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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向北緩緩?fù)崎_周楚榆,雙手放進(jìn)棗紅色的毛呢大衣口袋裡,快步走到黑色別克商務(wù)車前……
“這不是那個長的很次的蘇清城的車麼?你怎麼會開著他的車?”歐向北挑了挑眉,穿著黑色皮靴的腳狠狠朝車輪子踹了幾下。
還別說,將這輪胎當(dāng)成蘇清城來踹,還真是爽!
“滴滴滴滴……”車子,立即發(fā)出刺的警報聲。
“人次、車次也就罷了,這車的警報聲也還這麼次!”歐向北小孩子一般,一下一下地揣著無辜的車輪胎,酸酸地說著。
看著他的樣子,周楚榆一臉黑線。
貌似車子的警報聲都差不多吧……哪有好聽難聽之分-。-
周楚榆快步走到他的身邊。
凜冽的被風(fēng)吹起她的長髮,吹的她鼻尖微紅。
他悶悶的樣子,他酸了吧唧的語氣,讓周楚榆心下一喜。
一雙眸子,泛起一層喜色。
卻是半開玩笑地看著他,道:“我們關(guān)係親/密,他是我的藍(lán)/顏,我開他的車怎麼了?你快別踢了,吵死了。”
親密……
!藍(lán)顏……!
這兩個詞更是加重了歐向北心中的不悅。
踢打著輪胎的動作驟然停了下來。
站穩(wěn)了腳後,他側(cè)過身子,看著周楚榆,挑了挑眉,道:“老婆,你怎麼能有藍(lán)顏呢?!這不可以的!他藍(lán)著藍(lán)著我綠了怎麼辦?!”
“去你的吧!就準(zhǔn)許你有紅顏,就不讓我有藍(lán)顏了?。 敝艹軠\淺一笑,粉拳不輕不重地落在歐向北胸口。
“我哪有紅顏,我這麼老實巴交的一屌/絲,哪能有紅顏??!我一個紅顏都沒有!”說到這裡,他的嘴角又扯起了一抹招牌式的痞笑。
老實巴交,屌/絲……
這些詞跟他絲毫不搭邊好吧?天雷滾滾……
周楚榆再次一臉黑線。
忽然想到了什麼,她伸出手,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道:“瞧我。這都什麼記性!”
而後,她快速在歐向北口袋裡拿出他的手機(jī),直接撥通了涼意的電話。
電話剛一撥通,周楚榆便直接對著電話那頭,道:“對了,涼意,薇薇中蠱毒的事情,你別跟她說啊,還有告訴蘇清城也別說?!?
“楚榆姐,你不說我也知道,就那隻鸚……就我嫂子那個性格若是知道了,肯定得逼著我哥離婚……”電話那頭,涼意一個穩(wěn)穩(wěn)的剎車,將車停在了醫(yī)院門口,瞥了一眼身邊的蘇清城,道。
“嗯……那好,就先這樣,拜?!闭f罷,周楚榆便掛了電話,將手機(jī)放回歐向北兜裡。
“怎麼回事?他倆怎麼會知道?”歐向北不解地問道。
“薇薇今天非要讓涼意去殺孫小然,涼意那小子聽了她的話,拿著水果刀就往病房外跑,我沒攔住他,讓他開著車跑了,正好在路邊等出租車的時候就遇見清城了,他就載我去夢園了,還好我們?nèi)サ募皶r,不然孫小然就真死了
?!敝艹艿馈?
想到那一幕,周楚榆現(xiàn)在都還會心跳加速,當(dāng)時若是他們晚去一步,那麼孫小然……
“哦?涼意那小子還有那樣的一面?我沒看見還真是可惜了呢。”歐向北再次挑了挑眉,痞笑道。
看著他,周楚榆踮起腳尖,微涼的雙手扯住他凍得通紅的耳朵,道:“行了,別在這站著了凍死了,咱們回家做飯吃?!?
“先麼一個再做飯?!闭f著,他長臂一伸,輕鬆將她攬入懷中。
“我要飛的更高~~~飛的更高~~~”
周楚榆輕輕推開了他,道:“電話……”
歐向北扁扁嘴,長嘆一口氣,不耐煩地拿起電話。
眼睛一直盯著周楚榆微紅的臉,沒看是誰,便直接對著電話那頭低吼道:“尼瑪,這都是誰啊,非要趁著別人抱老婆的時候來電話啊。。”
“我是陳怡啊。之前說要來看我還作數(shù)麼?我今晚有時間你要不要過來?”
電話那邊的聲音灌耳而來,周楚榆清清楚楚地聽到了電話裡的內(nèi)容,眸子暗了暗,卻並沒有說話。
歐向北做賊心虛般地看了一眼周楚榆,對著電話那頭道:“尼瑪,打錯電話了!”
說罷,他便直接掛了電話,關(guān)了機(jī)。
“打錯電話、打錯電話?!睂⑹謾C(jī)揣回口袋後,歐向北乾笑撓著髮絲,小心翼翼地看著周楚榆看似雲(yún)淡風(fēng)輕的臉。
周楚榆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而後轉(zhuǎn)身,進(jìn)了門。
剛剛,她清清楚楚地聽到了陳怡二字。
這個名字,她並不陌生,因爲(wèi)之前,她有看過他給歐向北的短信。
從來跟哪個女人在一起超過一週的歐向北,這次卻讓這個女人在自己身邊呆了三個月之久
。
她的心,涌上了一層不安。
歐向北對陳怡,似乎與之前那些女人不太一樣。
“老婆,你說這些人都是咋回事,沒事老打錯電話?!彼嵠嵏谒磲峤忉屩?,顯然有些掩耳盜鈴的意味。
內(nèi)門門口,周楚榆拿出鑰匙,開了門。
她看也沒看歐向北一眼,直接換上拖鞋,越過客廳,走進(jìn)了廚房。
看著周楚榆的背影,歐向北聳聳肩,快速換上拖鞋,跟進(jìn)了廚房。
此刻,周楚榆正在廚房洗手檯前洗著手,透過光可鑑人的鏡面,歐向北將那張清冷暗淡的臉,盡收眼底。
他知道,她興許是生氣了。
於是乎,便大步流星走到她身後,伸出手,從後抱緊了她,下巴抵著她的脖頸,撒嬌道:“老婆……”
她身上淡淡的香氣撲鼻而來,讓他一陣心安。
外面那些女人之於他,就好似攙著毒品的烈酒。
而周楚榆之於他,卻好似一杯溫?zé)岬呐D蹋m沒烈酒那樣刺/激,卻是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習(xí)慣。
洗好手後,周楚榆擦了擦手,擡起頭透過鏡子與他四目相對,道:“行了,我沒生氣,你出去吧,廚房不是男人該呆的地方?!?
“老婆,你真好……”
“向北……”
“嗯?”
“我能不能提一個要求?”周楚榆深吸一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