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嬸,你大清早跑來我家問我是誰,未免太搞笑了吧?”可愛不屑的看著她。
“你——你說什麼?我是大嬸?”童婕?xì)獾媚敲利惖哪樀耙魂嚢l(fā)青,插著腰一副潑婦狀。
“難道不是?哦!原諒我沒看清楚,把你看年輕了。”調(diào)皮的裝著抱歉的笑容。
“你——你!”童婕?xì)獾恼Z無倫次。氣急敗壞的跺腳,轉(zhuǎn)回閔譯辰身邊。
此時的閔譯辰,一臉笑容,這丫果然厲害,連這麼個厲害角色都被她氣的半死不活。
淡淡的笑意在脣邊蔓延,漸漸柔軟。
“辰,她是誰?你看她把人家氣的。”童婕見鬥不過鍾可愛,轉(zhuǎn)而向閔譯辰撒嬌。
“她不是說了麼?這是她家,也是我家。”閔譯辰挑眉,不以爲(wèi)然的說著。心裡流過暖暖的東西,她說這是她家,嘿嘿,這句話好聽!
童婕愕然,皺著那纖細(xì)的眉毛,一臉窘樣。
“你!”她童婕堂堂市長千金,既然讓他如此羞辱,讓她如此難堪!
鍾可愛實在對這個女人不太感興趣,翻翻白眼,走回自己房間。她幹嘛要替他解決他的風(fēng)流帳啊?不爽!可愛砰的一聲摔門,合上冰冷的門。
閔譯辰低笑。這丫頭是吃醋了嗎?
“請你回去吧,順便你跟我媽告狀的時候,請你告訴她,她有個兒媳婦很厲害。”閔譯辰開著門,下逐客令。
“哼!”童婕?xì)饧睌牡牟戎吒叱龉ⅲ莺莸目粗@扇門,她童婕還沒被哪個人如此耍過,要不是他媽媽老來說自己兒子中意她,他又的確出衆(zhòng),自己纔不會這麼黏上門,沒想到還被逐出來,還有那個不知好歹的丫頭,她童婕不會放過她!
閔譯辰換好衣服,見可愛的臥室門仍緊緊閉著,於是上前敲了敲。
咚咚咚……
鍾可愛嘟著嘴,不爽的看著那扇門,不太想理他。
“今天陪我去見客戶,對方是韓國人。”他清了清嗓子,大聲說著。
“對方臨時來商談,公司一時找不到會韓語的,我會給你相應(yīng)的報酬的。”他繼續(xù)說著,嘴角微扯,他的公司是有一定規(guī)模的,如此大的公司,豈會連一個會韓語的翻譯都沒有?說出去連路邊的小孩都不相信。
只不過,今天的商談只不過是一場不太正式的飯局,他只想帶她去。
房間裡的鐘可愛聞言,猶豫著,這種事總不好拒絕吧,況且自己住他家,他一分錢都沒收,就當(dāng)是實習(xí)吧。她上前開門。
穿著黑色西裝的閔譯辰映入眼簾,他那深邃帶著笑意的眼眸,讓人怦然心動。那一身黑色正裝除了擁有高貴優(yōu)雅,更是流露時尚,彰顯奢華!
“你在客廳裡等一下,我換衣服。”她探出頭說著。
閔譯辰微笑的轉(zhuǎn)身,徑直走向客廳。鍾可愛迅速換裝,趕緊出去。“我好了,走吧。”
閔譯辰反倒一副悠閒的坐在沙發(fā)上泡著茶,他以爲(wèi)她估計最快也要半個小時,沒想到這麼快就出來了,訝然的望著面前這個和平時著裝不太一樣的她。今天的她顯得穩(wěn)重,淑女,很有職業(yè)女性的味道,卻不失迷人風(fēng)采,淡雅的白黑搭配,比公司裡那些女員工火辣的打扮更吸引人。
鍾可愛見他一直看著自己,彆扭的扯扯衣角。 “怎麼了?這樣穿不好嗎?”
閔譯辰淡淡的笑著,搖搖頭“很好。”
…… …… ……
一路上兩人沉默著來到索菲特大酒店,進(jìn)到包廂裡,對方早已在等候他們了。閔譯辰揚起商業(yè)笑容,微微頷首,表示抱歉。
鍾可愛揚起笑容,見對方向他們鞠九十度躬,趕緊回敬。這是一種禮節(jié),韓國人的禮節(jié),她沉穩(wěn)的說著一口流利的韓語。
這頓飯吃的很融洽。合約的事也進(jìn)行的相當(dāng)順利,對方?jīng)]有太刁難,也許看在閔譯辰的公司的確有著長遠(yuǎn)的發(fā)展,所以願意合作。
韓國公司的代理人金炫對面前這個說著一口流利韓語的中國女人很是好奇,她不同於別的女人,在她的身上那淡雅的氣質(zhì)讓人很舒服。
談完了合約方面的事時,金炫禮貌的揚起嘴角,用蹩腳的中國話問著“鍾小姐是閔先生的員工?”他直覺這個女人應(yīng)該不是普通的員工,從閔譯辰看她的眼神,和細(xì)微的照顧,他可以斷定她不是一般的員工。
鍾可愛略微詫異,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用中國話笑答“目前還不是,我在韓國住過幾年。”
“噢,鍾小姐竟然在韓國住過。”金炫揚起耐人尋味的笑容。
閔譯辰看著面前這個一臉興致的男人,心裡暗暗沉了,微微蹙眉,這個男人竟敢在他面前打鐘可愛的主意?
“呵呵,那鍾小姐以後在韓國有事可以找我。我一定盡我全力幫你。”金炫微笑著遞上自己的名片。
鍾可愛略微詫異,但還是禮貌的接下“謝謝。”
在她接下明信片的那剎那,她感覺後背一陣涼氣。偷偷瞄了一眼閔譯辰,他緊閉著薄脣,半瞇著眼眸,審視著她。
他怎麼了?怎麼又一副黑麪神?
一頓飯下來,吃了好幾個小時。禮貌的同對方道再見後,兩人沉默的坐在車子裡。他久久不啓動車子,她也不敢開口說什麼,是害怕說錯什麼。
他低頭,點燃煙,將手肘抵在車窗上,微微側(cè)過臉,那白霧一樣的煙在空氣的瀰漫。
看見別的男人對她如此感興趣,自己的心裡悶得窒息,他並不是小氣之人,只是他不敢確定這個坐在自己身邊的女人是否會願意回到自己身邊。
他一向自負(fù),而如今,卻沒了自信。
一路沉默的回到家,兩人心裡各懷心事。
閔譯辰走到浴室,想衝逝心裡的不快,自己是怎麼了?爲(wèi)什麼感到不安,爲(wèi)什麼心裡那麼堵?
當(dāng)閔譯辰從浴室走出時,打開自己的房門卻看見可愛坐在自己的牀上,那畫面有點……
閔譯辰緊了緊喉嚨,輕咳了幾聲。這丫跑來他房間做什麼?
鍾可愛見他推開門,從牀上站了起來,“洗個澡洗那麼久,我是來把今天的文件給你的。看門沒關(guān)就進(jìn)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