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yīng)了?”
“我有拒絕的理由嗎?”
“我愛死你了?!彼龤g喜地在他脣上親了一下。
見她這麼開心,易千徹的心情也愉悅了起來。
他們?nèi)ッ佬g(shù)館看展覽,其中有兩幅畫,安知瑾特別喜歡,易少爺便買了下來。
兩人又逛了一會兒,這才離開了美術(shù)館,安知瑾心滿意足地抱著兩幅畫,十分地寶貝。
易千徹瞪了眼她手裡抱著的兩幅畫。
有了畫,她就完全無視了他。
他們出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
安知瑾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七點半了。
冷厲凡的訂婚典禮是在七點的時候開始。
他們是開車來的,把兩幅畫放進後備箱裡,易千徹便開車回酒店。
“你公司的事忙嗎?我們可以在倫敦玩幾天啊?”安知瑾笑吟吟地問道。
“一個星期。”
“……”
一個星期?
算了算,再過四天就是國慶節(jié)了。
她在安家的時候,他們一家人一開始就商量好了要在國慶節(jié)期間出去旅遊。
爺爺還讓她問問易千徹有沒有時間和他們一起去。
她想了想,說,“要不,我們玩四天就回去吧。”
“爲(wèi)什麼?”
“再過幾天就是國慶節(jié)了?!?
“嗯,我知道?!?
“國慶節(jié)那天,我和我家人要去旅遊。”
“什麼時候決定的?”他蹙了蹙眉。
“一早就決定了?!彼s過來一點,“我爺爺還讓我問問你國慶節(jié)有沒有時間?!?
“我也要去?”他的脣角勾出一抹笑意。
“嗯。”她有些緊張地看著他,“你有時間嗎?”
“有?!彼卮鸬锰貏e快,就怕安知瑾又像上一次那樣說他沒時間就算了。
好不容易有一個機會可以跟她家人接觸,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況且,她去旅遊了,留他一個人在家做孤家寡人嗎?
“那就這樣說定了,我們玩四天就回去?!?
“嗯?!?
玩多少天,他都沒有異議,只要她開心就好。
他們回到酒店的時候,訂婚典禮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冷厲凡穿著一身米白色的西裝,俊逸無雙的臉,五官俊美非凡,雙眸狹長,眼角帶著一抹桃花般燦爛的笑,給人一種很輕佻的感覺,可在這輕佻中又透著貴族般的高貴氣質(zhì)。
他笑瞇瞇地走過來,“小表嫂,你們回來了啊?!?
“訂婚典禮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嗎?”安知瑾看了眼大廳裡竊竊私語的衆(zhòng)人。
“結(jié)束了?!?
雖然結(jié)束得不是很完美,但這場無聊的遊戲總算結(jié)束了。
“蔚藍呢?”易千徹面無表情地挑眉道。
“走了。”冷厲凡無所謂地攤了攤手,“明天我會安排人送她回e市?!?
“嗯。”易千徹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
他早就知道這場訂婚典禮不可能舉辦成功。
“蔚藍是誰?”安知瑾疑惑地問道。
她並不知道冷厲凡這次訂婚的對象是誰。
“我的前未婚妻。”冷厲凡笑得一臉地桃花。
“前未婚妻?”安知瑾納悶地看了眼易千徹。
“別理他?!币浊氐闪搜劾鋮柗?,摟著她走進大廳。
易少爺他們一進入大廳,竊竊私語的很多人都安靜了下來。
“易總。”有人過來打招呼。
他冷漠地點了點頭,連句話都懶得說,安知瑾全程保持著得體的微笑。
冷厲凡跟上來,“小表哥,你們準(zhǔn)備在英國待幾天啊?!?
“四天?!?
“那我去跟冷老大說說,四天後再回德國?!崩鋮柗厕D(zhuǎn)身去找冷老大。
易千徹輕挑眉頭,冷老大回來了?
安知瑾問道,“冷老大是冷厲凡的大哥嗎?”
“嗯,冷厲宸?!?
“你們易家和冷家好像都是男孩子比較多?!?
“所以,這就是我想要閨女的原因?!彼谒呡p聲道。
聽他提起閨女,安知瑾的心裡不禁有些難受。
可爲(wèi)了不讓他看出來,她還是儘量露出一抹輕鬆的笑。
“傻瓜。”他吻了吻她的頭髮,語氣寵溺。
他又怎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因爲(wèi)孩子是他們兩個人共同的痛。
一旁有一箇中年女人走過來打招呼,“冷小姐。”
冷小姐?
易千徹危險地瞇起黑眸。
安知瑾看了眼周圍,“你是叫叫我嗎?”
“是啊,冷小姐?!敝心昱诵θ莸皿w地說道,“沒想到那麼多年過去了,你的容貌居然一點也沒變?!?
“對不起,我想你可能是認(rèn)錯人了,我不姓冷,我姓安?!?
“姓安?”中年女人頗感意外,緊接著道歉,“對不起,可能是我認(rèn)錯人了。”
她笑了笑,表示沒關(guān)係。
中年女人走了,可易千徹依然隱約聽到女人說了一句,“姓安?不可能啊,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相像的兩人?”
他的眉頭一皺,她說的冷小姐是他表姑冷艾兒嗎?
冷家就只有他表姑這麼一個女兒,她說的冷小姐,除了他表姑冷艾兒,也再無他人了。
他偏頭看了眼身邊的女人,安知瑾和他表姑長得很像嗎?
見他看著自己,安知瑾笑問道,“怎麼了?”
“沒事?!彼匾崎_目光。
“那個女人說的冷小姐是冷艾兒嗎?”
易千徹一驚,頗有錯愕地看著她。
她莞爾一笑,“我知道我叔叔和你表姑是夫妻?!?
“你怎麼會知道?”
“我爸爸告訴我的?!?
“什麼時候知道的?”
“幾個星期以前。”她笑說道。
“……”
看著她的笑,他莫名感到一絲不安。
“說起來,我們家和冷家還是親家呢?!?
“安知瑾,記住,不管發(fā)生什麼事,一定要先來問我,都不許自己亂想,知道嗎?”他握住她的肩膀,神色嚴(yán)肅地說道。
“嗯,好?!彼χ饝?yīng)道。
訂婚典禮結(jié)束了,他們也沒有再待在酒店的必要了。
離開酒店,開車回冷家莊園。
易千徹滿心都在那個中年女人說的話上,安知瑾跟他說一句話,他就應(yīng)一聲。
她知道他少話寡言,也沒有多想什麼,見他不想說話,她也安靜地坐著,看著窗外。
一路沉默回到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