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你們的家傳之寶?”夏沐禾奪過嚴諾霄手中的項鍊攥在手心裡。涼涼的觸感。讓人晃神。有種時光替換的錯覺。
媽媽給她的,那個項鍊不就是……
“是啊,只有我們嚴家的孫子纔會有它。以後你就是……”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夏沐禾的臉色越來越不對勁了。“你怎麼了?”
夏沐禾手中緊緊的攥著這條項鍊,沒有說話。
但心卻一直一直的往下沉。
爲(wèi)什麼?
爲(wèi)什麼會是這樣?
“那麼,外面能不能買到和這一模一樣的?”夏沐禾緊張的問道。
嚴諾霄看著神情如此緊張的夏沐禾輕笑道,“你怎麼了?我就說了這是我們嚴家的家傳寶。怎麼可能外面買的到,額,好像除了這一條好像還有一條吧……”說道這裡,劍眉微微蹙起,好像想到了什麼。
夏沐禾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屏著呼吸,傾聽著嚴諾霄接下來要說的話。
然而嚴諾霄卻皺著眉頭,似乎想到了不願意說下去的事。
“怎麼了?那一隻在哪?”緊張的看著嚴諾霄。
“這是我們嚴家的家事,你就不要過問了”嚴諾霄眉頭依然微蹙著,似乎很不願意夏沐禾再繼續(xù)問下去。
剛纔歡樂的氣氛陡然的降成了冰點。
嚴諾霄似乎受不了這種氛圍了。於是打破沉靜,從夏沐禾手裡拿出項鍊,“來。我?guī)湍愦魃习桑 ?
夏沐禾面部僵硬的看了嚴諾霄一眼,也不說話也不動。就像被抽走靈魂的玩偶一般。
嚴諾霄嘴角浮出幸福溫暖的笑意。
當(dāng)他微熱的手指觸碰到她光滑的脖頸處時,當(dāng)涼涼的觸感在她心口蔓延的時候。夏沐禾才反應(yīng)過來。
猛的把嚴諾霄推開。
掛著鑽石鑰匙吊墜的項鍊,掉在了地上。
夏沐禾的反應(yīng)太突然了。一時間讓嚴諾霄措手不及。修長如玉的手指僵在了空中,眼睛愣愣的看著地面上躺著的項鍊。
隨即是夏沐禾倉皇失措的逃離。
面對著門“咣噹”的一聲聲響,搖搖擺擺了兩下。
轉(zhuǎn)眼房間裡溫馨的兩個人就只剩下了一個孤獨的頎長的身影。
嚴諾霄的眼睛自始至終緊緊的停留在地下被打掉的項鍊上。
手指顫抖著,
不知時間流淌了多久。
才緩緩的彎起身,修長的指尖勾起地上的項鍊。才發(fā)現(xiàn)項鍊已經(jīng)斷成了兩截。
同時心也被撕成了兩半。
項鍊顫抖的緊緊的攥在手心裡,骨節(jié)泛白,手心被咯得發(fā)疼。
……
夏沐禾一股腦的跑出了醫(yī)院。
電梯里人擠,排隊的人多。夏沐禾就往樓梯跑。
跑跑跑,選擇跑樓梯似乎也是要爲(wèi)了躲避嚴諾霄。因爲(wèi)嚴諾霄如果追過來,斷然不會選擇跑樓梯的。
終於,跑出了住院的最後一層階梯。
當(dāng)呼吸到外面的清新的空氣的時候。冷空氣撲面而來,夏沐禾縮了縮的脖子。
四周張望了一番,沒有看到嚴諾霄的身影。這說明,嚴諾霄並沒有追上來。
不知是喜是悲。喜,也只是喜的是嚴諾霄沒有追上來。
呵,多麼牽強附會的理由。
這個一個小小的安慰,也暖不了她迷茫又寒冷的心。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wèi)什麼那項鍊?
