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金黃色的光暈染上紗簾時,牀上的人眼皮動了動,突如其來的光亮讓她很難睜開眼睛.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一張陌生的臉孔憑空出現在她的面前.
“這是哪?”她遲疑地望著眼前的人影,眼中閃過一絲警惕.
“這是亞塞爾神國的水上行宮.”房門被推開,走進一名俊美無比的少年.
“少主!”婢女急忙退後行禮.
少年看了看牀上的少女,露出迷人的笑容:”你醒了,好多了嗎?’
公主掙扎的想要坐起,卻感到身子一軟.
“小心!”少年關心的聲音傳來,輕輕的扶住她.
“走開!”她毫不領情的甩開他,”你又在耍什麼花招,要殺便殺!”
“哦?”少年輕笑,”我看你是認錯人了,我和王兄確實有幾分相象,突然看來確實是有些難以分辨.”
“哼!我看你們是蛇鼠一窩.”她別過臉,對著牀內.
而就在此時,門外傳來婢女的聲音----
“陛下”
門口走進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人,褐色的長髮隨意的披散在兩肩,五官俊美的幾近完美,那雙深邃黑眸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幽冷,而當他的眼神轉爲深暗時,變令人感到高深的詭譎,帶些不寒而慄,的氣魄,似乎一種陰沉的魔性影藏在瞳孔的深處.
“炎,她不領你的情呀!”他淡笑的走向她,突然捏住她的下巴,感嘆而又似玩味地道,”如此不堪一擊的身體,還敢反抗.”
“呃----”她身體虛弱得無法使上力氣,只能在他的鉗制下,不由自主的擡高了頭,直勾勾地瞪著他.
他幽然的道,‘小心,別動怒,這樣對身體不好.”
“滾!”公主惡狠狠的瞪著她,使出僅有的幾分力氣,推開他.
“哎,真不明事理.”他笑著,原本撫在她臉上的手放到她的肩膀上,脣角浮出一抹不明的冷笑,猛然用力一握.
“王兄!”炎大驚,正欲衝上前去,卻在她凜歷的目光下停住.
“可惡.”她雙瞳圓睜,原本虛弱已極的病體,哪受得了他突如其來的力道,差點昏厥過去了.
“不是讓你不要動怒嗎?這可好了,沒得玩了.”他溫柔的說,黑眸卻帶著深沉的寒意.
公主死命地咬著嘴脣,硬生生的撐住遠離的意識.
“王兄,放過她吧,她是無辜的.”炎再也無法忍受,叫了出來.
“無辜!”他好笑的回過頭,”你可是很少向朕求情哦,你喜歡她.”
“不,王兄我,我----”
攸地,他神色一寒,冷冷的警告,”她是朕的,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
“渾蛋.”公主惶急的由牀上摔下.
“小心!”炎趕緊要扶她.
公主卻揮開他激動的大叫:”讓開,你們當我是貓還是狗,我警告你們我不屬於任何人.”
“哈,哈哈!”佚也大笑,”好我到要看看,你能倔到何時.”
“王兄,不管怎麼說她都是喀卡國的公主,你不能這樣對她.”
“喀卡國個公主.可笑!你問問她,她還算是嘛,一個被視爲妖精------該死的!”他暴喝一聲,迎面飛來的枕頭應聲而碎,漫天的棉絮飄飛,鐵鉗般的手指掐上她的脖子.
“呃----”她無法喘過一口氣,狂亂的掙扎.
“王兄!”炎驚喝,目光一沉,雙掌一合,一股氣流在他們之間盪開.四散的氣流很不小心的在王的手上劃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就爲了她.”王鬆開手,不可置信的望著他.
“王兄,也許全國上下都認爲你是個冷魔,可我知道你不是,你不能在這樣沉淪下去了,王兄!請你從殺死兄長的內疚中醒過來吧!”
“住口!不要在提那該死的名字,他該死.”凡是背叛都該死,他從不覺得後悔,永遠都不.
“陛下,白國使者求見.”他最忠實的將軍布沙然進房,正好化解了眼前激戰的繼續.
他起身,冷冷的掃過他們,拂袖而去.
公主攤倒在地,急促地喘著粗氣,”瘋子,一羣瘋子---”
炎扶起公主,內疚的道:”你沒事吧,這本不干你什麼事,卻把你扯進來了,真是對不起.”
“他就是冷魔佚也,真是聞名不如相見..”她噓了口氣,看來她這會兒真是有去無回了.
炎朝門外的婢女招了招手,端過一碗藥,”來,快把它喝了.”
公主瞥了他一眼道:”如果你認爲你救了我,我就會感謝你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炎溫柔的笑道道:”喝了它吧,不然怎樣見你帶來的丫頭.”
聞道此處,她接過藥,也不管它燙不燙,一股作氣,全灌進肚子.
炎將空碗交給婢女,”去把和星辰公主一起進宮的女子帶來.”
“是”婢女應聲退下.
