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柏萱微微地睜開眼睛,卻再無睡意。
聽著他的心跳,她不知道是她錯過了什麼,還是怎樣。
可是,心很疼,很疼。
她突然想起他對媽媽說過的話,在墳前所說的話,他會好好照顧她,愛她。
現(xiàn)在,這一切都成了泡影。
她想起,他說他對女人都是狼心狗肺,卻對她一個人掏小酢蹺。
她想起,他說他愛她,不要命地愛她。
而曾經(jīng),她受寵若驚,半信半疑。
現(xiàn)在……終於不用再如此,因爲,這一切都已經(jīng)沒有了。
在他厭倦之前,她是他一個人的,的確。
聽著他的心跳,她不知道自己是何時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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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柏萱被一陣電話吵醒,這幾天住在這裡,倒睡著安穩(wěn)了一些,基本上沒什麼吵到她的話,她都可以一覺到天亮。
接了電話,她聲音裡還有睡意,“喂。”
“萱萱,你還在睡?”
“嗯,剛醒。”
“萱萱,有沒有空,陪我去再試一遍婚紗?”之前婚紗有了點小問題,讓設(shè)計師修改了,現(xiàn)在要確定下來,過幾天可就是她結(jié)婚的日子。
但是樂樂又不是很敢約席柏萱,這些日子已經(jīng)夠她折騰的了,再加上席澤強剛?cè)ナ罌]多久,雖然感情不親,也是喪事。
席柏萱感覺到樂樂的遲疑,笑了笑,“好啊,我一會出門去找你。”
掛上電話,她看了看身邊的位置,手還摸了摸,發(fā)現(xiàn)被底下的位置還是熱的,看來是剛起沒多久?
梳洗好,換了衣服,她下樓。
就看到風少穿著家居服,一臉難看又冷冽的臉色訓著手下人。
然而內(nèi)容是什麼,她根本沒有聽到。
因爲一看到她下樓,風少就回頭看了她一眼,對著衆(zhòng)人聽訓的手下人說,“出去。”
沒有人敢說不,全部垂著頭走出別墅。
氣氛有些凝重,風少臉上的神情依舊難看。
只要不談到愛不愛的問題,其實平時交流上,她與他之間還算是很和諧的。
於是她忍不住關(guān)問了一句,“怎麼了?”
風少語氣也不怎麼好,“沒什麼。”看著她的穿著,他皺眉,“你要出去?”
“嗯,樂樂要我陪她再去試一遍婚紗。”她說。
風少沒有再說什麼,吃完早餐,陪了他一會,席柏萱便打算出門,風少喚了龍過來,“安排幾個人跟著。”
席柏萱皺眉,“我不需要。”
她跟他不一樣,她不喜歡後面跟著一羣人。
那種感覺十分十分的不自在。
然而風少卻是淡睨了她一眼,“你不需要,你的身份需要,我可不希望我的交易虧本。”
中傷人的話又從他的嘴裡吐出,席柏萱臉微微一白,沒有再說什麼,轉(zhuǎn)身走出別墅。
也是,她都還沒有爲他生下兒子,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他的確是虧大了。
呵,她是不是該感激一下?
龍聽到風少說出這樣的話,有些無語,風少越來越愛在言語上佔席小,姐的上風了,只是這種上風,傷人又傷已,有必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