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溪垂首羞澀一笑,她擡起頭來眼巴巴的望著阮明妤,似乎有些爲(wèi)難道:“我沒有朋友,能陪著奶奶也算是讓自己不那麼孤獨。”
阮明妤呆住,她歪著頭甜甜一笑:“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和你當(dāng)朋友。”
溫溪一愣,滿是喜悅的凝視著阮明妤,似乎有些難以置信似的。
兩人正先聊著,卻隱約之中聽到了些許低沉的哭聲,聲音當(dāng)中充滿了幽怨,在這夜色內(nèi)不免蒙上了些許恐怖氣氛。
阮明妤臉上的笑意突然間止住,她轉(zhuǎn)過頭去看向似乎還未曾察覺到的溫溪,低聲問道:“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哭聲啊?”
溫溪愣了愣,她看了看四周,彷彿時間都靜止下來,周圍的哭聲漸行漸遠(yuǎn)恍恍惚惚。
阮明妤打了個寒戰(zhàn),莫名覺的有些冷:“誰大晚上不睡覺在外面哭啊。”
溫溪站起身來看了看周圍,臉上的神色也有些異樣:“可能是出什麼事了吧……”
話音剛落下,傅奶奶便扶著樓梯把手迅速走了下來,她驚慌失措的看向溫溪連忙開口道:“溫溪,快過來。”
溫溪愣了愣,迅速邁開步子走上前去攙扶住傅奶奶,略顯擔(dān)心的問道:“奶奶,您這是怎麼了?”
傅奶奶臉色蒼白,那雙眼眸瞪的極大,她死死握住溫溪的手滿臉惶恐:“你有沒有聽到哭聲?就在外面,你去看看是誰。”
傅奶奶話音剛落下,哭聲在此刻便突然間停歇下來,阮明妤看著傅奶奶那緊張兮兮的樣子不由自主便想到了唐棠和她說起過的那件事。
溫溪輕輕握住傅奶奶冰涼的手:“奶奶,已經(jīng)沒有哭聲了,您好端端的怎麼怕起了這些?說不定只是野貓在外面亂叫呢,容易聽錯。”
傅奶奶長長嘆了一口氣,她仔仔細(xì)細(xì)的聽了一番,確保沒有哭聲以後才放下心來,她嚥了咽口水,擡眼掃過阮明妤,緊握著溫溪的手低聲道:“今晚你陪著我,我平時就怕貓,聽見貓叫也十分不舒服。”
溫溪乖巧的點了點頭,轉(zhuǎn)眼看向阮明妤輕輕笑了笑,隨後便握住傅奶奶的手朝著樓上走去。
阮明妤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她搓了搓手臂勉強舒緩了心中的不安,她隨手將一旁的手機拿起,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傅靖言卻還是沒有回來。
她打開通訊錄,看著上面爲(wèi)首的人,遲疑了片刻還是撥打了過去。
無人接聽,阮明妤長嘆一口氣放下了手機,臉上掛著些許失落的神情。
她靠在沙發(fā)上握著手機靜靜的看著,思慮著早上發(fā)生的事情也有些許懊惱。
房門被人打開的聲音響起,阮明妤像是受了驚的貓一樣迅速站起身來,她呆呆的看著傅靖言從門外走來,突然間緊張了起來。
傅靖言彷彿沒有看到她一樣,徑直朝著樓上走去。
阮明妤停頓了幾秒,迅速跟上前,隨著他進(jìn)了臥室當(dāng)中。
“靖言……”
她低聲喊道,聲音中夾雜著些許緊張的意味。
傅靖言轉(zhuǎn)眼看向她,冷若冰霜的問道:“有事?”
他冷漠至極的態(tài)度讓阮明妤感到些許畏懼,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走上前去,一雙眉頭皺起:“我今天說話有些過分,溫溪把利弊都和我說過了,我知道自己誤解了你。”
她主動認(rèn)錯的態(tài)度十分認(rèn)真,傅靖言靜靜的看著她,反手便將她拉入了自己的懷中,低聲問道:“知道錯了?”
阮明妤緊張兮兮的擡頭:“咳咳,你先把我放開。”
傅靖言眉頭微挑,捏住她的下顎,低頭便十分霸道的吻了下去。
阮明妤雙眸瞪大,她驚慌失措的看著傅靖言從掙扎到乖巧。
清晨,窗外明媚的陽光透過窗簾照射在地上,阮明妤揉了揉雙眼,緩慢的支撐起自己的身體看向四周,渾身痠痛的感覺讓她幾乎直不起腰來。
“醒了?要不要再睡一會?”
傅靖言從身後將她抱住,溫柔的在她耳邊低聲喃語道。
阮明妤感到渾身上下的神經(jīng)都被牽扯到一樣,她連忙看向傅靖言微微皺眉:“不睡了,這個時間點再不起牀,奶奶又要生氣了。”
話音落下,她趁機掙脫開傅靖言的懷抱朝著浴室內(nèi)跑去。
傅靖言無奈的搖頭淡然一笑,起身跟了進(jìn)去。
兩人下樓,傅奶奶坐在餐桌前似乎在想著些什麼,失魂落魄的看著一桌子飯菜卻沒有動過筷子,一旁的女傭?qū)⒅喾旁谧郎希@點輕微的動靜將傅奶奶嚇了一跳。
她惶恐不安的看向周圍,見沒有什麼特殊狀況後才隱隱鬆了一口氣。
阮明妤微微皺眉,就因爲(wèi)昨晚那幾聲類似哭聲的貓叫,傅奶奶至於嚇到這個地步嗎?
溫溪對著阮明妤招了招手,後又看向身邊的老婦人:“奶奶,您吃點東西吧,我今天去外面看看,把野貓都趕走。”
傅靖言察覺到奇怪卻並沒有過多詢問,吃過早飯後便帶著阮明妤離開了家中。
車內(nèi),傅靖言看向身邊陷入沉思的女人低聲問道:“怎麼了?看你也心不在焉的。”
阮明妤擡微微一怔,她雙手緊握在一起:“昨晚十點多,家附近突然間有哭聲傳來,雖然溫溪說是野貓,可那聲音我聽起來和野貓並不像。”
傅靖言面色一沉,擡手捏了捏阮明妤的臉頰:“別多想,人的聲音還會不同,貓也一樣。”
阮明妤長嘆一口氣,可腦海中都是有關(guān)於唐棠所說的那件傳聞,她揉了揉額頭勸解自己不要多想。
遠(yuǎn)航集團當(dāng)中,鍾離澤斜靠在沙發(fā)上悠閒自若的翻看著手機,別有深意的問道:“明妤在傅氏待了多久了?”
楚黎面無表情的看去,低聲回道:“已經(jīng)一個月了。”
鍾離澤隨手將桌上的香菸拿起點燃,些許繚繞的煙霧在四周散開:“一個月,時間足夠了,她身爲(wèi)傅靖言的貼身秘書,多多少少是知道些什麼的。”
煙霧下的面龐如同妖孽一般俊美,站在他身側(cè)的楚黎低聲試探:“您真的打算利用阮明妤嗎?”
男人脣角勾起一誘人的抹淺笑,別有深意道:“這算不上利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