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合真在搜查完他那間石室後,在外等了兩三分鐘,見錢勁還沒出來,便走到錢勁的石室外面;看到他正在拿著那些材料在左看右看,也走了進來,用神念問道,“錢宗主,這是什麼?”
錢勁,“估計是傀儡用的材料,也不是很確定。”
覃合真,“錢宗主,這些東西你要不要?不要的話,我們就去中間那間屋子看看吧,我感到那間屋子很危險。”
錢勁,“待我把這些東西收起來再說,說不定能研究出什麼來。”說罷,把那些材料一點不剩地收了起來。
兩人走到中間那間石室前,屋裡的修士可能正處於深度閉關中,一直沒有任何動作。到了這個時候,錢勁表現(xiàn)得有些凝重起來,畢竟不知道里面的情況到底怎樣。
在這種情況下,他還不想讓戴鳶兒幫忙,想自己拼一把,大不了就仙功冒險一把。
兩人進行充分地交流,把攻擊的協(xié)同配合溝通了一下。
面對石室五尺寬的門,覃合真在左,錢勁在右,這也是兩人最習慣的進攻方式,兩人拿的兵器也都是一把劍。覃合真最強的是左手,而錢勁則是右手。
兩人把空閒的那隻收舉起,握緊的拳頭手指一根根地彈開,待五隻手指全部彈開時,同時收起掌,朝石門全力拍去;看到石門被迅速衝開,隨即使出各自的劍招朝石室內(nèi)揮去;錢勁還偷偷地祭出三把意念劍飛過去。
石門被衝開的那一剎那,裡面那個修士就睜開眼睛,快速站起,嘴裡吐出一口血,大吼,“啊!找死!竟敢偷襲本人!”
即使他是渡劫,在兩人聯(lián)手的突襲下,還是被拍得重重地撞在牆壁上,隨後的意念劍和兩擊劍招卻被他隨手一劃,通通被引入空間中,全部徒勞。
錢勁先行一步跨入室內(nèi),舉著勁劍照著那個渡劫就是一記仙功劈去;那修士朝兩人放出全部渡劫的威壓,把錢勁逼得連連後退,熱血上涌;門口的覃合真被擊得倒飛而去,口中連吐兩口血,不過很快就降落在地,並快速朝石室奔來。
仙功一出,空間似乎都是被撕裂的,那渡劫似乎感到了危險,但開始那個空間缺口尚未完全彌合,這顯然影響了他的判斷;還是用手在空間一劃,試圖照搬剛纔的過程。
房子長度也就三丈,任何變故都會在瞬間發(fā)生,尤其是誤判導致的危害更是嚴重。這一招形成的空間裂縫閃電般地劈過渡劫修士,隨後又往石壁繼續(xù)快速移去,一道裂縫在逐漸形成,室內(nèi)也是碎石粉飛揚。從錢勁出招到石壁出現(xiàn)夾縫也就是一剎那,渡劫修士想改變做法已經(jīng)來不及。
待石室後壁出現(xiàn)了一條長長的夾縫時,老者的左胳膊已經(jīng)不見,左邊身子也是部分肋骨不見,那夾縫顯然就是擦著他的身子過去的。這次錢勁是真正見識了仙功有多麼變態(tài),上次在光明神界沒有親自看到那個神帝的慘狀,這次是真真實實地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
一個渡劫就這麼被自己劈掉一成身體,看來這空間之力還真是不能輕易觸碰。
那個渡劫被瞬間的變化驚呆了,覃合真也被錢勁的這一劍驚呆了,錢勁自己也是呆呆地看著那個渡劫和他身後的石縫。
“你還不抓緊把滅殺他,等他垂死一擊嗎?”這時戴鳶兒的聲音傳來。
錢勁嚥下一口唾沫,又是一記拔劍術朝對方揮去,覃合真也反應了過來,也是一記大招朝渡劫劈去。
那個渡劫明顯沒有從驚訝中及時反應過來,也許還感覺出來疼痛,待兩人的劍招接連出現(xiàn)在他面前時才反應過來。可能還想用左手處理這一招,發(fā)現(xiàn)沒左手後,這才用右手在身前劃一個空間,把劍光導入空間,但錢勁的拔劍術已經(jīng)有部分劈在他的身上,在他的腹部劃出一道深深的傷口。
揮去一劍後,錢勁並沒有停留,而是一步跨向前,掄起左拳朝渡劫砸去。渡劫在拿手劃空間之時,又朝兩人使出威壓,但他這一釋放威壓,左邊身體的血直往外噴,逼得他馬上收回威壓。
在渡劫釋出威壓的瞬間,錢勁向前的速度慢了九成,但他還是在向前,還是在衝向那個渡劫,待其收起威壓時,勢大力沉的一拳重重地擊在他的胸上,將其打得到處噴血。
覃合真這次有所準備,只是微微退了一步,隨即也是一劍刺入渡劫的喉嚨,怕他再次反擊,乾脆就將劍橫著掃去,把其一半脖子劃開。渡劫修士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兩人,隨後緩緩地倒了下去。
整個過程看似很長,其實不超過兩分鐘。高手作戰(zhàn),不但是高功力高功法的較量,更是心態(tài)的較量;差之毫釐,謬以性命。
看著渡劫修士倒了下去,錢勁也是一屁股盤腿坐到地上。一來他的內(nèi)力和意念力只剩下不到一成;二來是他剛纔的思想高度緊張,現(xiàn)在一鬆,頓時覺得全身無力。
覃合真沒有坐,而是把室內(nèi)還完好的東西收集匯攏,又把那渡劫的儲物戒取了下來,然後才坐到錢勁身前,把所有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錢宗主,你那一招很厲害,怎麼會有這麼強的招式?”
