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都是黑著的,軟軟的牀,還有那個一直都沒有甦醒的人兒,顧宇生從回來以後,就一刻不離的守在她的身邊。
他抓著她的手,格外的冰冷,就好像是已經(jīng)不在了一樣,曉蘇,你聽得到麼,我知道我在醫(yī)院的時候,你也這樣守在我的身邊,我知道你每天都給我說我們的過去,你說了好多好多的話,你說你所有的都記得,現(xiàn)在我要告訴你,我也是。
他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第一天我們認(rèn)識的時候,你被大雨淋的像是一個落湯雞,你喝醉了,你在雨水中跳舞,我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你了,我覺得你就像是一個沒有煩惱的孩子。
你知道麼,在沒有遇到你之前,我連笑都不會,你是第一個逗我笑的人,你那麼單純。
曉蘇,我們吃的第一頓飯是披薩,你說那是你吃過的最難吃的一種食物,後來的幾年我們就再也沒有去吃過,你說你喜歡喝我做的咖啡,我就每天費盡心思的研究新品種,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想要你親自品嚐。
在遇見你以後,邂逅所有的咖啡名字全部都是以你命名的,我知道你知道,但是你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
你看,我們已經(jīng)分開了差不多半年了,這半年裡,我每天都要去你的房間躺一會兒,坐一會兒,有時候還會對著牆壁上你的照片和你說話,我覺得我像是一個瘋子,一個離不開你的瘋子。
之前去孤兒院的時候,院長給我提及過,說宇生呀,你怎麼一個人來了,你的女朋友呢,你的曉蘇呢。
呵呵,我的曉蘇,你要是聽得見我叫你的話,你給我醒過來好不好,哪怕醒來以後你會繼續(xù)回到那個人的身邊,哪怕你已經(jīng)不再愛我,我也從你的世界裡消失了,那麼也請你一定要好起來。
“我不是說了讓你看著她的麼,怎麼回事,爲(wèi)什麼好端端的一個人就不見了,電話我都打了無數(shù)遍了,手機(jī)還是關(guān)機(jī),楊總監(jiān),我可是一直都很看重你的,沒想到這麼一件小小事情你都辦不好,你還要我怎麼說?”
楊書愣愣的站在鍾煜軒的面前,她想著付曉蘇今天出去,無論如何自己也該攔住她的。
“鍾總會不會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家了?”
“怎麼可能,我已經(jīng)叫雨燕去找過了,到現(xiàn)在根本都沒有一個人影,所有人都聯(lián)繫不上她了。”
鍾煜軒一個拳頭狠狠的打在旁邊的牆壁上,他知道現(xiàn)在著急也沒有什麼用,可是感覺到她會出事,他的心就疼的厲害。
“咖啡館呢,之前我聽行政部的人提及過,說她以前和咖啡館的一個男人走的很近,會不會她現(xiàn)在和他在一起?”
鍾煜軒轉(zhuǎn)身就去了邂逅,裡面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人了,就剩下幾個店員還在收拾東西,他衝進(jìn)去,大叫著,“顧宇生,你給我出來,你把我的曉蘇藏到哪裡去了?”
香香和阿偉聽著他的聲音立馬就趕了過來,“你這人怎麼回事呀,三番兩次的到我們店裡來鬧事,你難道不知道你這樣很沒有禮貌麼?”
他衝過去抓起那女孩的衣領(lǐng),“說,付曉蘇在在哪裡?”
“你還是不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這樣,”阿偉也不甘示弱,立馬就抓起他的手,“放開她。”
“要是付曉蘇出什麼事了,你們明天就等著關(guān)門大吉吧,”鍾煜軒甩開香香,又是推開旁邊的門,看見裡面到處都貼著付曉蘇和顧宇生的照片,他一頓發(fā)火,把那些東西辦起來就往地上砸了下去。
香香衝上去想要阻止他,“你不要動這些東西,這些都是我們老闆珍貴的回憶,你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就那麼一點人性都沒有麼,難怪曉蘇姐會從你的身邊走開,肯定是你對她也不好。”
“香香你別說了,”阿偉在旁邊勸她,又是對著鍾煜軒說道,“曉蘇姐今天給我們老闆打了很多個電話,不過我們老闆都沒有接到,不過後面他卻是著急的跑了出去,聽麗麗姐說是去了西大街的一個酒吧,說是曉蘇姐和一個叫李曼的女人在一起,然後就再也聯(lián)繫不上我們老闆了,兩個人的手機(jī)都是關(guān)機(jī),我們也著急。”
“李曼?”鍾煜軒瞪著他,“你確定這個名字沒有錯?”
“當(dāng)時是麗麗姐說的,具體的我們也不是很清楚,”阿偉老老實實的說道,他只想要這個人趕緊從這裡離開,這些都是老闆的心血,如果他回來看見了一定會難受的。
鍾煜軒從邂逅出來以後就打通了楊書的電話,“你們部門是不是有一個叫麗麗的女孩?”
“是的,鍾總,她怎麼了?”
“你馬上把她的電話發(fā)給我,要是付曉蘇出了什麼事,你就等著辦吧,你們行政部就等著吧,”說完又是掛掉電話給李曼打了過去,不過那邊一直都是關(guān)機(jī),他便是撥通了吳方的電話,“現(xiàn)在我要你馬上開車去李曼家一趟。”
吳方放下手裡的書,又是看看時間,“我說煜軒你最近到底是怎麼回事呀,自從有了那個女人以後,你的神智都不清了,我看外面的人說的沒錯,你真的是吃錯了藥。”
“對,我是發(fā)瘋了,我被她把給我逼瘋了,你知道麼,付曉蘇不在了,我給她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她都沒有接,我真是害怕她出事。”
“什麼?好端端的一個人不見了,”吳方也有些緊張了,“你也別太擔(dān)心了,付曉蘇都是那麼大的一個人了,說不準(zhǔn)就是和朋友在外面玩的太晚了,手機(jī)沒電了也有可能。”
“不會的,我給她準(zhǔn)備了充電寶在包裡的,可是我到公司了以後,她的包還在辦公室,而且楊書也說了看著她神情慌張的跑出去的,我已經(jīng)去了咖啡館了,她沒有在那裡,她們的老闆也不再了,電話也是關(guān)機(jī),而且還有人給我提起了李曼,吳方我覺得這件事肯定和李曼有關(guān)係,我給她打電話,她關(guān)機(jī)了,所以我需要你親自去他家裡一趟。”
聽他這麼一說,吳方也覺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妙了,便是立馬清醒了很多。
“好,你也別太著急了,我馬上就開車去她家,有什麼事我給你電話聯(lián)繫,你如果找到她了,也給我打電話說一下,李家我可真是不願意去,你也知道的,我和李雲(yún)天關(guān)係一直不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