瞇著眼,宮御眼眸深沉,魏小純摒住呼吸,她在賭,如果他信了那麼就贏了;如果他不信那麼她不只要繼續(xù)餓肚子,甚至?xí)魂P(guān)起來。
“小東西,我對你太客氣了。”他步步緊逼,她節(jié)節(jié)敗退。
纖腰抵在了流理臺邊沿,面對宮御沉默無語的冷峻模樣,魏小純渾身發(fā)冷,她不敢妄動,行動上多次想反抗,其實心裡害怕的要命。
宮御是什麼樣的人物,她興許沒有機(jī)會清楚的瞭解到,然而這男人究竟有多可怕,她確確實實領(lǐng)悟過。
在牀上也好,與他交談也罷,魏小純得出一個結(jié)論,宮御絕非一般人,且脾氣陰晴不定,易怒,做事全憑心情,就好比現(xiàn)在,沒理由說怒就怒。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撇過頭魏小純心虛的不敢看他一眼。
孩子的事是謊言,她要把這個謊言說下去就必須要有過硬的心理素質(zhì),否則怎麼和宮御這大魔王對抗?
雙手左右兩邊的託在流理臺邊沿,她被固定在他的懷中,她下他上,兩人的呼吸能清楚的感受到,魏小純心驚不已,就怕謊言被識破。
宮御俯下身,冰冷的聲音在魏小純耳邊響起。“一個人是不是在說謊我看不穿嗎?”
他發(fā)現(xiàn)了,他發(fā)現(xiàn)她在說謊了,怎麼辦?
一想到她的謊言不攻自破心跳就開始加劇,“砰砰砰”的聲音仿若在耳邊迴盪,整個人越來越冷,當(dāng)宮御垂下頭,視線落在魏小純因害怕而起伏的胸口,他舉起手,冰涼的手指劃過她的鎖骨。
“害怕了?”他想掐死她。
居然說謊了,膽敢對他宮御說謊,她魏小純的膽子是鐵打的嗎?
驚慌失措下,受到情勢所逼魏小純擡起小手揮掉他放肆的手。“我爲(wèi)什麼要害怕,是你囚禁我,並且給我亂安罪名,什麼孩子,什麼三年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很好,他以爲(wèi)態(tài)度放軟一些她會說出真話,誰想到小丫頭依然是死性不改。
當(dāng)對上宮御猩紅的雙眸,魏小純動作靈巧的從他彎曲的臂彎下鑽出去,她想逃,只想逃的遠(yuǎn)遠(yuǎn)地。
“你以爲(wèi)你走得出去嗎?”
宮御精壯的長臂一圈,她被的纖腰被箍住,緊接著人被扯進(jìn)了他寬大的懷抱之中。
“混蛋,你放開我,有本事和我坐下來談。”她不顧腳傷劇烈的掙扎起來。
女傭早已退下,臥室裡只剩下他倆。
她聽見身子睡裙的下襬被撕開,宮御頻臨暴怒的邊沿,魏小純被強(qiáng)行壓倒在流理臺面前,背朝著他。
“小東西,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zhàn)我的底線是要付出代價的。”他得讓她記住不可以說謊的教訓(xùn)。
鏡子裡倒映出她那張哭泣的臉,雙手死死的託在流理臺邊沿,直到失去力氣。
魏小純好恨,恨不能逃離這處是非之地。
再次醒來依舊是熟悉的地下室,還是那張簡陋的小牀,魏小純知道那個男人是想用最艱苦的環(huán)境逼她就範(fàn)。
可是孩子真的沒有生過,三年前的事根本不存在,她就算有十張嘴也辯解不了他冠上的子虛烏有的罪名。
聽到有腳步聲傳來,魏小純警惕的坐了起來,一動她就緊緊的蹙起了黛眉,該死的宮御把人當(dāng)成什麼了,居然這麼折騰她,渾身上下除了痛,再也感受不到什麼。
“丹尼爾先生請進(jìn)。”女傭小小聲的輕喚著。
打量著說話的女傭,魏小純發(fā)現(xiàn)她的臉上有不同尋常的紅暈,再看眼前的高大帥氣的丹尼爾,很快明白了對方的心思,原來是暗戀他。
意識到什麼,魏小純打量著身上的穿著,萬幸穿戴整齊,沒有一絲暴露,果然那個變態(tài)王是有私心的,在他面前可以什麼都不穿,但是走出了他的房間就必須要穿的密不通風(fēng),霸道的臭男人真可惡。
“看起來你精神不錯。”拉過椅子坐下,丹尼爾翹著二郎腿說道。
他喊了她幾聲也沒見迴應(yīng),有力氣想東想西,證明眼前的小美人兒養(yǎng)足了精神。
哼……就算眼前的醫(yī)生大帥哥有一張人畜無害的笑臉,她也不能輕易的上當(dāng)受騙,和宮御那個變態(tài)王相處融洽,不是心理變態(tài)就是精神異常,正所謂物以類聚。
很快,魏小純在心裡與丹尼爾劃清了界線。
“不要你管。”她賭氣的冷哼。
和他們說那麼多有什麼用?她想回學(xué)校,想給家裡打電話,要是聯(lián)繫不到她,估計家裡人會著急吧?
放下拿在手上的本子,丹尼爾溫柔笑道。“你不想離開城堡嗎?”
想,非常想,想離開這鬼地方她快想瘋了好嗎?
“你有什麼企圖?”來者不善。
魏小純防備的看著丹尼爾,總覺得他來沒什麼好事兒。
有趣,這女孩子明明心裡害怕的要命,嘴上卻很逞強(qiáng),並且防備心很重,這是種缺乏安全感的表現(xiàn)。
“企圖不敢當(dāng),只要你回答我?guī)讉€問題,待會兒就有人送你出城堡。”丹尼爾也不賣關(guān)子爽快的做出坦白。
這麼輕鬆就能離開?這似乎與預(yù)想中的結(jié)果不太一樣。魏小純你在發(fā)什麼呆,難得變態(tài)王同意你離開城堡,有什麼好顧慮的。
魏小純打起精神來,不管丹尼爾想知道什麼她都願意回答。
“你請說。”
拿著本子,丹尼爾摘下鋼筆的筆帽,眼睛看著魏小純。“關(guān)於三年前和孩子的細(xì)節(jié)你記得多少?”
天哪!又是相同的問題,他們不嫌膩她都聽煩了,這羣無藥可治的瘋子。
怎麼辦?她要怎麼回答?一想到宮御再次把她給強(qiáng)了,心裡就一陣慪。
“再說一遍我和宮御沒生過孩子,我敢用我的性命發(fā)誓,這個答案還滿意嗎?”氣的握著拳頭魏小純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用來明志。
見她情緒激動,丹尼爾蓋上了鋼筆的筆帽,一個字都沒寫。“待會兒會有人安排你離開。”
什麼?這樣就好了,他也有毛病嗎?真可憐能醫(yī)不自醫(yī)。
帶著溫柔的笑容,丹尼爾離開了地下室,朝著花園走去,宮御睡在躺椅上整個人顯得慵懶。
“御,你放她回去不怕她逃跑嗎?”丹尼爾有些不懂。
閉著眼,宮御好看的脣角向上勾起。
“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最終會乖乖的求我收留。”
丹尼爾見到好友露出自信張揚(yáng)的笑容,他不再說什麼,心裡暗暗替魏小純捏了一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