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死亡危機(jī)
安潔莉娜的城堡一共有八層,每一層有十多個房間,也就是說,想要找到妖精女王,要打開八十多個門。,另外還有天臺,還有巨大的草叢與院子,全部搜查完的話至少需要半個小時以上。
這半個小時能發(fā)生的變數(shù)實(shí)在太大了,電話被掛斷之後慕少傾咬著牙停下腳步,命令自己冷靜判斷一下。
她和沈筱筱一起走了。沈筱筱,對,問沈筱筱,可是有找沈筱筱的這段時間,他還不如直接去找陸小小。
冷靜,她一定就是在樓上的,只是在幾樓的問題,慕少傾做了差不多三十秒的思考,向五樓走了去。
而此時,陸小小卻在六樓的某個房間裡,被四個戴面具的人堵住了。
陸小小不知道下面發(fā)生了什麼,也不只是那所謂的尋找妖精女王的遊戲,她有些累本來要去洗手間清醒一會兒,卻被四個人拖著進(jìn)了這個房間。
陸小小臉色很白,但本能覺得危險。
“你們要做什麼,我警告你們,這裡是安潔莉娜的地盤,在這裡鬧事羅傑家族可不會放過你們。”
四個穿著西裝的男人什麼話也不說,只是互相看了一眼衝過來,陸小小轉(zhuǎn)身要跑,速度卻沒有那四個人快,四個人抓住她之後就拿出了繩子,嘴巴也被捂住了。
陸小小不是沒被綁架過,此時見到繩子頓時怕到不行,更加用力的掙扎起來了。
是誰,這次又是誰要抓她?陸羽的仇人?慕少傾的仇人?還是那個人人都說危險的慕少傾的父親慕恆。
她分不清,只本能的想要掙脫,手抓腿踢,可是一個女人對四個男人怎麼可能真的抵抗的了。
繩子迅速的綁住了她的手和腳,嘴巴也被布綁上了,陸小小的心涼了一半,唔唔的掙扎著。
四個人綁完她之後並沒有把她弄暈或者把她帶出房間,而是擡著她進(jìn)了浴室。
陸小小驚疑不定,身子已經(jīng)躺在了浴池裡,其中一個人放了水。
陸小小頓時知道了對方的意圖,渾身發(fā)冷的掙扎起來。
“唔唔!唔唔唔!”
這些人要把她放在這裡,任由水蔓延上來淹死她!陸小小嚇的渾身冒冷汗,水流不算快卻也絕對不慢,陸小小雙手用力的掙扎,想掙脫繩子,可是手被幫著的實(shí)在太緊了,她只能哀求的看著那四個戴著面具的男人,發(fā)出悽然的唔唔聲。
殺人是犯法的!是犯法的!不管他們是誰都不能這樣!
她不可以死,不能死,她還有很多很多事情沒有做!她不該死在這種地方,不該死於這種方式!
那四個人面對她悽然哀求的眼神卻無動於衷的離開了。
陸小小清楚的聽到門關(guān)上的聲音和水流在後背上漸漸滲透她禮服的感覺,一種刺骨的寒意從心底涌上來,陸小小更加大力的掙扎了起來,不斷髮出‘唔唔’的聲音,眼淚已經(jīng)從眼眶裡滑落出來。
水在不斷的向上漲,不算快但是已經(jīng)濡溼了她的發(fā),冰涼冰涼的水不帶一點(diǎn)點(diǎn)的溫度,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會死的。
不要,不要,她不想死!不想死!慕少傾,救救我,救救我!
此時此刻,在陸小小面對如此危險的時候,外面卻是另外一番熱鬧的景象,所有人都在猜測妖精女王可能呆著的地方,像是一場奇特的冒險,像是在尋找一個真正的妖精一般。
然而只有三個人是不同的,慕少傾、安潔莉娜、司徒律,三個人都在緊張的尋找著陸小小。
這個該死的遊戲絕對不可能真的只是個遊戲。現(xiàn)在她一定是有危險的。
慕少傾在五樓的每個角落瘋狂的找著,眼睛都猩紅了卻還是沒有找到,心裡越發(fā)的不安,正與安潔莉娜撞上。
安潔莉娜的臉色很難看:“是你父親搞的鬼。”
慕少傾擰著脣寒著臉道:“我知道,我在找她,你去過第幾層了?”
