張子涵這個名字。至少不要逼著周妍去面對這個事情。”
“隨便你,我有我的方法,你有你的方法,就看到底妍妍最後接受誰的了。”
阿絮聽到杜淳的警告之後,卻根本就沒有將這個事情放到心上。而是直接聳了聳肩表現(xiàn)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就打算要離開。
“你到底是誰?”
可是阿絮還沒有走出兩步,就被杜淳給一把抓住了手腕然後開口問道。
“呵呵,我倒是沒有問你的身份你反倒問起我來了?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故意接近妍妍?”
阿絮並沒有將杜淳的動作給看在眼裡,她很輕鬆的就反手擒拿拜託了杜淳的動作,但是卻盯著杜淳的眼睛對著他反問了一句。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