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宸慕可憐地看著習初,但是從他隱忍的表情中可以看得出來,他明明是擺了習初一道。
“你,你就是一個無賴。大騙子!”習初忍不住大聲地嚷道。
“噓……,小聲點,不然,有員工聽到了,還以爲是我在辦公室欺負你了呢?”
白宸慕狡黠的笑著,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習初,看她吃癟的樣子,可愛至極。
習初真是有口難辯,栽倒他的手裡,習初只能是認了。
百變鬼才是他的綽號,與他爭辯,習初早就領教過了。
識時務者爲俊傑,她纔不會乖乖的在往槍口上撞呢。“我自認倒黴,不和你一般見識了。不是說公司忙嗎?
白總裁日理萬機的,來來來,我把總裁的位子讓出來,您老快請吧!”
說著習初起身離開,在對面的位子上坐了下來。
她左臂拄在桌子上,單手托腮,靜靜的看著白宸慕。
白宸慕溫笑著在他對面坐下來,雙臂支在桌子上十指交疊,好以整暇的注視著習初。
“有這樣的漂亮老婆在側,我怕自己把持不住,總會分神的。”
白宸慕目光灼灼的說道。“流氓,你看你,現在哪有一點總裁的樣子?”
習初瞥了他一眼。心裡不禁暗暗叨唸,真是具有顛倒衆生的本領,那眉眼那表情……
習初不敢再往下想。
“我倦了,去睡一會兒,這總行了吧?”說完,習初起身急匆匆的向暗格走去。
白宸慕搖搖頭,真是應該工作了,於是再不逗她,認真地開始了他的工作。
也不知睡了多久,習初悠悠轉醒。
她小心翼翼的抻了個懶腰,逐漸的精神起來。
房間裡靜悄悄的,習初有些吃力的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不知白宸慕是不是還在忙碌。她輕輕地打開房門,辦公室裡空蕩蕩的,不見白宸慕的身影。
去哪裡了呢?習初在老闆臺前踱著步,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窗前的架上。
好多,真是玲瑯滿目。這一點,與約瑟好像。
習初走近架前,擡頭仔細的瀏覽一遍。
除了經濟管理和法律方面的枯燥籍外,也不乏時尚文藝方面的籍。
習初在靠近一頭的地方準備隨便的取下一本的時候,無意間發現在最上一層有一個精緻的盒子,正放在隱蔽的角落裡。
那裡裝的是什麼呢?習初不禁好起來。
應該不是商業機密的。
因爲那些東西都應該放在卷櫃裡的。
會不會是什麼世界名著呢?
還是裡面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定要想辦法取下來看看。
習初環視四周,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以踩踏的。
誒,有了,習初靈機一動,她瞄準了白宸慕的老闆椅。
習初下了一番很大的力氣,才拖拖撈撈的把椅子拉到架前。
真要踩上去的時候,習初竟有些猶豫。裡面到底是什麼呢?
會不會被白宸慕知道後,覺得本尊有些不夠光明正大呢?
管它呢,事已至此,先拿到手再說。
思及到此。習初費力地爬到椅子上,顫顫巍巍的站直了身子,隨後翹起腳伸手向盒子摸去。
正在這時,房門打開,習初意識到有人走了進來。
“小初,你在幹什麼?”冷冷的聲音響起,隨著這陣聲音,人影已近閃至習初的身前。
“我……”習初還沒把話說完,來人已經牢牢的抱住了她的雙腿。
不錯,正式白宸慕好巧不巧的趕了過來。
“你緊張什麼嗎?不就是一個盒子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不看不就不看,哼!”習初明顯是會錯了意。
“哎呦,我的老婆,我是在緊張你好不好,別說是一個盒子,就是你要千八百個盒子,只要你說一聲,爲夫都會親自爲你效勞的。
你看看你,怎麼就不把自己當孕婦看待呢?真要是出了狀況,看你怎麼交代。”
白宸慕的語氣之中,帶著無奈,又帶著重重的寵溺。
“其實,我自己應該行的,如果剛剛你不大喊著嚇我,估計盒子早已經到手了。”習初不但不領情,反而埋怨道。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這行了吧,來,你先下來做好,我這就幫你拿那個盒子。”
白宸慕邊說邊把習初抱了下來,自己伸手輕而易舉的將盒子拿了下來,遞到習初的手裡。
“呵呵,我無意間看到它,竟覺得它挺漂亮的。”習初尷尬的笑著說道。
白宸慕迷惑不解的看著習初,難道就是因爲喜歡?
竟不顧自己的身子不便,白宸慕蹙著眉,真是越來越不懂他的小初了。
盒子已被打開,裡面除了一個半新不舊的本子,再無其他。
“怎麼就是一個破本子呢?”習初反覆的翻看,但真的也沒有什麼不同的。
“看來小初的心思是在盒子裡面,而不是盒子的本身。”
白宸慕笑意盈盈,終於猜透了習初的心思。
聞聽此言,習初的臉騰地升起紅雲。
她緊咬著下脣,好心害死貓,這話說的一點都不錯。
“看明白什麼了嗎?”白宸慕走近她的身邊,傾下身來,在她耳畔溫溫的說道。
那溫熱的氣息充斥著習初的頸項,癢癢的麻麻的。
習初的一張小臉已經變成了一個熟透的大蘋果。真是秀色可餐。
“在這裡呢,小笨蛋。”白宸慕翻開扉頁,一行娟娟小字躍然紙上,乍看上去,有些歪歪扭扭。
不錯,這正是習初斷腕之後,臨走時留下的字跡:芭蕉不解丁香結同向春風各自愁。
“你的離開,總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也知道,在你的心裡並不渴望真正的離開。
可是如果我真的找不到你了,我該怎麼辦?”
白宸慕頓了頓,隱忍著眼眶裡的淚水,不給它肆意橫流的機會。
習初僵在原地,情景回放,她的心一樣隱隱作痛。
“這是你唯一留下的字跡,帶著你的體溫,還有從來不願流露的心跡。
我珍藏著它,就可以自欺欺人的以爲你從來都不曾離去。”
白宸慕喃喃著,這些話像是說給習初,又像是在迷惑自己。
“白宸慕,我,我再也不會離開了,我們一定要努力。
一家三口永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