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 再也回不去
周楚榆的話,讓歐向北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老婆,你什麼意思?”他依舊笑著,眼睛又瞇成了一條縫兒。
周楚榆倒吸了一口氣,擡起頭看著歐向北,低聲,道:“因爲(wèi),我很快就會跟蘇清城結(jié)婚
。因爲(wèi),我很快就會變成蘇清城的老婆,所以,歐向北,以後你不要再對我好了,也不要再叫我老婆了。”
周楚榆的話,猶如晴天的/悶/雷,生/生/將歐向北早已破碎不堪的心劈成了兩半。
收斂起嘴角的笑容,他用手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然後,看著周楚榆,問道:“老婆……你說什麼?”
周楚榆的話,讓歐向北有些不敢相信。
“我說,等蘇清城好了,我們就結(jié)婚。”
“我……是在/做/夢麼?”歐向北苦笑,左手,狠狠抽了一下自己的臉。
會痛,這不是夢,這是真的……
“……”周楚榆沉默了,垂落在身側(cè)的雙/手,緊/抓/著沾染著血漬的裙襬。
目光,不斷在他一塵不染的鞋尖上流轉(zhuǎn)。
“你跟我走!”話音剛落,歐向北便霸/道地將她橫/抱/了起來……
看了仍舊處於沉睡之中的蘇清城一眼後,周楚榆輕輕掙扎,小聲說道:“歐向北,你放/開/我!”
歐向北不語,直接/抱/著她出了房間,步入了電梯。
電梯裡,周楚榆再次不悅地掙扎,一隻手,狠狠拍打著歐向北的xiong/膛,低吼:“歐向北,你要帶我去哪,一會兒清城醒來該找我了!”
歐向北依舊沉默,一張臉,籠著一層化不開的憂傷與憤怒,整個人猶如失去了所有知覺一般。
“歐向北!你放開我!”
“閉嘴!”歐向北低/吼……
平時,他都是一副吊兒郎當(dāng)、嬉皮笑臉的樣子,忽然聽到他這樣吼人,周楚榆著實嚇了一大跳,竟是不自覺地安靜了下來,停止了掙扎。
出了電梯後,歐向北橫/抱/著周楚榆,如入無人之境般的穿過大廳,出了門
。
qiang/行將周楚榆塞/進/寶藍(lán)色蘭博基尼後,他便發(fā)動了車子,一路狠踩著油門,來到了自己的別墅。
別墅門前,寶藍(lán)色的蘭博基尼穩(wěn)穩(wěn)而停。
此刻,夜/色/已/濃。
車內(nèi),周楚榆看著這棟自己曾經(jīng)與歐向北住過的婚房,回憶再次涌上心頭……
心,又一次刺痛。
“歐向北,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她問。
“下車!”歐向北冷聲命令,然後,便下了車。
周楚榆蹙眉,雖然不情願,卻是乖乖推開了車門,下了車。
冰冷的晚風(fēng)撲面而來,刺骨的寒意,讓周楚榆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看見周楚榆下了車後,歐向北立即拿出別墅鑰匙打開了大門……
“進來吧!”歐向北的語氣軟了軟,看著周楚榆,道。
說完,他便快步進了門。
周楚榆緊隨其後,跟隨著他步入了燈火通明的院子裡。
這裡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石,都還保持著她離開前的模樣……
穿過院子,周楚榆一路跟著歐向北,進了內(nèi)門。
進了門後,連鞋都沒換,歐向北便拉著周楚榆,走進了客廳……
客廳裡,所有的一切也都還保持著她離開時的樣子……
環(huán)顧周圍一圈後,周楚榆將目光落在了牆上那張自己與歐向北的結(jié)婚照上……
現(xiàn)在再看那張照片,周楚榆百感交集
。
看了看周楚榆,歐向北轉(zhuǎn)過身,雙手輕輕捧著她的臉,道:“老婆,你看到了麼?這裡所有的一切我都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我一直都在等你回來。我真的很希望我們能回到過去。”
苦笑著對上歐向北流/淌/著一縷殤的眼睛,周楚榆無力地說道:“呵呵,回到過去?歐向北,我們再也回不去了。從我親眼目睹你跟陳怡赤l(xiāng)uo相擁的那一刻起,從我決定打/掉/孩子的那一刻起,我們兩個就註定永遠(yuǎn)也回不去了。”
“老婆,只要你想,我們就回得去。不要嫁給蘇清城,好不好?你根本就不愛他,不是麼?”歐向北繼續(xù)捧著她的臉,低聲乞求,淚水,漸漸模糊了他的視線。
“可是,他很愛我,他願意爲(wèi)我付出生命。感情這東西是可以慢慢培養(yǎng)的,歐向北,你別再/纏/著我了,我真的累了,我真的不想再跟你糾/纏了,從十七歲糾/纏到現(xiàn)在,我真的心力交瘁了,現(xiàn)在,我只想過平平淡淡的生活。我們,就永遠(yuǎn)做朋友吧。蘇清城應(yīng)該快醒了,我就先回去了!”冷冷撥開歐向北的手,周楚榆低著頭,一字一句,認(rèn)真地說著。
