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之後,李燁也趕到李子餐廳,
包間內(nèi),只有藍雨霈,成思縈,李叔,李燁四人,李叔作爲(wèi)老闆,理應(yīng)陪杯酒,便過來招呼了下,寒暄幾句,詢問詢問雨霈近來的生活,這才得知她結(jié)婚了,不過,作爲(wèi)年長人來說,他能從她的眼睛裡看得出她並不幸福,作爲(wèi)外人,卻又不能說什麼,除了祝福就是祝福,總之,人活在人世間,圖的就是個快樂,看開了點,煩惱也就一去不返,
李叔離開後,剩下的他們?nèi)齻€開始吃起來,
今天,餐桌上少了黃天佑、凌霄飛、花紫琪和韓筱冉,韓筱冉平時不怎麼和大家在一起,但是前三個卻是大家的常伴,總感覺三個人在一個包間裡吃飯有些空蕩,
李燁張口道:“哦,對了,前幾天,天佑辦了離學(xué)手續(xù),說是暫時休息一段時間,今天這頓飯,他恐怕不能到了,”
“爲(wèi)什麼要辦離學(xué)手續(xù),”藍雨霈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他沒有告訴我,只是聽說,他要工作了,這次離學(xué)的理由算作頂崗實習(xí),”
其實,黃天佑在大家心目當(dāng)中,只是個靠打工賺取生活費的窮小子,對於其他關(guān)於他的事情,他們一點都不知道,
“爲(wèi)什麼我總感覺怪怪的,他怎麼可能不修完學(xué)業(yè)再去工作,”
“不用擔(dān)心,沒事的,”李燁安慰道,“天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的學(xué)業(yè)有多重要,他自有分寸,不會隨隨便便離校,肯定是家裡有什麼事需要他,”
藍雨霈認真考慮了幾秒鐘,感覺他說的對,點點頭,
李燁怕她不放心,補充道:“有時間,我打電話問下,咱們不就知道了嗎,”
“就是就是,一個大活人,用不得著別人爲(wèi)他擔(dān)心,”成思縈倒是很放心,大大方方地說了一個總結(jié),
“天佑雖然不在,但是情還在,”李燁舉著裝滿啤酒的酒杯,站起身來說道,“來來來,我們先幹一個,”
她們二人也站起身,碰杯,一飲而盡,
“頭兒,你可要注意了啊,回去的時候,你還要開車,自己酒量又不好,天佑也不在,喝多了可沒有人送你回去,”李燁放下酒杯勸道,
“這可就不用你操心了,雨霈可是有老公的人,喝多了的話不是還有那位總裁大人嗎,自己的老婆回不去了,他肯定會心疼來接的,”真是到哪兒都有這成思縈的事兒,
“我可以自己回去,”果然,藍雨霈的酒量真是差之又差,有點迷糊起來,
“得得得,頭兒,就這一杯,你就輸了,”
“我沒醉,”
“喝吧喝吧,一會兒打個電話,下一刻總裁大人就會趕到這兒了,”成思縈道,
“你明知道頭兒酒量不好,還讓她喝,”
“怕什麼,她家的總裁的大人要是不來,不還有咱倆嗎,”成思縈撇了他一眼道,
“今天我請客,只要你們倆盡興就行,”接著,藍雨霈拿起一瓶開口的啤酒倒在玻璃杯中,轉(zhuǎn)頭對成思縈道:“成思縈同學(xué),我不能滿足你的願望,請你去吃海鮮大排檔,是我無能,等姐以後掙了錢,肯定帶你去,讓你吃個夠,”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成思縈有些不好意思,撓撓耳後根兒道,“不過,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幹,”藍雨霈舉杯,仰頭,一飲而盡,成思縈隨之,
果然,藍雨霈有些承受不住了,
突然,成思縈一本正經(jīng)地坐下來,問道:“雨霈,你知道紫琪的下落嗎,聽說她父親的生意失敗了,我試圖聯(lián)繫過她,最終沒有找到,她平時喜歡跟在你身後,和你關(guān)係最好,走之前聯(lián)繫你了嗎,”
聽她提及花紫琪,藍雨霈突然失言叫道:“啊,”她猛地搖搖頭,想到那天發(fā)生的事情,瞭解了自己被綁架竟然是紫琪所爲(wèi),眼神開始躲躲閃閃,左右逃避著道:“我也不太清楚,那些日子,我沒有在學(xué)校,她沒有找過我,”其實,她真的不知道花紫琪的下落,因爲(wèi)風(fēng)酷晨並沒有告訴自己她的最終去處,就算是自己現(xiàn)在告訴他們自己見過紫琪,可又能怎麼樣,現(xiàn)在不照樣不知道她的下落嗎,
“哦……這樣哦……”成思縈並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異樣道,“有時間多找找她吧,家裡的生意失敗,她的心裡肯定不好受,指不定躲在哪裡哭呢,”
“我會的,”藍雨霈雙手抱著裝著滿杯啤酒的酒杯,點點頭道,再次端起,全部進入肚中,
“頭兒,你省省力氣吧,”李燁勸道,
“我沒事,來,繼續(xù)倒上,”
這時,一個男服務(wù)員敲門,端著菜進來,輕放在桌上,哪知,他並沒有要離開這個房間的意向,站在藍雨霈身邊,叫道:“藍小姐,您好,”
李燁和成思縈紛紛用一種疑惑地眼神看向他,
藍雨霈並沒有聽到有人喊自己,
成思縈碰了碰她的胳膊,叫道:“雨霈……”
“頭兒,頭兒……”李燁也跟著喊,
“啊,”她猛地意識過來問道,“怎麼了,”
成思縈翹翹下嘴巴,示意她看向自己左上方道:“有人叫你,”
突然,她將腦袋轉(zhuǎn)過去,一張熟悉的面孔映現(xiàn)在自己眼前,指著支支吾吾道:“你……你……我好想記得你……”
她正在努力搜尋大腦中的記憶,
“您好,藍小姐,”他很禮貌地笑著,點點頭說道,“鄧斌,”
“哦,鄧斌啊,”藍雨霈迷迷糊糊地好像認出他來了道,然後轉(zhuǎn)言道:“不過,鄧斌是誰啊,”
“藍小姐,您不記得了嗎,”鄧斌試著提醒她道,“上一次,在那個廢舊的工廠,我們第一次認識,您還答應(yīng)……”
藍雨霈突然打斷道,這次真想起來了,“原來是你,不過你怎麼會在這個地方,這是那個工廠嗎,我不是應(yīng)該在李叔這嗎,”
她果然喝得有些迷糊,
“這確實是李子餐廳,您沒有記錯,幸虧有您,我纔有幸出來,在此向您說聲感謝,”鄧斌很禮貌地說道,
“沒事,不用客氣,”藍雨霈搖搖手道,其實,過後她自己都沒記得今天的談話內(nèi)容,只不過順著鄧斌的話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