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頭，好痛。

當季舒冉恢復知覺的時候，唯一的感覺，便是頭很暈，很痛。下意識的，她擡手去按太陽穴，卻驚詫的發現，左手，居然動不了！

這一驚之下，季舒冉的神智立即從迷糊中清醒。

這是怎麼回事？

季舒冉看著自己手腕上的鐵製手鍊，眉頭皺的緊緊的。

“你醒了？”一道聲音傳來，是男人的桑音。

季舒冉一驚，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處。

落地窗前，一個男人休閒的坐著，手裡還拿著一杯紅酒。

“是你！”雖然房間裡光線偏暗，但季舒冉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男人。

齊葉榮。

居然是他！

“是我！”齊葉榮輕輕的笑著：“真沒想到，你還記著我。”

他的聲音很輕柔，並帶著幾分調戲的意味。

季舒冉冷了眸子，沉聲道：“我怎麼會在這裡！”

“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出了錢，自然有人把你送到我這裡。”齊葉榮輕緩的晃動著手裡的酒杯，殷紅的液體，在燈光下，劃起一絲絲光澤。

錢！

季舒冉敏銳的抓住了重點。

她回想起了那碗粥，以及王芳異於平常的神色，心裡登時明白了一切。

江，明，遠。

季舒冉在心裡，一字一字的念著這個名字，恨意，蔓延在骨骼間。

“喲，怎麼擺出這麼可怕的表情。”齊葉榮放下酒杯，緩步走到季舒冉的身邊。手指，曖昧的輕撫季舒冉的臉頰。“這麼漂亮的小臉，待會兒醉仙欲死時，該會是怎樣的迷人啊……”

隨著他的話，濃重的酒味撲鼻而來，刺的季舒冉心裡一陣的噁心。

“滾開！”季舒冉用力的想要推開齊葉榮，卻忘了自己的左手被鐵鏈鎖著，骨折般的疼痛，從手腕處傳來。

“呀，弄疼了吧。”齊葉榮憐愛的看著季舒冉的左手。

白皙的手腕上，出現了一條印痕，隱隱的，透著暗紅的血澤。

“我幫你揉揉……”拇指輕揉傷痕，每動一下，便會傳來火燒般的痛。

季舒冉眸色冷硬，突然擡腳狠狠的向齊葉榮踹去！

手被鎖住了，但她還有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