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的靠近，白楚歌聞到了一股香水的味道，是齊嬌嬌香水的味道。
他的脖子上似乎還有一個沒有來得及擦去的脣印。
他和齊嬌嬌發生了什麼？
凌羽瑟憑什麼要用親吻了齊嬌嬌的嘴來親吻她？
她的兩隻手按在了凌羽瑟的胸膛上，用盡全身的力氣推了一下，這一次，成功的推開了凌羽瑟的胸膛。
凌羽瑟坐在駕駛座上，大手死死的抓著她纖細的胳膊，眉毛皺的極深，一字一字的問：“你和劉振昊是什麼關係？你愛他嗎？”
“就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和劉振昊……。”白楚歌頹然的說道。
白楚歌苦澀的想，凌羽瑟對齊嬌嬌的態度，可以看出，他是想要和齊嬌嬌複合。不然不會丟下白楚歌一個人，陪在齊嬌嬌的身邊。
“白楚歌。”凌羽瑟打斷白楚歌，不想聽她繼續說下去。不想聽她說愛上了劉振昊。
他用力的握著她的胳膊，把她拉到自己的面前，“你究竟有沒有愛過我？”
沒有愛過嗎？如果沒有愛過，又怎麼會在看到他和齊嬌嬌在一起的時候，心如此的疼痛。
凌羽瑟把車停在了車行道上，後面傳來鳴笛聲，催促他開車，凌羽瑟沒有理會。
她淺淺的一笑，憐憫的看著凌羽瑟，“我從來沒有愛過你，我和你在一起只是因爲……”
“你和我在一起，是因爲要利用我的關係來幫你報仇？夏侯傑實在是太強大的存在，你自己沒有能力對付他，所以你想要利用我的關係網絡來幫你搜集夏侯傑的犯罪證據。”凌羽瑟冷冷的打斷了白楚歌的話。
白楚歌的臉色一瞬間蒼白如紙，他知道，他竟然知道？
“白楚歌，你以爲我爲什麼要派凌南潛伏在夏侯傑的身邊？我爲什麼要費勁周折的去針對夏侯傑？”凌羽瑟對著她怒吼著。
白楚歌感覺，耳膜都要被震碎，怔怔的望著凌羽瑟憤怒的臉。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爲了你，我是想要幫你報仇以後，讓你安心的留在我的身邊。”凌羽瑟一把將她的臉頰按在了胸前，讓她聽著自己強有力的心跳聲，“你究竟有沒有心，我爲了你做了這麼多的事情，你就沒有一點兒感動嗎？”
他什麼都知道，只是一直沒有說出來，默默地幫她做著報仇的事情。
一滴淚緩緩的從白楚歌的眼睛裡落了下來，帶著深深的落寞……
“原來你什麼都知道了。”白楚歌的聲音響起，語氣淡漠，“我想要利用你報仇，把你當做報仇的工具，報仇以後就離開你的身邊。”
這是她一開始靠近凌羽瑟的想法，利用凌羽瑟的能力幫自己報仇。
在和凌羽瑟的相處之中，慢慢的愛上了他。
讓白楚歌有了留在凌羽瑟身邊的想法。
齊嬌嬌的出現，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
“報仇的工具？白楚歌，你的心就是石頭做成的，也應該被溫暖了不是嗎？”凌羽瑟輕輕地推開她的身體，惡狠狠的瞪著她的臉，“我以爲，只要我幫你報了仇，我們就能永遠
的在一起。”
“凌羽瑟，你捫心自問，你愛的是我，還是齊嬌嬌。”白楚歌緊緊地盯著凌羽瑟的眼睛，問出口。
凌羽瑟遲疑了，半晌都沒有回答白楚歌。
不需要聽到凌羽瑟的答案，他的遲疑是最好的回答。
白楚歌的手按在了他的大手上，輕輕地推開他的手，轉身打開了車門，準備下車。
猛然一股大力襲來，她被用力的拉了回去，下一秒鐘，肩膀上一涼，T恤被他扯開。
他張嘴狠狠的咬在了她的肩膀上，疼痛讓她忍不住的悶哼了一聲。
腥甜的血液流進了他的脣齒之間……
“白楚歌，這是你欠我的，從此以後我們兩清了。”凌羽瑟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怒吼一聲，“滾。”
她再不走，凌羽瑟擔心自己會忍不住掐死她。
白楚歌剛剛跳下車，瑪莎拉蒂揚長而去，消失在了車流之中。
站在繁華的城市街頭，白楚歌突然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
一輛蘭博基尼在身旁停了下來，劉振昊急匆匆的跳車，將她從車流之中拉扯了回來。
“你受傷了？”
鮮紅的血染紅了她T恤的肩膀位置，劉振昊下意識地伸出手，要檢查她的傷口。
“沒事。”白楚歌一閃身，躲過他的大手，不動聲色的把自己的身體從他的手裡掙脫出來，“劉振昊，我和凌羽瑟分手了，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
很絕情的話，劉振昊站在原地，眸光暗了暗。
白楚歌轉身就走，雖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她也不想留在劉振昊的身邊。
