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極其華麗的婚禮。
彩色的氣球懸掛在半空中,裝點(diǎn)著湛藍(lán)的天空。
五星級豪華酒店內(nèi),富麗堂皇的大廳中人來人往,那些上層人士衣著華麗,臉上掛著高貴的表情。
大廳里人聲鼎沸,歡聲笑語不斷。
處處喜慶。
金晨夢鬆口氣,心裡終於放下了多年來的壓在心底的大石頭。
今天是媽媽的大婚之日。
自從爸爸在她五歲那年去世後,媽媽這麼多年來一直不肯再婚,就只是因爲(wèi)怕她受到委屈,獨(dú)自辛苦撫養(yǎng)她長大。
現(xiàn)在,辛苦了十幾年的媽媽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她由衷的替她感到開心。
媽媽要嫁的人是夏氏集團(tuán)的前總裁,而自己家卻不過是普通的家庭而已,雖然也曾經(jīng)擔(dān)心媽媽會受委屈,但夏叔叔對媽媽卻一直很好,小心呵護(hù),萬般疼愛,自己也就不再擔(dān)心了。
畢竟,看到媽媽幸福,是她最大的心願。
“晨夢。”看到她,林晚兒忙迎上來,一身純白的婚紗,簡單大方的設(shè)計(jì),只用幾顆閃亮的磚微微點(diǎn)綴,美麗而不失典雅,那不俗的質(zhì)感顯示了整件婚紗的檔次,畢竟夏氏集團(tuán)的創(chuàng)始人的婚禮,自是不會寒酸。
而金晨夢最注重的是媽媽臉上幸福的嬌羞,這比什麼都重要。
輕輕擁抱一下,金晨夢微笑著在林晚兒耳邊低聲道,“媽媽,祝你幸福。”
林晚兒眸中波光粼粼,“晨夢,這麼多年,委屈你了。”
金晨夢作勢嘟起嘴巴,“媽媽這是怎麼說,好啦好啦,新娘子怎麼可以哭鼻子,你看,夏伯伯要笑話你了。”
一旁的夏霖微笑著看著她們,一身筆挺的西裝,即使已五十餘歲,看起來還是很硬朗,歲月絲毫沒在他臉上留下痕跡。
寵溺的看著身著婚紗的女子,夏霖微笑,“你媽媽是捨不得你。”
金晨夢調(diào)皮的吐吐舌頭,“纔不是呢,媽媽這是喜極而涕。”
林晚兒頓時破涕爲(wèi)笑,“你這鬼丫頭。”
夏霖爽朗的笑,“晨夢今年也有十八歲了吧?成年了,該找個男朋友了,今天來了這麼多人,不乏年輕才俊,可要好好看看,看中了哪個跟夏伯伯說,夏伯伯絕對會幫你介紹的。”
夏霖畢竟在商場打拼了一輩子,這些人脈還是有的。
金晨夢的臉?biāo)⒌囊幌戮图t了,“夏伯伯,你真是太壞了,我不過是和媽媽開個玩笑而已,你就這樣取笑我!”
幾人頓時都笑開了。
說話間,周圍的來賓不時前來祝福,夏霖微笑以對。
金晨夢看著夏伯伯體貼的挽著媽媽的手臂,不時低下頭去說幾句話,換來媽媽微笑的點(diǎn)頭,覺得,眼前這幅場景,真的很美。
喧鬧的人羣,不時有人和她碰酒,她微笑應(yīng)對,剛剛換上一套伴娘裝,可愛的短裙,雪白的紗紡,襯得她整個人無比的嬌俏可愛。
正在人羣中尋找夏伯伯和媽媽的身影時,原本喧鬧的人羣突然安靜了下來。
金晨夢疑惑的將目光投向門口處。
一個耀眼的男子正款步走進(jìn)來,一身合體的阿瑪尼西裝將他整個身子勾勒的無比挺拔,微微凌亂的頭髮更顯得不羈,渾身散發(fā)出不容忽視的氣息。而最讓人無法忽視的,是那堪稱完美的無關(guān),立體剛毅卻又因著嘴角那絲若有若無的邪笑而帶上一絲妖媚,墨色的眸子裡彷彿帶著高人一等的威嚴(yán),只是輕輕一掃,就讓旁邊的人不覺向後退了一步。
金晨夢甚至清楚的聽到身旁幾位女子誇張的小聲驚呼,不覺好笑的搖搖頭,這樣的男人彷彿天生就是讓人仰望的,所以,也只能是仰望而已。
就像是……子墨學(xué)長,金晨夢的不覺眼眸一暗,重新給自己打了氣,微笑著擡起頭,繼續(xù)尋找媽媽的身影。
“晨夢,這裡。”夏伯伯招呼道。
金晨夢擡眸望去,夏伯伯和媽媽正在不遠(yuǎn)處,而自己的眸光竟對上一雙深邃的眸色瞳眸,一眼望不到盡頭、足以讓任何人沉淪下去的眸子……
金晨夢呆愣住,一時忘了反應(yīng),那雙眸子的主人卻邪笑著眨了下眸子,帶著無盡的誘惑和危險的氣息。
金晨夢不覺打個寒顫,忙別開眼睛,這麼危險的男人,還是少惹爲(wèi)妙。
走到夏霖身旁,恭敬的道,“夏伯伯。”
夏霖笑瞇瞇的看著她,不住滿意的點(diǎn)頭,“就知道這件伴娘裝最適合晨夢,果然是漂亮。”
金晨夢勾起脣角,嘟脣笑答道,“那是因爲(wèi)我夠漂亮啊,穿什麼都會好看的。”
撒嬌般的語氣果然讓夏霖心情大好,爽朗的笑聲響起,“來來,晨夢,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我的兒子,夏牧涵。”
金晨夢忙擡起頭,掛上一副標(biāo)準(zhǔn)完美的微笑,伸出手,“你好。”
卻不期然,再次撞進(jìn)一雙眸子,金晨夢的微笑不覺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