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蕭語怎麼可能就這麼放棄,她從上大學的時候就對自己充滿了信心,只是她一直認爲自己沒有顧念這種運氣,也還沒有出現(xiàn)賞識她的千里馬。
只是遲明輝低下頭去後就再也沒擡頭看她,蕭語就又朝前踏了一步,自顧自的坐在遲明輝的對面,嬌聲嬌氣的說:“遲總,你對小念的好,看著可真是讓人羨慕呀。”
現(xiàn)在當年他們那個班的同學百分之九十都還在圈內(nèi)混,時而聚會可都在評價顧念: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誰會想到當年那個在班上默不作聲只顧著學習,偶爾會參加學校話劇團的舞臺演出的顧念,最後居然成了現(xiàn)在最紅的女星之一,甚至很多媒體都評價她是最有潛力的新人,最有話題性的明星,這些標籤都鑲在了顧念身上,讓她瞬間變得炙手可熱。
幸好她正遭逢解約風波,目前所有新的通告都只能可惜的暫停,否則到時候看她參加各種大紅大紫的電視劇電影的拍攝,可真是要讓人羨慕死。
羨慕的除了她這事,當然還有眼前這個男人,也非常的令人垂涎。
擡又從沒。蕭語的手逐漸往前伸了一些,硃紅色的蔻丹與黒木桌子相互輝映,顯得格外刺眼。蕭語輕輕探了個身子,意味深長的問:“聽說遲總家裡不喜歡藝人。”
遲明輝停頓了下,看來這個女人今天還真是要乘著顧念不在,賴到底了。
遲明輝倒是想起來顧念說過,蕭語曾經(jīng)去過馳譽,他稍稍擡眉,“你似乎對我們的私生活很感興趣?”
蕭語見他回答了自己,頓時起了精神,“那是當然,誰會對遲總沒興趣,你說……是吧?”
帶有挑逗性的語言和動作輕輕的拋了過去,甚至連她的手都觸到了遲明輝的手,只是他微微收了回去,正襟危坐的看向蕭語。
那雙非常具有殺傷力的眼睛透過鏡片鎖在蕭語的身上,渾身的冷寒氣息令蕭語不由自主的吞嚥了下口水,修長的身子縱然只是瞧一眼便會令人怦然心動,當真是個極品男人啊……
蕭語不由自主的想要親近對方,但卻又覺著那股子冷空氣不停的橫亙在自己與他之間,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又緩緩起身,走到遲明輝身邊去,倚在椅背上,單手勾住他的肩頭,柔聲說:“既然遲總家裡也不喜歡藝人,不過就是和顧念玩玩而已,那麼和誰玩不是玩呢,是吧?”
雖然遲明輝不做聲,但是蕭語想起當時馳譽的人和自己說的事情,孤注一擲的貼近幾步,“遲總,我相信只要你願意和蕭語交往,肯定會比顧念會討你喜歡。”
房間裡的氣氛似乎一下子旖旎了起來。
遲明輝幾乎已經(jīng)能肯定,這是蕭語故意提前打聽好顧念不在,所以才以找顧念爲理由來接近自己。不過他真是見慣了這種場面,從以前到現(xiàn)在,想爬上他的牀的女人真的太多,如果不是因爲他平時不理不睬,顧念還真是得過的提心吊膽一點。
但女人分很多種,有些女人試探了下發(fā)現(xiàn)沒戲就會及時抽身,有些女人也會言語挑逗,被毒舌還擊以後也悻悻而去,像蕭語這種,居然厚著臉皮坐到自己的凳子上,保持住這麼曖昧的姿勢還不善罷甘休,這已經(jīng)是不多見。
遲明輝的記憶裡,這個女人的腦子一向不太夠用,今天上午還試圖通過顧念來搶奪下鏡頭,最後被周榆成功逆轉(zhuǎn),他眉眼不顯波瀾,毫無所動的問:“你憑什麼認爲自己比顧念好。”
“我哪一點不如她?”蕭語見遲明輝居然和自己攀談下去,精神抖擻著說:“遲總不覺著從很多方面,她都不一定比我好。”
遲明輝淡淡的睨了一眼送到自己面前的胸,微微皺了下眉,點頭說:“你們兩個人,雲(yún)泥之別。”
蕭語大喜。
遲明輝勾了下脣,略帶譏誚的說:“她是雲(yún),你是泥。”
蕭語的臉色瞬間變了,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遲明輝,憑什麼居然說自己是泥,結(jié)果她倚靠著的凳子微微一擺,蕭語就狼狽的險些摔倒在地。
遲明輝是挪了下椅子準備繼續(xù)工作,見蕭語居然還沒打算走,他皺著眉頭說:“需要我請你出去?我一向?qū)ε瞬粫厝幔@點顧念也清楚的很。”
“我到底哪點不如她?”