“你不想知道齊嬌嬌和凌羽瑟的事情嗎？”劉振昊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了起來。
齊嬌嬌和凌羽瑟？
她頓住了腳步……
劉振昊的一處別墅，雖然他不住在這裡，平時會有傭人來打擾。白楚歌坐在沙發上，面前擺放著一個相冊。
“你先看看相冊，然後我告訴你當年發生的事情。”劉振昊將一杯咖啡，放在白楚歌的面前。
她把相冊拿起來，緩緩地打開。
滿滿一相冊的照片，大多數都是凌羽瑟和齊嬌嬌的照片。
那時候的凌羽瑟的臉上還帶著一絲不成熟的稚氣，緊緊地牽著齊嬌嬌的手，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每一張兩個人的合照裡，凌羽瑟的目光都落在齊嬌嬌的臉上，眼睛裡的深情很明顯。
還有一些照片是劉振昊和他們兩個人的合照，或者是劉振昊和凌羽瑟勾著肩膀、對著拳頭的照片。
照片裡可以看出，劉振昊和凌羽瑟的兄弟情特別的深。
“你給我看這些照片是什麼意思？”白楚歌看完了每一張照片，心狠狠的疼痛著，臉上保持著平靜，把相冊放在了茶幾上。
手不自覺的握住了咖啡杯。
凌羽瑟和齊嬌嬌是很般配的一對，如果不是後來發生了齊嬌嬌和劉振昊在一起的事情，他們兩個人一定會結婚……
劉振昊深深的凝望著白楚歌，緊緊地抿著嘴脣，沉默了一
會兒才說道：“我要告訴你的是，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兄弟的事情。”
聞言，白楚歌一怔，握著咖啡杯的手緊了緊，目光重新落在了相冊上。
“當年，我沒有和齊嬌嬌交往過，我只是幫她的忙，合演了一齣戲。”劉振昊笑容苦澀，把相冊拿出來，從裡面抽出一張照片，是他的凌羽瑟的手緊緊地握住的照片。
把照片反過來，照片的背面，有一行字，“做一輩子的兄弟。”
“凌羽瑟那裡也有一張照片，是她和齊嬌嬌的合照，後面寫著……”他頓了頓，說道：“這兩張照片是同一天拍攝的，當時我們三個都以爲，我們的關係一輩子也不會變。”
“突然有一天，齊嬌嬌找到我，提出要讓我和她演一齣戲，我們假裝在一起。”劉振昊深深地望著白楚歌，“她讓我假裝和她交往。”
“爲什麼？”白楚歌下意識地驚愕的問出口，從照片裡，可以看出，凌羽瑟和齊嬌嬌是真心相愛的。
“齊嬌嬌得了腦瘤，而且腦瘤壓迫了她的運動神經，即使可以動手術，結果也可能變成植物人或者死在手術檯上。”
劉振昊的手緊緊地握住了相冊，“她不想讓自己躺在牀上頹廢的樣子被凌羽瑟看到，想要讓凌羽瑟記住的是她最美好的樣子。”
白楚歌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她理解齊嬌嬌的想法，一個如此美麗的女人，想要給心愛的男人留下最美好的印象。
“她的手術已經定下來，十天以後在美國手術，爲了讓儘快的和凌羽瑟分手，所以她想到了最決絕的辦法，最好的兄弟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絕對會讓凌羽瑟放手。”
“她的計劃成功了，凌羽瑟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真的相信了……第二天，齊嬌嬌就飛往了美國……我對外宣佈和齊嬌嬌分手……”
白楚歌的白皙的指尖，輕輕地撫摸過咖啡杯的邊緣，一雙眼睛裡帶著深深地震撼。
她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會是這樣。
齊嬌嬌從來沒有做出過背叛凌羽瑟的事情，相反還對凌羽瑟愛的很深。
她輕輕地喝了一口咖啡，穩定了一下情緒，把咖啡杯放在了茶幾上，“既然她的手術成功了，爲什麼沒有立刻回來找凌羽瑟？”
如果齊嬌嬌早一些回來，自己也不會有靠近凌羽瑟的機會。
“手術雖然成功了，她的行動功能還是受到了限制，這幾年的實踐，她一直在美國做康復治療，希望能恢復到和以前一樣。”劉振昊說道。
白楚歌沉默了。
齊嬌嬌希望能夠恢復到最美好的樣子，回到凌羽瑟的身邊，和他重新開始。
可是，她有沒有想過，會有一個女人和凌羽瑟相愛了？
白楚歌一直以爲，自己在報仇以後，可以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的抽身離去。
“謝謝你告訴我真相。”白楚歌從沙發上站起來，緩緩的轉過身，準備離開。
“楚歌，你要去哪裡。”劉振昊三步並作兩步的衝上來，擋住了她的去路。
白楚歌茫然的看著劉振昊，她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