“覃城主,我自己也被驚呆了,不知道爲什麼會這麼強,是不是在極度的壓力下會有意想不到的舉動?”
可能是看到錢勁不願意說實話,也可能只是隨口的一提,覃合真接著就轉移了話題,“錢宗主,剛纔估計打碎了不少好東西,室內(nèi)的東西都在這裡了,你看如何分配?”
錢勁,“覃城主,你隨便扒拉一下吧。除了功法,其它的大體平均就是;功法就全部進行復制,一人一份。這樣行了吧?”
覃合真呵呵笑道,“和你錢宗主一起探險分東西還真輕鬆,要是往常,現(xiàn)在是最難的時候。”
錢勁,“我們這次是偶然得到的。要不是那杜遠征帶領我們過來,哪有這樣的好事?哎,覃城主,這個修士你以前聽說過嗎?”
覃合真,“這是振興宗的老人了,也是杜遠征六七代的祖宗吧。杜遠征能進階大乘,估計他就出力不少,沒少給他丹藥,也沒少給他法寶。他們杜家三百年前,在振興宗的勢力還是有一些的,這個渡劫修士就是太上長老,還有一個渡劫中期的太上長老,不過那個沒有熬過年份,已經(jīng)歸塵了。”
錢勁,“渡劫修士的應該可以熬很長時間的啊,怎麼能熬不過去呢?”
覃合真,“飛昇不了的渡劫修士和大乘修士的年齡是一樣的,這兩千年不知道多少渡劫修士沒熬過去,這也是修真界的悲哀啊。”
錢勁,“呵呵,我們現(xiàn)在還不擔心這些,時間還長著呢。如果今後一直這樣
纔是我們的悲哀。”
在兩人聊天的時候,覃合真就把雜七雜八的東西粗略的分了一下,“錢宗主,你先選。”
錢勁,“我就拿這一堆吧。”直接就指向自己右手的那堆。
覃合真把剩下那堆收進儲物戒,錢勁也將右手順勢一掃,把屬於自己那堆的東西全部收進儲物戒。
功法有九部,裡面除了七部高級功法,竟然還有兩套仙功;經(jīng)過兩人簡單的交流,錢勁拿了五部原裝功法,四部複製功法。
恢復兩個小時後,錢勁問道,“覃城主,你是準備在這裡恢復還是回雅城?”
覃合真,“錢宗主,你呢?”
錢勁,“我準備回宗門恢復。”
覃合真,“那我也回雅城吧,還是自己熟悉的地方好。”
走到進來的通道口,無論是用令牌捅通道還是扔向通道,都開啓不了出口。
“這就出怪事了,莫非還有別的機關?”錢勁和覃合真在石壁上左看右找,什麼陣法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忽然,錢勁走回中間那石室,把那渡劫的屍首提了起來,放出丹火將地面燒了一遍,把石室的地面都給燒炸了。
來到通道時,將那屍體往裡一丟;慢慢地,通道打開,錢勁又擰著那屍體來到外面,接著一把丹火又將其焚化,使得他完全消失在修真界。
看到錢勁的丹火瞬間將渡劫的屍首完全焚化,感受到丹火的溫度,覃合真的眼裡出現(xiàn)了一絲敬畏;渡劫的屍首可不是這麼容易焚化的,需要極高溫度的丹火才行。
“錢宗主,我在那裡搜到三張丹方,看到你有這麼好的丹火,想必你煉丹水平也很高,不知道你拿著有沒有用。”
錢勁,“這丹方一般都是宗門的保密之物,覃城主這也太大方了吧?”
覃合真呵呵笑道,“我不會煉丹,拿著最多也不過和人家換一些功法什麼的,今天跟著你得到了這麼多高級功法,用不著拿這些東西去換了。”
錢勁接過丹方翻看一遍,“你還是拿著他們?nèi)Q需要的東西吧,這丹方我有類似的,不過我還是要複製一份,有時間的時候看能不能綜合一下,改良出一個新的配方。”
覃合真驚訝地說道,“這麼高級的丹方貴宗都有嗎?”
錢勁呵呵笑道,“我們鎮(zhèn)海宗所有的丹藥都是自煉的,還對外出售。如果覃城主需要什麼丹藥,可以派人去鎮(zhèn)海宗採購;還有,如果今後需要煉製什麼丹藥,也可以來找我,我煉丹的水平還是不錯的。”
有了丹藥的話題,兩人又開始聊了起來,後來錢勁乾脆拿出兩壇酒,拿出一隻五級兇獸,邊喝酒邊吃烤肉;不但聊丹藥,還聊了修真界的一些人和事。
其實覃合真早就知道錢勁是神仙修煉體系的人,但他對流派之爭也是很反感,所以在和錢勁喝酒吃肉的時候,把自己知道的有關那次毀滅之戰(zhàn)的信息全部說給了錢勁。
錢勁今天是功德圓滿,殺了杜遠征,又誤打誤撞地殺了一個渡劫修士,而且是原振興宗的渡劫修士,無形中給鎮(zhèn)海宗剷除了一個極大的隱患;通過和覃合真的交流,兩人覺得很投緣,又交到一個朋友,雖然在危急的時候可能幫不了多少忙,但至少不會落井下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