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微微顫抖著,今天真是倒黴的一天,不僅餓肚子,被人冤枉,還被人嫌棄,現(xiàn)在又無處可去!
他既然還那樣說自己,可愛越想越氣憤,越想越傷心。
包包裡傳來手機鈴聲,以爲是閔譯辰良心發(fā)現(xiàn)了,打電話來道歉的,哪知道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程孑諾來電。
想起了程孑諾說的話,她越加的氣憤,他們這些男人憑什麼這樣看她?哼!一時急火攻心,拆下手機電池。
默默的坐在樓梯的階梯上,泛紅的眼眸酸酸的,感到脹痛,一股倦意襲來。
她撅著嘴,揉揉眼睛,將頭挨著牆壁上,緩緩閉上眼,看來只有在這先過一夜了。
那個狠心的閔譯辰果然夠冷血,想到此,她的心涼涼的,難道他就不會擔心自己沒地方去嗎?哼!冷血的男人!
沉沉的閉上眼,彷彿夢中都在咒罵閔譯辰,嘟著嘴,小臉上寫著強烈的不滿。
———
閔譯辰無奈的走回公寓,也許她早已經(jīng)搭車走了吧,或許她已經(jīng)在酒店安穩(wěn)的睡下?還是吃著東西嘟囔著咒罵自己?
一想到她氣鼓鼓的模樣,他微薄的脣緩緩揚起,卻略顯無奈,這樣的她不會原諒自己了吧,她不會再回來了?
心裡涌起莫名的酸楚,神色黯然的走回公寓。
等著電梯,側過頭看著樓梯處,她每次都走樓梯上去的,應該很累吧?心裡莫名的涌起一絲酸楚,她以後不用再爬這個樓梯了。
他深邃的眼眸直直的望著樓梯口,筆直的站在電梯門口,神情暗傷,渾然不覺電梯已經(jīng)升上去,降下來多少次了。
終於,邁著悠悠腳步,往樓梯口走去。
嘎吱一聲,他推開樓梯口的門,看著靜謐的樓梯,緩緩擡起失落的腳步往上走著。
一想到家裡已經(jīng)沒有那機靈的身影,他更是放緩了腳步,心裡漲滿了失落。
直到走到第十層樓,他擡眸間愣住,訝然的看著坐在階梯上安然入睡的鐘可愛,燈光灑在她的臉上,羽翼般的睫毛微微抖動,掃下淡淡的陰影。
閔譯辰輕輕走上樓梯,來到她面前,一股無法承載的欣喜涌上心頭,讓他不由自主地揚起嘴角,原來她沒走。
他輕輕拍她的肩“可愛?可愛。”
鍾可愛擰眉,意識逐漸清醒,但不搭想理閔譯辰,索性裝睡,偏著頭,緊閉著雙眼。
閔譯辰見叫不醒她,無奈的微扯嘴角,她既然在這都能睡的這般香甜,真是敗給她了。無奈的起身,走下樓梯。
可愛以爲他無情的走了,暗暗在心裡嘀咕,真冷血!悄悄瞇條眼縫,卻看見閔譯辰正彎著腰揀著她的東西。
閔譯辰將地上的衣物收到箱子裡,這時,深邃的眼眸久久注視著箱子旁邊的藍色米奇內(nèi)ku,他無法理解的撿起,瞧了瞧,一個米奇在小褲褲後側咧嘴笑著,這麼大的人了還穿這種?就算喜歡米奇也不至於到內(nèi)ku都是米奇的吧?他無奈的笑起,搖搖頭。
而坐在階梯上的可愛,看著他拿著自己的褲褲笑的那麼……
臉頰唰地紅遍了,在心裡直罵:閔譯辰,你個變態(tài)!幹嘛看人家內(nèi)ku!
感覺到他走上來,她感覺閉緊眼。
她臉蛋上的紅暈皆收他眼底,脣邊淡淡的泛起柔軟的弧度,拎著箱子從她身邊走過,他到要看看她要裝到什麼時候?呵呵…
一見身後沒了動靜,可愛睜圓了雙眸,猛地站的起來,暗自罵著:變態(tài)!把我箱子拿去幹什麼?這下她真的身無分文了!
正在她氣呼呼時,身後又傳來腳步聲,她趕緊坐好繼續(xù)裝睡,緊張的握緊拳頭,手心裡沁出汗來,心噗通噗通的跳著。
閔譯辰來到她身邊蹲著,偏著頭一瞬不瞬的笑看她,她緊張得睫毛都在不停的抖動,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就這點演技也想騙他?他揚起嘴角,既然她愛裝,他就隨她。
可愛的心裡像打鼓似的不停的跳著,心裡納悶著,他幹嘛一直看著自己啊,那灼灼的視線讓她的毛孔都緊張起來,又不好承認自己裝睡,只有厚著臉皮裝下去了!
他淺笑著,忽地,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她一驚,險些睜開眼尖叫,哼,幸好自己定力好!繼續(xù)裝睡,緊閉雙眼,將頭依偎在他懷裡。
閔譯辰當然看出了她小小的驚嚇,嘴角的笑意更深,抱著她走上樓。
鍾可愛將頭靠在他的胸口,溫熱的體溫,濃烈的男性氣息讓她的臉頰浮上紅雲(yún)。
緊閉著雙眼,聽著他的腳步聲,關門聲。
他把她放在她臥室的牀上,嘴角揚起,深邃的黑眸閃過些許狡黠。
“恩。睡著看起來身材還不錯,既然你睡著了,那我把你衣服脫了看看你也不知道了?呵呵…”他故意自言自語的大聲說著。嘴角泛起笑意,等著看她如何從牀上跳起來。
鍾可愛緊張的捏緊拳頭,額頭沁出晶瑩的汗珠,心裡咒罵著:閔譯辰,你這個大變態(tài)!哼!想逼她自己起來?看誰沉得住氣!哼!
沉住氣!沉住氣!鍾可愛緊張的在心裡吶喊著,強裝鎮(zhèn)定的緊閉雙眼,一動不動的躺在牀上。
他趣味的輕挑眉,俯身看著她顫動的睫毛,嘴角微揚,輕輕的拔開她的吊帶,將她細微的慌亂盡收眼底。
她在心裡苦叫,不是吧,真的脫?平時怎麼看不出他這麼變態(tài)啊?
他低頭淺笑,將氣息撲在她臉上,玩味的說:“要不先親了再脫?”故意說給自己聽,實則說給她聽。
果然,她趕緊睜開眼,瞪圓了杏眼,一把推開他,自己退到牀邊,氣急敗壞的指著他“閔譯辰,你個變態(tài)!小人!趁人之威!”
他淺笑不反駁她,坐在牀邊,佯裝很無辜的說“我以爲你故意裝睡讓我親你呢。我是在幫你完成願望。”
“你——你說誰——誰裝睡呢?”她漲紅了小臉支支吾吾的說著,聲音略帶心虛。
“那你怎麼知道我非禮你?”眼眸裡泛著笑意,看著她一副啞口無言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