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們兒，你他媽的還想要怎麼樣？！”
凹凸臉的男人流著鼻涕眼淚，握著拳頭，四處搜索著秦沫的身影。
老大一吼，手下的幾個，也跟著豁出去的樣子，瞪大了眼睛，到處找人。
可惜，這個地方，像個小倉庫，暗暗的，沒有什麼光，秦沫也好，那些秦沫的手下也好，都只是拿著槍，站在暗處。
“賤人，你他媽的給我出來！”
“老子弄不死你！”
一個個的，吼得雄心壯志，似乎忘了，他們先前還迫於秦沫的威脅，趴在兄弟的妻女母親身上流著汗水和精血。
秦沫的笑聲，從一個角落傳了出來，呵呵呵，哈哈哈的笑，笑得人毛孔悚然。
“別急啊，給你們看個好東西。”
話音一落，半黑倉庫裡的一塊黑布被扯了下來，那個地方突然有了亮，像是放電影一樣，上面的圖像開始動了起來。
凹凸臉幾個人看到那些畫面，整個人都快瘋了，因爲(wèi)那不就是他們姦污彼此家人的錄像嗎？
看到這些，已經(jīng)有人開始崩潰，他們的家人，傷的傷，死的死。
如果說人有幾個絕望之處，眼下，莫不是最心痛難過傷心的。
禽獸也有家人，也有孝母愛妻之心，秦沫把禽獸的一切都打碎了。
“臭娘們兒，老子和你拼了！”
凹凸臉心理崩潰，從母親的慘死，到現(xiàn)在，他瘋了無數(shù)次，他總想著，忍過去，然後找秦沫復(fù)仇，可是，他相信秦沫不會放過他們，因此，覺得自己是到了絕境。
秦沫再聲笑出了聲，整個小倉庫都回蕩著她的笑。
“這麼快，就想和我拼命，你們的家人是都死絕了嗎？”
說著，電影屏幕上的圖像又變了，看到上面的人，凹凸臉幾個人，知道了什麼是絕望。
“你想要怎麼樣？！”
喊聲，變成了祈求，近乎求死。
“你要報(bào)仇，就殺我們好了！關(guān)他們什麼事！”
秦沫冷笑著回答：“想要禍不及妻兒？！做夢！做壞事之前，怎麼不想
想，如果這種事發(fā)生在你們親人的身上，是什麼樣的感覺？你們不願意想，我只有讓你們自己體驗(yàn)一下！”
“你玩也玩了，人也殺了，你還要幹什麼？！”
聽到下面的人喊，秦沫坐在凳子上，又一次笑了。
“玩？是你們玩的好嗎？人也是你們殺的，有錄影作爲(wèi)證據(jù)。”
“你……”
下面的聲音越來越不清楚，有人連自殺的心都有了，因爲(wèi)他們不知道秦沫接下來還會要他們幹什麼。
“你們幾個是想自殺嗎？”秦沫看出了那些人的企圖。
幾個男人朝著秦沫聲音的方向，慘笑道：“我們死了，就讓一切都了了，好嗎？就算是我們給你償命了，請你放過我們的家人。”
“可以。”秦沫的回答很爽快。“不過，我有個要求。”
“什麼要求？”
“我的要求是……”秦沫的嘴一張一合，臉上帶著陰笑。
幾個小時以後，那幾個男人都死了，無一例外，全是自殺。
有的是在天橋上，脫光了衣服，跳了下去，被車子撞碾而死；有的是自己切斷了下面那個東西，流血過多而死；還有一個是把下面的玩意兒綁在了一根銅線上，通上電，燒焦而死……。
沒有一種死法有尊嚴(yán)，每個死人都可以上得了新聞，一時間，城市的報(bào)紙頭條，就是這連環(huán)的怪案，像是撞邪一般，幾個人相繼死去。
這個新聞一出，那個被秦沫收買的警察被嚇到了，別人不知道，他知道，這一定跟秦沫有關(guān)係。
作爲(wèi)一個警察，他不該讓這種罪惡的事發(fā)生，可是，他收了秦沫的錢，而且，秦沫是在救他家人的命，他還是軟弱的向家人這邊作出了妥協(xié)。
這麼大的一件事，弄得街知巷聞，沒有誰不知道，安堇顏辦公桌上的報(bào)紙都快疊得有六七釐米高。
“安總，這是今天的。”助理把新的報(bào)紙送了進(jìn)來。
“放下吧。”
安堇顏點(diǎn)頭，助理出去以後，她纔拿過報(bào)紙，翻開來看。
她關(guān)心這些人渣的死相？
不，她只是看看報(bào)紙上有沒有不利的報(bào)導(dǎo)，怕有什麼差錯，讓人注意到這事和秦沫有關(guān)。
也不知道是不是汪凱南上了心，還是媒體本身就是這種錯覺，報(bào)紙上也好，網(wǎng)絡(luò)上也好，幾乎沒有人懷疑這是他殺，因爲(wèi)那些人死得明明白白，都是當(dāng)著衆(zhòng)人的面，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所以，最多的推測，就是他們撞了鬼。
“鬼？！哼。”安堇顏冷笑著把報(bào)紙扔到了一邊。
她相信，鬼，從來都是住在人的心裡。
那些人的下場是被他們心裡的鬼，給折磨死的，他們?nèi)绻麤]有收錢去傷害秦沫，就不會被逼上那條路。
仁慈？是不該給那樣的人的，給了那樣的人，總有一天，他們會有機(jī)會傷害更多的人。
安堇顏唯一覺得可惜的是，好像有個自殺的人的母親，也死了，或是氣死的，這個讓她稍覺得有些無辜。
就在整個城市都在談?wù)撨@件事的時候，席幕年和秦沫來了江邊。
“已經(jīng)報(bào)了仇，就讓自己開心一些。”
“盡力吧，其實(shí)，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有開心的資格。”秦沫看著江水，淡淡的回答。
“小沫，忘記不開心的。”
“如果你知道我做了什麼，你可能就不會這樣說。”秦沫轉(zhuǎn)身，走向席幕年，把她怎麼折磨那些人，和那個老婦人的事，說得逼真動容，一字一句，都是恨毒。
算是見慣殘忍的席幕年，聽得都臉色一變。
“你真的這麼做了？不是騙我吧？”
“我爲(wèi)什麼要騙你？”秦沫反問。
席幕年知道秦沫不會騙他，可是，他很難受，因爲(wèi)秦沫把這件事記得這麼清楚，而且特意的說出來，這證明，在秦沫的心裡，也是她的劫數(shù)。
“小沫。”
“什麼都別說。”秦沫轉(zhuǎn)身，走遠(yuǎn)了些。“光和暗，從來都不同，我不是好人，不配有好的命運(yùn)，我做了壞事，遲早會有報(bào)應(yīng)。”
“小沫，你別這樣，該報(bào)應(yīng)的是他們。”席幕年向秦沫走去，摟住了她的肩膀。“聽大哥一句勸。忘了,至少你不要怪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