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幾乎下意識地，季舒冉就說出了這四個字。

她也曾疑惑過菊姨的話，但菊姨和她素不相識，又是第一次見面，她根本就沒有理由來騙自己。何況，若非如菊姨所說的那樣，伊藤曜又怎會無端生病？

“我不知道你聽誰說了那樣的事情。但是……”伊藤曜定定地看著她，聲音冷峻而漠然，“我沒有救過你，這是事實，所以，你不需要對我說謝謝。”

“如果不是你救了我，那會是誰？”季舒冉有些激動的問。

如果不是他，那麼，會是容森蓮嗎？記得那晚昏迷前，她曾恍惚地看到了容森蓮的臉。可直到現在，她也分不清，她看到的究竟是真人，還是自己所幻想出來的。

伊藤曜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在燈光下投射出一片陰影，那陰影，將他眼中的所有情緒都遮掩住。半響後，他起身，往書桌走去，“如果沒什麼事，你回房睡吧。”

他的避而不答，讓季舒冉更覺得這件事的詭異。但即使心裡再如何想知道，她也明白，不管問多少次也都是枉然，因爲伊藤曜絕對不會告訴她。

手指微縮，她輕輕地說道：“其實還有一件事情……”

伊藤曜看著手中的文件，淡漠地吐出一個字，“說。”

“我想回學校上課。”

“等你身體好些了，我會讓守一安排。”

“還有，過幾天，我想出去一段時間。”

“出去？”伊藤曜幽眸微瞇，淡淡的波光，在眼中裊繞。

季舒冉敏銳地察覺到他語氣上的細微變化，心底有些困惑，但還是解釋道：“我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大概需要一週的時間。”

伊藤曜隱去眼中的情緒，淡漠的問：“什麼時候。”

“四月……十七……”

在說出四月十七這個日期的時候，季舒冉的臉色微微蒼白，眼中更是流露出一絲哀傷的氣息。似乎這個日子，對她有著與衆不同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