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蘭的眼底閃過一抹鄙夷,劉宇軒的演技在她看來實在是太假。
和上官菱婉交往了那麼長時間卻連女人的牀都沒上過,劉宇軒多半是廢了。
不過:“那就好,上官菱婉是個美人,你賺了。”凌若蘭的指腹摩挲著杯檐,“你想要追回上官菱婉嗎?”
劉宇軒虎軀一震,凌若蘭繼續火上澆油:“劈腿後發現自己的前女友竟然是千金大小姐,是不是很後悔?”
劉宇軒有些憎恨凌若蘭揭開自己血淋淋的傷疤。但這的確是事實,王氏集團因爲財政問題逐漸敗落,他現在想方設法地甩掉王夢兒。至於上官菱婉,他甚至連追求的機會都沒有。
“我給你個機會,你要嗎?”
“要。”劉宇軒脫口而出。
貪心的男人。凌若蘭嗤笑一聲:“我可以把你安排進淩氏公司,給你創造了機會,希望你好好把握。”
凌若蘭的面上露出隱隱的狠戾:“乖乖做條狗,追到喜歡的女人。如果有半點消息泄露出去,我相信你會知道我的手段。”
她一拍桌子,看似瘦弱的人拍出一聲巨響,讓桌面上的咖啡微微盪漾。
劉宇軒忙不迭地點點頭,一想到上官菱婉,所有尊嚴都拋在腦後了。
懶得和劉宇軒繼續消耗時間,凌若蘭簡單地打發掉他,才覺得耳邊安靜下來。她端起咖啡,深褐色的液體已經涼透了,攪亂了她的心情。
手機響了,凌若蘭接起了電話。
“喂?若蘭姐姐。”鄭田蘭清脆的聲音從另一端傳了過來,這個姑娘在自己老公面前就是個土霸王,可是對待凌若蘭卻成爲小綿羊了,“後天是我的生日,我準備舉辦生日party。”
“哦?”凌若蘭若有所思地敲著桌子,“挺好的,我會來的。”
“那就好,我邀請了很多朋友,就怕 若蘭姐姐不來呢!”
凌若蘭輕笑一聲:“記得邀請上官家。”
“上官家?邀請那個女人幹什麼?”鄭田蘭的語氣中滿是不屑,“而且那個女人不是和若蘭姐姐爭搶寒川哥哥嗎?我看著她就心煩。”
“你看我像那麼斤斤計較的人嗎?”凌若蘭話說得好聽,心裡的算盤卻打得啪啪響,“你要知道,那個上官菱婉在名流圈也算是個人物,對你的交際有好處。”
“我有我家親愛的,要什麼好處。”
凌若蘭懶得解釋那麼多:“你聽我的話就是了,我什麼時候害過你?”
鄭田蘭猶豫了一下:“那好吧。”
凌若蘭掛掉了電話,她拿起杯子,杯身傾斜,慢悠悠地將咖啡盡數倒在了地上。
上官菱婉回到家中,心猿意馬。
她不知道尹寒川究竟在想什麼小九九,讓她的心如同過山車一般上下不穩。她覺得有些發矇,乾脆在心裡狠狠罵了尹寒川一頓。
但是還是忍不住泛起一絲絲甜蜜。
“你回來了?”上官少澤看著自家妹妹的表情,就和小孩子偷吃糖果得逞的模樣,不由得打趣道,“你這是吃了什麼甜頭回來?”
上官菱婉瞪了自己哥哥一樣:“瞎說什麼呢!我去做模特了,累死了都!”
“宋煙那個姑娘可是大人物,我看你們兩個挺交好的。”上官少澤說道,“這樣也好,那個小姑娘也不是什麼壞人。”
上官菱婉立即樂了:“我這是第一次見到你對別的女性這麼評價,你說,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她豎起了手指,一臉“哥哥你沒救了”:“人家才幾歲啊?十五歲吧?你這個禽獸。”
“胡說八道什麼?我這是爲你著想。”上官少澤無奈扶額,自己這個妹妹的思維永遠那麼跳脫,讓人摸不著頭腦。
“哥,不怕,我懂。”上官菱婉沉重地拍了拍上官少澤的肩,“我相信你。”
上官少澤沉默了。
半晌,他纔拿出一張請帖,塞入了上官菱婉的手中:“這是楚家送來的。”
上官菱婉覺得有些熟悉,就聽上官少澤補充道:“楚家的那位楚少楓是尹寒川的兄弟,他媳婦鄭田蘭生日,準備舉辦宴會。”
“那給我們家送做什麼,我們兩家又沒什麼交集。”上官菱婉拿起請帖翻看了一下,沒什麼異樣,“楚家少爺還真寵自己的媳婦,生日會還要送請帖。”
“你生日也不見得排場多小。”上官少澤無奈,“名流圈子邀請人也不是什麼稀罕事情。媽覺得你要給人家一個面子,後天最好過去。”
“媽都開口了,我怎麼會不去。”上官菱婉放下請帖也沒有多想,她打了一個哈欠,“那我先回房間了,困死我了。”
上官少澤看著少女纖弱的背影,就連肩膀也帶著淡淡的疲憊。他不由得好奇起來,宋煙這個傳聞中的小女生究竟是什麼角色。
上官菱婉打死也不會想到因爲自己而讓哥哥對好朋友起了心思,她洗了個澡就倒在了牀上呼呼大睡。
一天過後,便是鄭田蘭的生日。
上官菱婉當然不會自己一個人去楚家,於是順手將上官少澤給拉了上來。兄妹兩是天生驕子,生來出衆,郎才女貌,一到現場就招來了不少少男少女的頻頻注目。
雖然上官菱婉當初在津市的消息很快就被封鎖了,但是圈子裡還是有一些人對此頗有耳聞,看上官菱婉的眼神中,免不了一些好奇。
上官菱婉倒不介意,她出生不一般,免不了多少非議:“哥,你瞧,那麼多千金小姐都在看你呢。你什麼時候給我帶個嫂子啊?”
上官少澤輕咳一聲:“在外面還那麼沒正經。”
上官菱婉露齒一笑,做出苦口婆心的樣子:“我可是說實話,你要知道,你都快要奔三的人了,雖然說男人三十一朵花,但是你也不能那麼白白浪費自己的青春啊。”
上官少澤恨不得給自己這個脫線的妹妹一拳,最終氣憤化爲無奈,只是給她了一個彈指:“我才二十三。”
上官菱婉撇著嘴正要說些什麼,就看見一個人緩緩地“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