如果真的按照嚴諾霄所說的,那,那項鍊背後的秘密——
北風(fēng)呼嘯的掛過來。夏沐禾把手插進口袋裡,掩飾不住心裡的失落和那份接近秘密的恐懼。
烏黑清亮的眸子掩不住眼底的疲憊。
手插在口袋裡。手指剛觸碰到手機。
手機裡的震動和傳出來的鈴聲,險些嚇到了正出神的她。
掏出手機,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來電人的名字。
夏沐禾看到後急急的掛掉了。
然後迎著冷風(fēng)大踏步的走出醫(yī)院。
而病房裡的男人,看著手機的屏幕。眼眸一點一點的轉(zhuǎn)化爲(wèi)如墜冰窟的寒冷。一層一層的,似乎要凝結(jié)成了霜。
最後狠狠的把手機扔到了桌子上,手機在光滑的桌面上滑了一下然後因爲(wèi)慣性的作用。之間滑出了這光滑的桌面上,然後“啪”的清脆的一聲,落在了冰涼的地板上。
男人的眸子裡閃著如鷹般尖利深邃的光澤。他不相信,他不相信自己深愛著的女人就這樣離他而去。
怎麼會?
怎麼會?
她明明都答應(yīng)了他,爲(wèi)什麼還要這麼倉皇的逃離他?
她怎麼能,
她怎麼可以!
牙齦處兩腮的肌肉緊緊的繃著。
隨即,頎長凜冽的身影瀟灑利落的站起來。
隨著關(guān)門震耳的“咣噹”聲,嚴諾霄的身影夾著血腥,也跟著在病房裡消失掉。
……
夏沐禾出去後便像失了魂一般,四處遊蕩著。
在這車輛來往的街道上,四目渙散的往前走著。
路口有了一個紅綠燈,也沒有去看。低著頭,自顧自的走。
一輛車飛速的過去。與她擦肩而過。同時過去的司機,猛按喇叭,探出頭罵道,“你找死啊!”
夏沐禾愕然。被司機這樣一罵才彷彿找回了靈魂。
卻回過頭頭看到又一輛黑色的勁酷的跑車衝著自己,以瞬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過來。
跟出來的嚴諾霄看到後霎時面色蒼白。想要去救夏沐禾,顯然是來不及了。他以最快的速度向夏沐禾的方向跑過去,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無能爲(wèi)力。眼看著這輛車就要撞上來,喉嚨裡的那句“小心!”卻忘記了怎麼說。
一切都來得太快了。
快的夏沐禾腿腳發(fā)麻,移不動腳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輛車衝自己衝過來,而自己絲毫沒有躲避的辦法。
眼看就要被撞倒了。夏沐禾絕望的閉上眼睛。
難道今天,她就要因爲(wèi)闖紅燈而死在這輛車的車輪子之下了嗎?誰,誰又來救她?
眼底的絕望散開。閉著眼睛迎接死亡的到來,或許就不會那麼怕了。
可是,閉著眼睛的夏沐禾卻遲遲沒有感受到疼痛的襲來,以及死亡。
卻聽到耳畔傳來一個急急的打轉(zhuǎn),然後一陣急剎車的聲音。
隨即一個男人的聲音罵道,“你是想找死嗎?”
又是在罵她……
罵她想找死。
夏沐禾瘦小的肩膀抖動著,剛纔她也以爲(wèi)她要死了。剛纔那輛車開的那麼快,那麼猛,那麼急,那麼的令人躲閃不及。
她以爲(wèi)她就要死了,她以爲(wèi)她真的就要死掉了。
肩膀在抖動,腿也在抖動。
誰曾想到這個開跑車的男人極速竟然是那麼的好……
冷風(fēng)呼嘯的颳著,把她芙白的面容颳得通紅且冰涼。
隨後一個溫暖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澄澈的眼睛裡滿是關(guān)切,聲音好聽得悅耳,“你沒有事吧?有沒有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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