安潔莉娜道:“第三層沒有。”
慕少傾擡頭看了眼六樓道:“我去七樓,你去八樓。”
安潔莉娜點(diǎn)頭:“好。”
安潔莉娜想也沒想就答應(yīng)了下來,轉(zhuǎn)身上樓,現(xiàn)在找到陸小小比什麼都重要。慕恆太危險了,誰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只有找到陸小小纔是安全的。
慕少傾在通向六樓的時候遲疑了一下,心中有一陣不安,然而他最終判斷了一下還是去了七樓。
可是五分鐘過去了,七樓和八樓的安潔莉娜與慕少傾依然一點(diǎn)收穫。這時候司徒律已經(jīng)從陸小小和沈筱筱一起呆過的六樓的那個房間裡出來了。
桌子上放著的紅酒讓司徒律斷定陸小小就在這一樓層,只是在哪個房間的問題。
從房間裡出來司徒律一間間找去,打開某間房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些端倪,房間裡不算很鬧騰,卻有水流的聲音。
“陸小小?”司徒律叫了一聲沒有任何人回答,司徒律簇起眉頭向著傳來水聲的浴室裡走去。
浴室是關(guān)著燈的,除了水聲之外沒有任何異樣,司徒律不打算放過任何一個肯能尋找到陸小小的機(jī)會,打開門順便開了燈。
燈光一旦亮起來,眼前的一切頓時看的清楚了。
司徒律看到陸小小被綁著平放在浴池裡,四周全部都是水,水已經(jīng)沒過了她整個身子,眼看就要淹過她的臉,陸小小因爲(wèi)水的冰冷以及自身的恐懼,只本能的渾身瑟瑟發(fā)抖,用鼻子大口大口的呼吸,連掙扎都忘記了。
司徒律心向下沉,大步流星的走過去,一把將陸小小扶起來,順手放了水。
陸小小被扶起來後,看著司徒律臉上那雙類似葉碩的雙眸,一股熟悉的溫暖油然而生,陸小小的眼淚奪眶而出,不斷的墜落下來,身體抖的更厲害了。
好可怕,真的好可怕,她不知道如果這個人再晚幾分鐘進(jìn)來,她是不是就要這麼死了。
水好冷,身體一動不能動的感覺讓她恐懼害怕。
司徒律摘掉臉上的面具,伸出手給她解繩子,聲音溫柔的安慰:“沒事了,已經(jīng)沒事了,別怕。”
繩子都被解開了,水也從身上褪去了,可是的陸小小剛在死亡的邊緣掙扎了一圈,怎麼也沒辦法平靜下來,顫抖的哭著。
司徒律脫下自己的西裝給她蓋在身上,伸出手沒有猶豫的把她抱入了懷裡,撫順?biāo)谋场?
“已經(jīng)沒事了,沒事了。”
司徒律的表現(xiàn)是平靜成熟的,因他本身就是平靜成熟的人。然而內(nèi)心裡,司徒律卻很心疼很後怕。
沒想到自己剛決定要守護(hù)她,她就發(fā)生了這種事情。如果他剛來晚來了,如果剛纔他走到浴室這裡沒有進(jìn)來轉(zhuǎn)身離開。如果、如果……
如果的如果他不敢去想。
將陸小小抱的更緊了一些,司徒律俯身在她發(fā)間喃呢:“小小,不要怕,有我在。”
陸小小對外界的聲音聽的似真似幻,她還被恐懼的餘波困擾著,但是她沒有拒絕司徒律的懷抱,確切的說她現(xiàn)在想被人抱一抱,這樣或許她的恐懼會好一點(diǎn)。
司徒律的懷抱,是溫暖,空氣裡似乎飄散開了薄荷草的味道,那仿若葉碩的味道讓陸小小稍微好了一點(diǎn)點(diǎn)。
慕少傾從七樓找下來的時候看到這個房間開著門,理所當(dāng)然衝了進(jìn)來,一直衝到浴室裡,卻看到司徒律抱著陸小小。
對司徒律慕少傾一直深有戒備,此時看到這一幕頓時怒意暴漲,咬牙切齒的開口:“你們在做什麼!”
司徒律平靜的看著他,並沒有放開抱緊陸小小的手:“請你不要在這裡對著一個剛剛經(jīng)歷死亡威脅的人發(fā)脾氣。”
慕少傾怔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陸小小在瑟瑟發(fā)抖,而且她坐在浴池裡,裡面有繩子還有一些未放乾淨(jìng)的水。
慕少傾這樣聰明的人,這種害人的招數(shù)不知道見過多少,看到這一幕自然一瞬間就知道發(fā)生了什麼。
身體猛顫了一下,慕少傾的心臟一陣撕裂一般的刺痛的,脣色都有些發(fā)白了。
顫抖的,慕少傾喚她:“小……小……”
那聲音穿透過模糊的外界世界,一下子傳遞到了陸小小的耳朵裡,那樣的聲音就像不是從慕少傾嘴裡說出來的一樣,竟然飽含了膽怯。
陸小小機(jī)械似的從司徒律的懷裡掙扎出來,看向慕少傾的方向。
他的臉色此刻是蒼白的,身體也在微微顫抖,他的眼神裡滿是刺痛,又再次叫了她的名字:“小小。”
從未有過的無助。
陸小小的心痛了一下,視線緊緊的看著他那雙動人的桃花眸。
陸小小看著他,忽然覺得自己和他像是兩個盲人,想要在黑夜裡走到對方身邊,一直不停的摸索著走向?qū)Ψ降穆贰1緛砭鸵呀?jīng)什麼都看不見了,卻還要在黑夜裡行走。想要彼此靠近太難太難。
也許沈筱筱說的沒有錯,這段時間是偷來的,如果有人能將你從牢籠從枷鎖裡救贖,如果你能不再被逼迫的露出這種哀傷的表情,如果你能幸福,那麼我會比任何人都開心,即使這份救贖不是我給你的,我也依然會覺得——
非常非常的開心,因爲(wèi)我的人,他終於不用在地獄裡受苦受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