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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用中文交談的,聽見他在和一個男人說話,她想直起身子來看看來人,可胃越來越疼,以致她只能彎著身子,才能緩解一下疼痛。
從看到易少爺開始,克瑞斯早就注意到了安知瑾,見她一直彎著身子,散落下來的頭髮的遮住了她的臉,他雖然看不清她的樣子,但他是多精明的一個人,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女人的不對勁。
“易少爺,你的女伴好像有些不對勁呢。”
他這麼一說,易千徹才發(fā)現(xiàn)安知瑾也確實有些不對勁。
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擡起頭來,見她咬著下脣,臉色有些蒼白,額頭上佈滿了薄汗,易千徹的眉頭蹙起,“怎麼回事?”
他不是問怎麼了,而是怎麼回事。
這顯然不是戀人之間該有的問話方式。
克瑞斯不禁勾出一抹繞有興味的笑。
有趣。
“沒事。”她的聲音有些艱澀。
明明胃痛得要命,她還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易千徹差點沒一巴掌拍在她腦袋上。
臉色難看成這個樣子,你還好意思搖頭,說自己沒事?
他突然想到什麼,語氣也變得有些急切,“你胃病又犯了?”
“嗯。”她真的很想搖頭,可胃部的疼痛卻不允許她否認(rèn),她只得點頭。
易千徹低咒了一聲,衝她怒吼道,“你都不知道哼一聲嗎?!”
舞會還未進(jìn)入**,大廳裡放著悅耳,安靜的鋼琴曲,他這麼一吼,促使不少人都看向他們這邊。
“……”
她閉了閉眼睛,一句話也不想說。
克瑞斯招手叫來了保鏢,“去請醫(yī)生。”
“你們跟我來。”克瑞斯看了眼女人,對易千徹說道。
易千徹把她打橫抱起,跟著克瑞斯離開了舞會現(xiàn)場。
又是安諾總裁怒吼,又是克瑞斯總裁讓人去請醫(yī)生。
衆(zhòng)人不禁好奇發(fā)生了什麼事。
克瑞斯帶他們來到了一間房間裡。
易千徹把她放在牀上,見她疼得汗水直冒,心下不由得煩躁了起來。
該死!!
他就應(yīng)該等她吃好早餐再帶她來的。
藥在安知瑾的包包裡,可他們出來的時候根本沒拿包包。
克瑞斯走到一旁的白色圓木桌旁坐下,跟在他身邊的保鏢上前倒了一杯茶,恭敬地放在桌上便退到一旁站著了。
他端起茶杯,動作優(yōu)雅地品著茶,嘴角噙著一抹興味的笑。
安知瑾閉著眼睛,捲縮著身子,躬著背斜躺在牀上,嘴脣已經(jīng)被她咬出血了。
易千徹皺眉,中指放在她的脣上,“不許咬脣。”
她睜開眼睛,眼裡泛起一層霧氣,目光有些憤怨地瞪著他。
被她這麼看著,易少爺一點也不心虛,臉不紅心不跳地回瞪過去。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樣子還挺有趣的。
克瑞斯坐在一旁,不由得輕笑出聲。
易千徹轉(zhuǎn)頭,警告性地瞪了眼他。
人家克瑞斯總裁是什麼人,怎麼會被你嚇到呢,依舊面不改色地品茶,繞有意味地看著眼前的這對男女。
爲(wèi)了防範(fàn)意外發(fā)生,克瑞斯安排了醫(yī)生在輪船。
醫(yī)生很快就趕來了,給安知瑾檢查了一番,開了藥,讓她吃下。
“以後一定要吃早餐。”醫(yī)生語重心長地說道。
易千徹扶起安知瑾,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捏了捏她的臉,不應(yīng)聲,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施捨給人家醫(yī)生。
“你出去吧。”克瑞斯揮了揮手,讓他下去。
醫(yī)生留下藥便出去了。
克瑞斯這次終於看清了女人的樣貌。
很好看的一個東方女人,五官不算美麗,卻很精緻。
他也覺得東方女人很漂亮,只是可惜,他的心已經(jīng)落在了那個人的身上,這輩子恐怕是甭想結(jié)婚了。
“她沒事了吧?”克瑞斯揚起一抹溫潤的笑。
“嗯。”
他的手輕柔地?fù)徇^她有些凌亂的黑髮,一貫地面無表情。
安知瑾閉著眼睛,那藥有催眠作用,沒一會兒她就睡著了。
她就這麼安靜地躺在他懷裡,沒了平日裡的怒視,冷淡。
“易少,你女朋友?”克瑞斯微微一笑。
“安知瑾。”他淡漠地吐出三個字。
答非所問。
克瑞斯淡淡一笑,也不繼續(xù)多問,反而轉(zhuǎn)了話鋒。
“看到她,讓我想起一個人。”
聞言,易千徹挑眉,面色卻依舊平淡。
“不過,她不姓安。”
“姓顧。”易千徹嗓音低沉地說道。
“姓顧?”克瑞斯有些茫然。
“顧雨柔。”見他奇怪地看著自己,易千徹皺眉,“你說的她像一個人不是像顧雨柔嗎?”
克瑞斯突然低笑了一聲,“不是。”他看了眼安知瑾,“她和顧雨柔很像嗎?”
易千徹低頭看了眼懷裡的女人。
其實,看久了她這張臉,確實看不出一點像顧雨柔了。
那他說的像是像誰?
“我曾經(jīng)在醫(yī)院看見過宸的姑姑,看起來,安小姐和她倒是有幾分相似。”
冷厲宸的姑姑?他表姑?
說起來,他也有十幾年不曾見過這位表姑了,聽說她因爲(wèi)得病住進(jìn)了醫(yī)院,而且,只能待在醫(yī)院裡,一旦離開醫(yī)院,她便會沒命。
他在英國待了三年,見過她幾次,只是那時候還小,記憶也不是那麼清晰了,克瑞斯不說,他幾乎都快忘了他還有一個表姑。
“不過,這世界長得相似的人也不少,可能是巧合吧。”
易千徹也覺得應(yīng)該是巧合,安知瑾是安家的女兒,母親是顧曉彤,怎麼會和冷家扯上關(guān)係呢?
可是,如果她和他們家沒關(guān)係的話,那他爹地媽咪,還有二姨和表叔對她如此上心的這件事又該作何解釋呢?
他看著懷裡的女人,手滑過她的臉頰。
安知瑾,你到底是什麼來頭?
……
她醒來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回到冷家莊園了,葉淺給她檢查了身體,確定沒什麼大礙以後,給她換了藥便去隔壁的房間看西瑞爾了。
窗簾是拉開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投射而入,交映在地板上。
她下牀,穿好鞋,肩膀剛剛換了藥,還有疼,她咬咬牙就過去了。
出了房間,剛好碰上從隔壁房間出來的葉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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