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大人,輕一點
跳完一支舞,千乘微微喘著氣看向拉著自己走出舞池的男人,儘量維持著優(yōu)雅的舞步走到靠窗邊的角落,暗暗撓了撓某人的掌心控訴著他不夠紳士的行徑。
喚了服務(wù)員過來給她倒了杯溫開水,凌御行這才擡眸看向微微喘氣的凌太太,心疼又無奈,“體力這麼差,我就不該縱容你每天睡懶覺,從明天開始,每天早上都給我起來晨跑!”
“凌先生,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精力十足得像只餓了好幾個月的狼,瞧你那眼神,恨不得把人拆了骨頭吃下去似地,矜持點懂不懂?!”
兩個人冷戰(zhàn)漸漸消弭,無形中的*和*又不自覺的繞了上來,說起話來也愈發(fā)肆無忌憚。
“我是男人,需要什麼矜持?不過夫人你這麼一提醒,我這纔想起來,爲夫我確實是餓了好幾天了,對著自己的老婆還矜持的話,那就是真*了!!”
“……”千乘微紅著臉猛地擡眸看向這個調(diào)侃了她順帶著把自己都調(diào)侃進去的男人,實在有些難以想象他會自貶身價,不由得輕笑了聲,“凌先生,殺敵一千自傷八百這可不是劃算的買賣啊!”
“在夫人你那兒,我什麼時候佔過便宜了?我記得我好像做的都是賠本的買賣!”
瞧他說得一臉委屈的樣子,千乘直接還了一句:“不要臉!”
每次被佔便宜做賠本買賣的人都是她好吧?她什麼時候贏過這匹腹黑的狼了?
“好了,那兒有幾位高管等著我過去,你在那邊的沙發(fā)上休息一下,我應(yīng)酬完了再找你,不要喝酒,知道嗎?!”
“這話應(yīng)該對你自己說,你要是喝了酒,晚上你就自己去睡客房吧!”輕哼了聲哼,她懶得搭理他,捧著溫開水往窗邊的沙發(fā)走去。
看著那溫柔的背影,凌御行淡淡一笑,俊臉上的神情也不自覺得變得溫柔起來。
他自然明白好不容易緩和的關(guān)係,怎麼都不能因酒誤事,否則他的凌太太讓他睡一個月的客房,那他豈不是自找麻煩?!
從服務(wù)員那兒拿了杯香檳過來,他擡腳朝著邊角上三三兩兩站著的集團高管走去,身爲總裁,必要的客套和鼓勵是必不可少。
裴航從女人堆裡出來,一眼便看到坐在角落裡落單的身影,勾著酒杯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在到一旁,轉(zhuǎn)頭看了眼淡漠的目視全場的女人,“怎麼,他顧著應(yīng)酬沒帶上你?”
“剛剛跳舞累了,我休息一下。”他其實也知道她不喜歡應(yīng)酬,剛剛在發(fā)言致辭的時候已經(jīng)把她介紹給全部員工了,拉著她陪笑的油走全場有多累彼此都明白,他讓她在這裡呆著其實也是心疼她,不想她跟著去受罪。
“他倒是心疼你,按著一貫的慣例,他是要帶著你去跟各高層的高管應(yīng)酬的,畢竟你們今年剛結(jié)婚,身爲總裁夫人,該有的禮數(shù)和應(yīng)酬都不可少。”
“是嗎?我不太懂。”平常蘇老爹應(yīng)酬不少,但是從不帶她去那種地方,她知道那是他對她的保護。
現(xiàn)在嫁人了,而且嫁的還是這樣一個不平凡的男人,她也知道應(yīng)酬必不可少,只是凌御行似乎並沒有想要讓她去面對這個圈子的東西,行事作風依舊專斷獨行。
看著人羣中跟高管交談的身影,鶴立雞羣溫潤儒雅,舉手投足間都帶著與生俱來的尊貴優(yōu)雅,這是凌家人都具備的素質(zhì)和修養(yǎng),而這個讓凌家人最是驕傲的男人,爲了這個女人,倒是盡了自己最大的能力去保護和守護。
他所做的努力,恐怕是他們這些豪門名門圈子裡的男人都做不到的,畢竟這樣的維護,落在別人眼裡那邊是昏君行爲,而他卻把這種昏君行徑毫不掩飾的昭告天下。
“其實我們這個圈子,有著太多的規(guī)矩和束縛,門當戶對自是不必說,還有那些豪門太太該有的禮數(shù)都必不可少,你們結(jié)婚到現(xiàn)在他還能縱容著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對你來說是輕鬆了,可對他來說卻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他爲你犧牲的東西遠比你看到的多得多。”
這些天他們兩個在冷戰(zhàn)他不會看不出來,尤其是每次去總部開會,陰晴不定的總裁大人怎麼看都像是慾求不滿的樣子,這麼不正常的狀態(tài),問題肯定是出現(xiàn)在她這個總裁夫人身上了!
