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猛的睜開眼睛回到了現(xiàn)實,空氣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很多黑色的濃霧,霧氣中是一張張痛苦的人臉,其形各異!我知道,這就是對面的那些東西!偏在這個時候來湊熱鬧.
不好!我感覺自己開始出汗了,很顯然,就算五靈之力再強,也有用盡的時候,我的時辰要到了吧?就這樣離開是有點不甘心,因爲(wèi)不知道水魄他們到底脫困了沒有!
我正在擔(dān)心結(jié)界的問題,冷不防身後的大門陡然間開啓,一股極強的吸力將我整個人吸了進去.
濃郁的檀香味道鑽入鼻腔,一張青臉帶著笑容看著我.
“阿陌!你覺得自己是馴獸師嗎?”
“哦,呀!小美女說不定真的這麼以爲(wèi)呢!”
“水魄大人,時間不多了,我們要快點退到靈棺那裡去,到了那裡就安全了!”
我望著眼前的四個人,感覺自己再多說什麼都沒有用,拍賣行的大門很輕易的就被撞開了,排山倒海的人羣蜂擁而至!
水魄拉著我?guī)讉€起落,就到了我曾經(jīng)遇到若桃的那個房間門口,等我回過神的時候,我們五個已經(jīng)站在房間裡面了.
“這裡安全嗎?”我想起那個時候的經(jīng)歷,心裡還是有些後怕.
“放心!這裡有靈棺!他們是靠近不了的!暫時來說,我們是安全的.”聽到水魄說出安全兩個字,我再也堅持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猛然間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還抓著水魄的龍靈,我拿著它在水魄面前晃了晃.
“你的龍心!不要的話我就讓乾虎給我烤來吃了,這會兒突然有點餓了!”水魄笑瞇瞇的接過去放在一旁.
“怎麼?你不是應(yīng)該有很多問題要問嗎?”
我剛想回答,一扭頭看見沈翼斜靠在房間的牆壁上,臉色像張白紙一樣.
“翼!你怎麼樣了?”
“哦,呀!難得!想起關(guān)心我來了?”我將沈翼的身體輕輕放平,解開他襯衣的時候,眼淚已經(jīng)忍不住滴在了那些傷口上.
“哦,呀!小美女是要用眼淚來給翼消毒嗎?好痛……”
“痛死你算了!
“哦……呀小美女好狠心!”
“哼!快點用你的古董去療傷吧!”
說完之後我看他躺著不動,兩隻紅兔眼看著天花板發(fā)愣.
“聽見木有哇?說你吶!”
身旁的乾虎拍了我肩膀一下,在我面前勾了勾小指頭,示意有悄悄話要和我說,我看了沈翼一眼,和乾虎走到房間的一角.
“房東大人,翼的箏絃斷已經(jīng)毀了!”乾虎小聲的說道.
“什麼?”我猛地一喊.
“噓……”
“爲(wèi)什麼毀了?那些琴絃不是還在嗎?剛纔纏得我疼死了!”
“恩……琴絃雖在,可是琴……真的毀了.”
“那他以後怎麼給我們療傷哇?”聽完之後我差點站不穩(wěn)腳跟.
“那些都不是最重要的,療傷的本領(lǐng)又不是隻有阿翼有.再說那把琴最大的作用根本不是療傷……”
“乾虎!別說了!”沈翼突然跳起來打斷了乾虎的話,可是這樣劇烈的動作不免會讓他的傷口更加的痛.
青色的光芒一閃,水魄把沈翼一下子按在了地上……
……
這會兒看到的場面比剛纔在生死關(guān)頭更讓我熱血沸騰……
“哦……呀……水魄大人這是在非禮翼嗎?”
“煞鳳!你以爲(wèi)我願意這樣做嗎?”
“哦,呀!我看水魄大人應(yīng)該垂涎我的美色很久了吧!哇……水魄大人不要咬我哇!這樣我真的會死滴!”
“哼!”
水魄和沈翼那兩個大男人,那兩個極品美男,居然抱在了一起.不,應(yīng)該說是水魄騎在沈翼的身上,並且按住了他的雙手.然後……伸出舌頭在舔沈翼的胸口我……無……語……
“房東大人……你流鼻血啦!”
“是……的……虎虎,你的霜華丹呢?我的體溫有點高,估計是發(fā)燒了吧!”
“陌陌,你要知道,這會兒除了水魄大人的龍涎香能夠讓翼快一點好起來,別無他法.”肖武說完之後摸了摸我的頭以示安慰.哼!我不領(lǐng)情!
儘管很難接受他們兩個此時的行爲(wèi),但是不可否認(rèn),沈翼的臉色是已經(jīng)好多了.
“煞鳳!你……還有…煙嗎?”
“哦,呀!你不是隻喜歡抽檀香嗎?”嘴上雖然這樣說,卻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根塞進了水魄的嘴巴里.
“翼……我們也要!”我從來不知道原來肖武和乾虎也……哎!看來菸草這玩意兒也許是個男人都會喜歡吧!我看著在我面前吞雲(yún)吐霧的四個男人,算了!
“翼!偶也要!”
“……”
“……”
“……”
“……”
“……咳咳咳咳咳……你們給我記住!”他們四個人同時向我吐了個圓圓的菸圈,哎!嗆死我啦!
“哦,呀!有煙無酒好痛苦哇!”
“酒?誰告訴你我這裡沒有!”
叮!沈翼,乾虎和肖武立馬站得筆直,我靠!這幾個傢伙居然在這個緊急時刻還想著喝酒!