說完,她便轉(zhuǎn)身,手抓著/刺/痛/不已的心臟,谷欠往外走。
歐向北見狀,立即向前邁了一大步,張/開/雙/臂,從後將她抱在了懷裡。
“老婆,從離婚到現(xiàn)在,你懲罰我懲罰的也/夠/久/了,不要再繼續(xù)了,以前都是我不好,我貪/玩,我花/心,我/混/球,我不懂得珍惜,我深/深/地傷害了你,但是,我現(xiàn)在是真的知道錯了,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歐向北低聲乞求,下巴,輕輕抵在她的肩膀,肆/意/呼吸著專屬於她的芬芳香氣。
“等我跟蘇清城結(jié)婚的時候,我給你發(fā)請?zhí)闭f完,周楚榆冷冷撥開了歐向北的手,小跑著出了門。
看著周楚榆離開的背影,眼淚,不由自主地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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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頭,狠狠砸了幾下好似快要停止跳動的心臟,他轉(zhuǎn)身,邁著長腿,走到沙發(fā)前,無力地坐了下來。
“周楚榆,我們當(dāng)真回不去了麼……”靠著沙發(fā),他絕望地說著,顫/抖的手緩緩伸進口袋,取出一根菸,迅速點燃,然後,深/吸/了一口,頹/廢地吐著菸圈
。
閉上眼睛,昔日,與周楚榆在一起的一幕一幕又一次浮現(xiàn)在腦海。
那些溫暖過的畫面,讓他不自覺地嘴角輕揚。
曾經(jīng)的他,是那樣的幸福,曾經(jīng),周楚榆對他是那樣的好。
可是,他卻不知道珍惜。
想想,他真覺得曾經(jīng)的自己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渣/子。
香菸燒到指尖,他渾然不知。
直到聞見一股子燒肉/味/兒,他纔回過神,隨手將燃盡的菸頭丟在了腳下……
周楚榆回到蘇清城病房的時候,蘇清城已經(jīng)醒了。
此刻的他,正靜靜地仰/躺/在病榻上,跟一旁長沙發(fā)上的涼意、秋容、喬薇薇聊著天。
看見周楚榆,秋容立即起身,道:“楚榆姐姐,聽清城哥哥說,你們要結(jié)婚了?”
周楚榆淺淺一笑,走到蘇清城的病榻邊,坐了下來,然後,看了看蘇清城,道:“是,我們要結(jié)婚了。”
“哦。恭喜你們哦。”秋容笑道。
“謝謝。”周楚榆繼續(xù)笑著,笑的天衣無縫。
一旁,涼意、喬薇薇靜靜靠坐,儼如旁觀者一般,看著一切,卻並沒有發(fā)言……
涼意與喬薇薇都知道,周楚榆心中真正喜歡的,並不是蘇清城,他們也知道,周楚榆之所以會跟蘇清城結(jié)婚,完全都是出於感激與感動。
*…*…*…*…*…*
從醫(yī)院回到夢園已經(jīng)22點了。
推開臥室虛掩的門,喬薇薇靜靜站在門口,看著正交疊著修長的腿,靠坐在chuang頭看著電視的涼薄,問道:“不是去參加新上任的王市/長舉辦的酒會去了?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輕輕放下遙控器,涼薄優(yōu)雅地扭頭,看著喬薇薇,道:“想你了,就回來了唄
。”
喬薇薇淡淡一笑,輕輕帶上門,然後,快步走到他的身邊,躺/了下來,道:“薄爺,你知道麼?楚榆姐要跟蘇清城結(jié)婚了。”
涼薄聞言,臉上的笑容立即凝固住。
“你說什麼?”他的眼睛裡,滿是不可置信。
“今天蘇清城爲(wèi)楚榆姐擋刀,楚榆姐可能是被感動了吧,這麼一來,我看歐向北是徹底沒戲了。”喬薇薇側(cè)過身,一隻手輕點著涼薄修長的腿,道。
“……”涼薄沒有說話,兩條劍眉,悄然蹙在了一起。
“嘟嘟嘟……”手機的震/動聲,打斷了兩個人之間的談話。
涼薄聞聲,立即拿起了自己腿邊那不斷震/動的手機。
目光,卻在觸及到屏幕上的‘沐凡’二字時,漸漸籠上了一層陰鬱。
喬薇薇見狀,立即狐疑地爬坐起,看了一眼涼薄手機上顯示的名字,直接奪過手機,按下了接聽。
“喂,你好……”喬薇薇冷哼,下巴輕擡,對著電話那邊冷聲說著。
“嘟嘟嘟嘟……”電話那邊,迴應(yīng)喬薇薇的卻只有冰冷的掛斷音。
拿著手機,喬薇薇不屑一笑,看了看沐凡的號碼,喬薇薇將手機放回了涼薄手心,質(zhì)問道:“你最近。還跟她勾da?”
“當(dāng)然沒有,有你在,我哪兒敢?”
“看來,明天我得好好找這個女的談一談了……!她老纏著我喬薇薇的男人,算怎麼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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