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許常建、舒萍還有崔鬱都在,他們?nèi)甲谏嘲l(fā)上,像是在等著許暮一回來一樣。
許暮一抿了抿脣,手心開始冒汗。她佯裝鎮(zhèn)定地走過去,“爸、媽,崔鬱。"
許常建拍了一下茶幾,神情不悅,“昨天不是說不舒服先回來的嗎?怎麼連家都沒回,還夜不歸宿?"
許暮一動了動脣,不知該如何解釋,她本就不是擅長說謊的人,而許常建也鮮少對她發(fā)脾氣,所以,現(xiàn)在許常建垮著臉,她就慌了。
舒萍拉了拉許常建,“你這麼兇幹嘛,一一昨天打了電話回來,說是去同學(xué)家了。"
“去同學(xué)家?哪個同學(xué)?"許常建問道。
許暮一回道:“我同學(xué)那麼多,爸你哪會全部認(rèn)得啊,我說出來,你也不認(rèn)識啊。"
“不管我認(rèn)不認(rèn)識,你說是誰就行了!"許常建是鐵了心要問清楚這件事情。
崔鬱插話道:“伯父,好了,您也別爲(wèi)難一一了,一一一向乖巧,她說去同學(xué)家了,自然就是去同學(xué)家了,我信,您難道還不信嗎?"
許常建看見崔鬱,臉色緩和了不少,“崔鬱啊,一一雖然一向乖巧,可是也難防邊上有什麼不正經(jīng)的人攛掇,以後,你們結(jié)婚了,你可要替伯父多看著她,別讓她學(xué)壞了。"
“我會的,伯父您就放心吧,一一是我妻子,我自然待她好,保護著她不讓別人教壞她。"
許常建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那你和一一聊聊,我回書房了。"
舒萍也起身走了,讓許暮一和崔鬱單獨相處。
然而,大廳裡就只剩許暮一和崔鬱,氣氛格外僵。許暮一不知道怎麼面對崔鬱,昨天說的那些話,只怕是太傷崔鬱的心了。
崔鬱與許暮一就這樣面對面站著,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許暮一心裡頭的憂傷說能知道,只怕是說過昨天那些話之後,她和崔鬱算是徹底沒戲了。
只是,許暮一不懂的是,昨天她都那麼說了,崔鬱該生氣,該失望的,那爲(wèi)什麼剛纔還跟她爸那麼信誓旦旦地說會對她好?
“你爲(wèi)什麼還要對我這麼好?"
“你認(rèn)識符袁朗?"
許暮一和崔鬱同時開口,說完之後兩人皆是一愣。
然後,還是崔鬱先回答:“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就算你昨天說了那樣的話,可那又怎樣,我相信,等我們結(jié)了婚,日子長久了,你和我的感情會越來越深的。"
“可。"許暮一真不知怎麼開口,她欲言又止,終究還是說不出口。
崔鬱以爲(wèi),許暮一向來感情內(nèi)斂,所以有些話她不好意思說出口,所以也沒有逼問許暮一,反倒是替許暮一解圍,轉(zhuǎn)移了話題問道:“你怎麼認(rèn)識符袁朗?"
許暮一一怔,本能地問了一句:“你也認(rèn)識他?"
崔鬱點點頭,“符袁朗誰不認(rèn)識。"
可是許暮一就有些不明白了,既然崔鬱認(rèn)識符袁朗,那爲(wèi)什麼那次在影樓門口,崔鬱沒認(rèn)出符袁朗來?
想了想,許暮一覺的,也許崔鬱認(rèn)識的是商界上的符袁朗,那個符袁朗一身西裝革履,與那天那個一身休閒打扮的符袁朗差別太大,所以崔鬱沒認(rèn)出來也好正常吧。
再說,聽許常建說,符袁朗在商界上的名氣很大,崔鬱說的認(rèn)識,也只是認(rèn)識吧,但其實並不熟。
“我爸出差回來那天,請了符袁朗來家裡做客,所以,認(rèn)識的。"許暮一此時倒是無比慶幸,那天許常建請了符袁朗回家做客,不然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她認(rèn)識符袁朗。
事情說清了之後,兩人又陷入了沉默,許暮一可不喜歡這樣的氣氛了,她會覺得很不自在,就在許暮一想要回房的時候,崔鬱突然將她擁入了懷裡。
“一一,我會對你好的,你不要再拒絕我了好嗎?"
許暮一多想點點頭說好,可是……
許暮一推開崔鬱,“崔鬱,我想了很久,我覺得我們可能真的不合適,要不然,要不然我們……"
“不,一一,你不要說這樣的話,你嫁給我,我會對你好的,讓你成爲(wèi)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你給我時間,也給你自己時間好不好?"
許暮一低下頭,“可是,我們真的。"
崔鬱突然單膝跪在了許暮一的面前,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紅色小盒子,打開之後,立馬是枚鑽戒。
“一一,你是不是在生氣,氣我沒有正式向你求婚,我們雖然是雙方家長安排的相親,可是我第一眼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這枚鑽戒我很早就買了,本想著在婚禮上給你戴上,可是現(xiàn)在看來,不拿出來不行了,你都要棄我而去了。"
面對崔鬱突然而來的求婚,許暮一有些不知所措了,而這時,大門口處忽然響起了鼓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