炎道:”以後我可以叫你星辰嗎?”
“隨便!:星辰低垂紫眸,不再搭訕,百明瞭是在逐客.
“那你好好休息,改日我再來看你.”他走到門邊突然回身道,”以後有什麼事你儘管找我,我叫炎.”說完,便離去了.
奇怪的傢伙,難道這的人都是這樣的嗎?
亞塞爾國的大廳內,佚也正在接見白國的使者.
佚也高高在上,”朕的義兄,有什麼事?”
使者道:”陛下,下月的今天是王的大婚之日,這是喜貼.”
佚也接過請貼:”大婚?義兄要和青青完婚.”
“不,王是和他從民間帶回的那位凌姑娘成婚.”
“民間帶回的.”佚也自語,上回,義兄說要去凡間遊玩,難道也是爲了她,”好,你回去告訴義兄,到時朕一定準時趕到.”他到想要親自去看看那位凌姑娘到底是何方神聖,竟能讓義兄爲了她不惜和母親鬧翻.”
“多謝陛下.”
“陛下,塞西爾將軍,大勝而歸,薩斯一被生擒.
“好,讓塞西爾把薩斯帶上來,朕要親**問他.”
林新國使者見狀,趕忙退下,”陛下如無其他要事,小臣,要回去覆命了.”
佚也點點頭:”送客.”
林新國使者隨著侍衛急速離開,生怕一個不小心看到不該看的東西而痛悔終生.
“哈----陛下.”突的一個龐大的身影,踩著嘭然作響的步伐從大廳的另一端走來.
“久違了.”來人體格巨大魁梧,粗黑的倒八字濃眉,一張方正的臉看起來讓人覺得可怕.
“塞西爾,你還想被關禁閉嗎?”佚也站起身,不悅地瞪著他.
塞西爾是他的手下愛將,卻因言行太過粗獷,耿直,經常闖禍令他十分頭疼,這次派他去平息石洲之亂,就是想要支開他,圖個耳根清淨,沒想到一個月不到就又回宮了.
“陛下”塞西爾將手中人丟到大廳中央,朝佚也跪下,”臣已平息石洲之亂,薩斯妄圖叛亂,請陛下治罪.”
“陛下,陛下,罪臣也是迫不得已,請陛下開恩呀!”被丟到大廳中的人趕緊爬起跪下
“薩斯,到此時你還認爲你是朕的臣子嗎?”佚也語調竟一反常態的平靜,平靜的惡魔最令人可怕,因爲這是他開殺界的前兆.
“陛下,小人知錯,小人知錯,請陛下開恩呀.”這中精神凌遲豈是一般人受的了的,薩斯心神俱裂趴在地上,搞蒜般的磕頭.
“背叛者死.”他怒吼一聲,手一揮,兩道寒光的環光射向薩斯.
寒光掃過,悽慘的叫聲伴著噴濺的鮮血,薩斯的全身骨架已斷,大廳的婢女,侍衛震驚當場.
薩斯無力地趴在地上哀號連連道;”陛下---饒命----饒----”
佚也陰曆的神色帶著冷笑,懲制內奸讓他整個血液都沸騰.
“來人.”
全場全被驚呆,竟無一人迴應.
“來人!”佚也大吼.
“陛---下”經這一吼,侍衛纔回神,顫抖的道.
“朕想皇宮的地牢很適合他,給他安排一見最好的,讓人好好的伺候著,十天後,朕還要見他.”皇室的地牢是佚也統治國家的工具之一,一般犯有重型的人便會被壓至此處,地牢陰森恐怖,擁有最嚴峻的刑法,一個身體非常健壯之人,進去不出三天,就可化爲嶙峋丁瘦之人.
“吩咐下去,朕要宴歡塞西爾將軍凱旋歸來,全國歡慶三天.
夜晚的亞塞爾神國皇宮內燈火通明,大殿上處處是樂聲,舞聲,歌聲及蒙邁的笑語,衆人舉杯共慶塞西爾凱旋而歸.
佚也位居上位的龍椅,不停的接受臣子的敬酒-----
此時,星辰和天心正想趁著今晚逃走.
天心俏聲地走到門口探頭觀望,幽蕩的走廊空無一人,就連個巡邏的侍衛都沒有,看來他們都赴宴會去了.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
“公主,這裡沒人我們快走吧!”天心小聲的說了幾句,扶著星辰輕聲有快的奔跑在迴廊上,知道月亮一直升到下半天,她們才走出行宮,隨即看向四周,當場愕然地怔在原地,這---是?看看眼前的情景,星辰不又落下淚來,原來這座行宮是用擁有魔法的石塊建造出來的,四周都有強而有力的防範措施,不管他們如何的行走都只能在原地做無謂的掙扎。也難怪如此大的行宮無一個侍衛巡邏。
星辰看了看四周:“如果我沒受傷,使用混沌之靈因該可以找出出口,但是那該死的佚也丈著自己身懷高深魔力,在這行宮之中下了多層的結界,現在的我就算是功力全部恢復,也沒法出去,看來這次我們得在此終老了.”
