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她沒有聽到吧,但是,怎麼感覺她是搬東西回去的?藍雨霈迅速掏出手機,撥了花紫琪的電話,關機狀態(tài)。
她又給成思縈打電話,詢問原因,思縈說她不知道。想想平時,花紫琪和自己關係最好,筱冉比較忙,很少和她們待在一起。
都一個月了,霄飛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伯父的病情怎麼樣了,算算時間,也快回來了吧。
看著花紫琪離去的背影,藍雨霈的心裡莫名的有些發(fā)慌。
“算了!”藍雨霈甩甩頭,坐上出租車離開了。
雖然合同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但是怎麼回去呢?如果坐車回去的話,下車的時候肯定被何叔發(fā)現(xiàn),這的確是個難題,總不能跑回去吧?雖說藍雨霈曾經(jīng)獲得過長跑冠軍,可那畢竟是大山裡,她又不是猴子,怎麼行走自如。
如果找風酷晨送自己回去,恐怕他會生疑。
藍雨霈決定怎麼來的再怎麼回去,但願能再次遇到那個好心的大哥,如果遇不到就多走幾步。
出租車穿過一條條馬路,終於離開市裡,眼看前面就是山,穿過山洞,離別墅就差不多了。
藍雨霈一心祈禱司機師傅能多帶一段路程。
突然,出租車緊急剎車。
專注的她,身子猛地一晃,頭部差點撞到前車窗,“哎幺!”叫了一聲。
“小姐,我只能送到這了!請你下車吧!”司機師傅的話語有些顫抖,說道。
“爲什麼”藍雨霈甚是驚訝,問道,“我又不是不給你錢,繼續(xù)走啊!”
司機師傅再三拒絕道:“真的不行!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小姐,你還是趕緊下車吧!路上,遇到一個好心的農(nóng)夫的話,讓他捎帶你一程。”
“你怎麼這樣!”藍雨霈一邊嘟囔著,一邊遞給他一張一百的鈔票。
下車後,找了零錢,司機師傅離開了。
“真不給力!怎麼可以把我扔在這深山裡?”藍雨霈氣憤地說道,突然,一陣涼風吹過,嗖嗖的,全身打了了寒戰(zhàn)。
她抱著雙臂,衣服拉鍊裹得嚴嚴實實,仍抵不過涼風的侵襲,縮了縮脖子,沿著馬路向前走。
“什麼破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天越來越黑了,怎麼越走,感覺越不對勁呢?這是什麼地方啊?”她哭腔喃喃自語道。
不知走了多久,天確實黑了。沿著馬路,已經(jīng)走過兩個山洞了,環(huán)視著四周,全是山,漆黑的夜幕掛在山頭山,寒風吹過,想起樹葉的婆娑聲,只不過聲音不是那麼清脆,畢竟已經(jīng)是秋天,葉子早已泛黃。
藍雨霈此時的心情相當受打擊,前面的路不知還有多久,走了一路,竟然一輛馬車都沒有,哪怕一輛自行車也好。
唔,想哭!
弱小的身軀隻身行走在深山裡,從未有過得無助竄至心頭,恐懼油然而生。
小時候,她聽過一個鬼故事,深夜,一個人在外行走,會聽到有人跟著你的腳步聲。沒骨氣!竟然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想起這事,純粹找茬!
她的步速越來越快,心臟的跳動頻率也越來越高。
身後,一個輕微的腳步聲緊跟著,不論走的多塊,腳步聲依然跟隨,緊接著,好像有一隻手抓住她的手臂,不讓她走。
突然,她猛然回頭,什麼都沒有,深呼出一口氣,道:“嚇死我了!原來什麼都沒有!”
倒退了兩步,確定沒人後,剛要轉(zhuǎn)過身去,背後有個東西拉了她一把,只聽,“啊!”的一聲,她跌落到馬路邊的山溝裡。
山溝不是很低,成坡狀,坡上有些荒草翹首著,除了幾個石頭墊在土堆上,別的沒有什麼了。
藍雨霈滾下去後,受了點皮外傷,額頭的右方磕在石頭上,流出鮮紅的血,身後被樹枝刮破了一個大洞,這也是造就她跌下去的原因,意識尚有些。
僅憑最後一點意識,藍雨霈雙手撐地,站起。
黑夜中,突然冒出一個巨大的身影,將她抱起,有些霸道。
本想大叫救命,疲憊感已經(jīng)麻醉了她,這個人的懷抱好溫暖,似乎有些貪戀,竟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