“我知道,我在努力,盡我所能做好一個總裁夫人該做的事。”擡眸看向油走在人羣中的身影,倨傲中帶著幾分涼薄和疏離。
他爲她做的犧牲她其實都知道,她也努力的去做好一個總裁夫人該做的事情,只是這對她來說並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很多她不懂的東西,她也在慢慢學習,她只是需要時間而已。
“你只要對他好一點就夠了,這纔是他希望的。外頭的風雨,再大他都能替你擋了。”這個男人*起女人來,幾乎是讓所有男人都汗顏的。
“我知道。”她淡淡一笑,偏頭看了眼似乎是來當說客的男人,“今天怎麼突然在我這兒替他說好話了?這可不像你啊!難不成裴總對別人家的家事特別感興趣,還是你來我這裡是爲了滿足你的求知慾?”
“都說不上,只不過看你們倆鬧騰,覺得特別有趣而已!這麼多年,他還不曾看到過他爲哪個女人這般傷神呢,你是其中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裴航是聰明人,她跟凌御行冷戰(zhàn),她知道瞞不過他。
見她不想多說,裴航輕笑了想,本也沒想追問,勾著酒杯站起身,“好好休息吧,實在累了就說一聲,我讓司機先送你們回去,這兒我頂著。”
“沒事,我又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你忙你的去吧,我看那邊好幾個女同事盯著你好久了,你去跟他們打聲招呼吧!”
“好!”微微點頭,裴航轉(zhuǎn)身融入喧鬧的人羣裡。
顧著跟裴航聊天,千乘也沒看到凌御行去了哪裡,四下梭巡了下,沒找著,索性從沙發(fā)裡站起身來。
大廳裡暖氣十足,讓人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夾雜著各種香水味和酒味,實在讓她頭昏腦漲。
繞到走道,撲面而來冰涼的新鮮空氣,頓時讓人整個清醒過來。
剛走沒幾步就聽到有女人說話的聲音,她不由得頓住腳步,擡眸朝著前頭走廊拐角的方向看了過去,背對著她的身影的女人低著頭一直在說話,而站在她面前一臉冷肅的男人,不正是剛剛油走全場應(yīng)酬的總裁大人麼?
“總、總裁,其實我喜歡你很久了,爲了靠近你一些,我從小職員一直努力到現(xiàn)在經(jīng)理的位置,就是爲了能在部門高管會議上多看你一眼,只是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匆忙就結(jié)了婚,蘇總監(jiān)那個人根本配不上你,在外緋聞不斷,我前幾天還看到她在金葉跟葉氏的總裁*不明,這樣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你去愛,我只是替你不值……”
“值不值得,沒有人比我更有資格表態(tài)。”清冷的一句話,不帶絲毫感情,讓原本冰冷的空氣又降了幾個溫度。
隔著一段距離,千乘看著站在他面前的女經(jīng)理微微打了個冷顫,能當著這個男人的面這麼有勇氣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還真是不容易,她都不由得開始佩服這個女人了!
正牌夫人聽到情敵對自己老公說這些話,換了別的女人或許早就衝過去破口大罵的,可她聽著卻覺得特別有趣,而她更感興趣的還是凌御行的回答。
“可是你這樣會幸福嗎?”女經(jīng)理不甘心的問了句。
他結(jié)婚轟動全城,她怎麼可能沒收到消息,可是她怎麼都沒想到會是蘇千乘那個女人,這讓一向驕傲的她怎麼都無法接受!
像蘇千乘那樣結(jié)過婚又離婚的女人,離了婚還跟那麼多男人*不清,哪裡有資格嫁給他這個神一般存在的男人!
“幸不幸福,似乎跟你沒什麼關(guān)係吧?”戲謔的冷笑了聲,凌御行別開頭看向另一側(cè)空蕩蕩的走廊,昏黃的燈光落在長長的走到上,“在我心裡,沒有人能代替她的存在。即便你已經(jīng)坐到了部門高管的位置,我同樣不希望有任何人詆譭我太太,明天自己去跟人事部遞交辭呈。”
“總裁……”女經(jīng)理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一臉哀怨。
千乘忍不住輕笑了聲,擡腳走上前,清脆的高跟鞋聲打破了這一刻的冷寂。
兩人聞聲紛紛轉(zhuǎn)過身來,看到是她,皆是一愣。
倒是凌御行比女經(jīng)理淡定,看到凌太太這一刻,輕笑了聲,好整似暇的看著她走來。
看到她,女經(jīng)理臉色一白,也不確定她聽到了多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往後退了步。
走上前,千乘偏頭看了女經(jīng)理一眼,攏了攏身上的披肩讓自己暖和一些,理直氣壯一點,這才笑著擡眸看向?qū)γ娴哪腥耍骸傲柘壬阌X得我們倆誰比較漂亮?”
“凌太太。”凌御行毫不猶豫的開口回了極具意義的三個字。
微微點頭,千乘滿意的看著他,繼續(xù)問:“那論身材,你覺得誰更勝一籌?”
“凌太太。”
“那論學識呢?”
“還是凌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