“你們忘了我們身處什麼環(huán)境啦?”
“房東大人,男人一旦面臨生死關(guān)頭的時候通常都會想痛飲一番的!”
“呸!”沈翼他們幾個同時吐了乾虎一臉口水.他活該,什麼叫做生死關(guān)頭,誰說我們這次會死啦!
“話說,好像……那個時候處死犯人之前好像也會……額!就當(dāng)我沒說!”
“呸……”眼前的四個男人嬉笑著打成了一團,最倒黴的可能就是乾虎和肖武了,因爲(wèi)在狼煙滾滾裡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依稀好像有隻肥貓和烏龜被踢出來了……
“你們是不是故意在逗我,我們是不是真的要……”儘管他們僞裝的很好,可是那種不祥的預(yù)感一直縈繞在我的心頭,揮之不去!
“……”
“……”
“……”
“……”
噗的一聲輕響,房間裡酒的香味開始蔓延開來.
“本尊的珍藏,兄弟們一起分享吧!”
“哦……呀……水魄大人叫我們什麼?”
“兄弟!”
“水魄老大我愛你!”肖武和乾虎淚奔著撲向水魄手裡端著的酒罈,水魄的身子一閃,那兩個悲催的傢伙直接撞到了沈翼身上.
“哦……呀……每次你們都會殃及我……好疼!”
“魄!你看著我的眼睛!”我望著地上的三個人還有那個略顯蒼涼的背影.
“阿陌……你不願先走可是要與我們共進退……”
“當(dāng)然!”
水魄一揚脖子,喝了好大一口酒,然後遞給了沈翼.
“煞鳳!這雪山流霧你應(yīng)
該很久沒有嘗過了吧?”
雪山流霧?怎麼會有名字這麼奇怪的酒?
“雪山……流霧……那家酒莊不是已經(jīng)毀了嗎?而且那時的你根本不可能……”
“煞鳳!在這個世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就看有沒有心了!”
沈翼居然哆嗦著手接過了酒罈,仰頭狂飲的時候,我看到了他從眼角滑落的淚水,沈翼他居然會因爲(wèi)這壇酒而熱淚盈眶?
“魄,翼他怎麼了?這酒有什麼故事嗎?”
“哦,呀!好痛快的斷魂之酒!”說完隨手將酒罈遞給了乾虎,奇怪,怎麼連乾虎也看著手裡的酒罈也是一臉的哀傷,兩隻金色的眼球隱隱也有了一層淡淡的水波.
“已經(jīng)太久了,真的已經(jīng)太久了!真的已經(jīng)太久了啊!爲(wèi)什麼來得這麼遲!”說完乾虎幾乎是泣不成聲.
“阿虎,來得遲總比不來要好吧!喝吧!”肖武的語氣明顯也很激動.
他們兩個喝過之後,又將酒罈交給了水魄,他提著酒罈來到我身邊.
“阿陌,想不想嚐嚐?”說完把它往我懷裡一塞.
我抱著酒罈,發(fā)現(xiàn)原來裡面的酒水是白色的,上面彷彿還停留著一絲淡淡的霧氣,難怪會叫它雪山流霧了.這會兒經(jīng)過他們四個喝過之後,裡面更是殘留著他們幾個人身上的味道.我抱起來淺嘗了一口.
“魄,這是酒嗎?怎麼沒有酒的味道哇?”
“阿陌,你再試試?”
難道是我喝得少,我又喝了一大口……
“哇!好疼哇!這是什麼酒哇!老鼠藥嗎?我們要集體自殺哇?”胸口間的劇烈疼痛感覺讓我差點將酒罈丟在地上,
“阿陌,好喝嗎?”
“好喝個……咦?真的……感覺……好像……”
“很熟悉,是嗎?”
“恩……”
“還想喝嗎?”
“恩……”我接過酒罈將裡面的殘酒一口氣喝個精光,我是個對酒精沒有任何免疫力的人,可是這種雪山流霧,它沒有一般酒水的辛辣.入口後的感覺,像是置身於雪山峰頂,腳下滿是薄霧,脣齒間迴盪著冷翠的清香,還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哀傷的感覺.初始是淡淡的,到後來痛得我撕心裂肺.這會兒感覺胸口像被利刃穿過一樣.
“魄……”我靠在他的肩膀上,身子慢慢的滑到了地板,我縮起身子,想讓自己好過一點,可是一股極強的憋悶讓喉頭猛的一甜,忍了良久的鮮血到底還是吐了出來……
“你們……果然……是給我喝的老鼠藥……”
“阿陌,這真的是世間難求的美酒,可惜,你是個凡人,凡人是喝不得它的.阿陌……不要怨恨我們……”
“哦,呀!青龍尊者的計謀就是好哇!翼甘拜下風(fēng)啦!”
“煞鳳!取出你的內(nèi)丹!不然一會兒怎麼放手一搏!”
“水魄,你真的考慮清楚了?”
“煞鳳!換做是你的話估計根本不用考慮吧!”
“水魄大人,此時把陌陌封印的話後果是什麼你很清楚!我們的神籍,還有……”
“神籍算什麼!只要房東大人好好的,不就足夠了!”
我躺在那裡聽著他們的對話,水魄要將我封印,爲(wèi)什麼要將我封印,難道他要把我做成人面燈籠嗎?
“阿陌,等你再次解除封印的時候,請代我們好好的活下去,要勇敢的活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