“哼!我還沒見過怎麼小氣的男人,不就和他打了一架嗎?也不至於這樣對我們.”天心噘著嘴,不快的道.
“別忘了,他是佚也,亞塞爾國的國君,他是決不容許背叛和反抗他的人,當初我們也是因爲這個纔來亞塞爾國來避難的,沒想到這避難所竟成了我們的墓地,咳,咳----”
“公主.”
“我沒事.”
“這裡風大,我還是扶你回去吧!”
星辰看了看月亮自語:”難道連你也不害怕他,不打算幫我嗎?”在喀卡國最高深的法力便是借住與月亮的力量,發揮出自己的潛能,”算了,天心,我們回去吧!天意不可違,就是連累了你---”
“公主,天心和公主是一體的,不管日後發生什麼事,天心永遠都不會離開公主的.”
“傻瓜!”星辰無奈的笑笑任由她將她送回行宮.
黑暗中,一雙幽深的黑眸緊盯著她們主僕的身影.
三天來,佚也在未找過星辰,這讓星辰輕鬆多了,她在天心和炎的精心照料下,傷勢已經大大轉好,可以使用普通的魔法了,但這幾天她總是心神不寧,象是有雙眼睛在盯著她.
天剛破晨曦,星辰早早的起牀,呼吸新鮮的空氣.
她握著欄桿,向行宮的末端走去,這裡的景色真好,喀卡國根本無法和這相比,這普通的一個行宮竟比父王的寢宮還要大幾倍.
“哎!”一想到喀卡國就讓她心痛不已,父王僅僅因爲她的紫瞳,就將她視爲妖精,爲此她和母后被打入冷宮,過著婢女都不如的生活.
三年前的一場瘟疫,使得被稱爲妖精的她,又被捲入其中,朝中大臣紛紛指責,這場瘟疫是由公主引起的,她那雙紫瞳註定要給她身邊的人帶來災難,如果要想治國安邦的話,就先斬了公主,否則喀卡國會因她而毀滅.
父王聽信了謠言,竟要把她送上斷頭臺,幸而,天心聽到這個消息來通知她們.
母后含著淚把她推走:”我的女兒喀卡國已容不下你了,快走吧!天心,你透露此時也將惹來殺身之禍,你和星辰一快走.”
“母后,你不和星辰一快走嗎?”
“我畢竟是三朝元老的後人,你父王還不能把我怎麼樣,我在這拖住你父王,我的女兒,你要切記,日後千萬不要和皇親國戚打交道,母后進天的下場你也看到了,你不要再做第二個母后了.”
“母后----”
“快,走吧走得越遠越好,千萬不要在回來了.”
“母后----”
“別磨蹭了,沒時間了,快走.”
“母后---”星辰看著遠方,深深的叫出自己多年來想念的名字,母后你現在怎麼樣了,父王沒爲難你吧,母后,星辰好想你呀!”
“星辰,怎麼了!”一個熟悉溫柔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
“炎,是你呀,這麼早!”她趕緊收斂神色。
炎淡笑道:“你的臉很會騙人,但是眼睛不會。”
“哦!?”星辰下意識的望著他。
“想到什麼傷心的事情嗎?不知我是否有榮幸與你一塊分享。”炎柔柔的看著她,他那溫柔的眼神讓不無所應從,星辰只能羞愧的垂下眼睫,長而捲翹的睫毛當住了他夢幻似的眼珠。
“哦!沒關係的,王兄曾經教過我,如果不開心的話,就對著這湖面大叫幾聲,那樣什麼不開心的事情都會消失的。”
“謝謝!”星辰淡淡一笑,真誠地道,“在這世上,除了母后和天心,就屬你帶我最好了。”
“是嗎?呵呵!害我有點不好意思。”
“你和佚也不一樣。”
“王兄,他並不是你想象中那樣的。”其實王兄的苦又有誰知道呢?十年前的事情永遠都是他心中的痛,也是他無法逾越的鴻溝。
星辰冷哼道:“至於佚也的罪行這是全天下人有目共睹的,我也不用評價他了。”
“其實,其實,額---星辰我聽說你撫琴工夫了得,不知能否爲我彈上一曲。”炎急忙岔開話題,對於王兄不利的話語,他已不想在聽到,在他的心中王兄是天下最好的哥哥,是無人可以替代的。
“當然!我的琴只爲我喜歡人而彈!”星辰爽快的答應下來。
炎身行一晃,手上變多了一口琴,“那你的意思就是,我也是你喜歡的人了!”
星辰淡笑不語,接過琴,就地而坐,調了調琴絃,纖細的手指在琴絃上游走。琴聲帶著輕柔的聲調,令人一聽便聯想起種種舒暢無比的事情人,給人一中超越現境的感覺-----
炎靜靜地聆聽著琴聲,他好希望時間就此聽下,永遠如此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