遲明輝不得不停了手,“你叫什麼?”
蕭語微微一頓,臉頓時紅了,“蕭語。”
“我們認識?見過?睡過?”遲明輝的問題越來越犀利,“問出剛纔那種問題,好像我們很熟?”
蕭語訥訥的朝後面退了一步,遲明輝索性起身,單手拎著她的胳膊,非常沒風度的將她扔了出去。
和一個神經(jīng)病的女人費那麼多口舌,實在是浪費時間。
蕭語被扔到門口的時候,她還是沒明白過來,自己到底哪點不如顧念,而且還被評價爲雲(yún)泥之別,她氣憤的扶著牆站住,剛要轉(zhuǎn)身,就撞到了門。
遲明輝居然連讓她進去的機會都不給,直接把門關(guān)上了!
蕭語不可思議的揉著被弄疼的肩膀,難道馳譽給自己的消息是錯誤的?遲明輝明明軟硬不吃,甚至色誘也毫無作用。
這時候手機震動了下,蕭語趕緊起身,帶著一腦門子疑問朝著外面走,只是到了樓下的時候還刻意把自己的衣服弄的非常凌亂,迎頭就撞到了正往回走的顧念和顧影。
夜幕之下,漫山遍野的繁花綠草,蒙著淡淡的薄霧,使得南懷變成彷彿隔絕人世的仙境。
顧念正和顧影興沖沖的說著話,突然間看見從樓上跑下來的蕭語,渾身凌亂不堪。
顧影眼睛也很尖,指著蕭語問:“這是你那同學麼?怎麼一副好像被人凌.辱的樣子?”
顧念糊里糊塗的搖頭,茫然的問:“誰會凌.辱她?”
蕭語連續(xù)跑了幾步,走到顧念身邊的時候,還特意的哼了聲,“這麼晚了跑出去和哪個野男人廝混去了?”
顧念露出了囧臉,“我說蕭語,你怎麼什麼事情都能聯(lián)想的這麼廣泛。那你這麼晚了和哪個野男人廝混了?”
蕭語露出了點神秘的笑容,“你說呢。呵呵。”
蕭語邁著輕盈的腳步走了,顧影瞬間提起顧念的耳朵,怒喝了聲:“顧念,你長點心好麼?這特麼的劇組到處都是狼!”
“什麼狼?”
“色狼你懂不懂?”顧影伸出一隻胳膊死死的夾著顧念的腦袋,“你是不是就沒在這方面長過心眼,你知不知道遲明輝就是個招狼的傢伙,那個蕭語指定是找遲明輝的好麼?”
顧念頓時緊張起來,“可是看她那架勢,明顯是已經(jīng)偷襲成功!”
但她很快就直起腰來,揮著手說:“不可能啦。我家遲總最好的一點就是眼光高,就算要偷吃那也不可能偷吃蕭語。”
“爲什麼?”
“她不是純天然原生態(tài)的!”
“你夠了!”顧影忍無可忍的一手推了把顧念,後來看在她是個孕婦的份上忍了下來,最後拉著她朝樓上跑,耳提命染的嘀咕著:“我不管,你個孕婦現(xiàn)在給我長點心眼,別引狼入室纔好。”
顧念和顧影回到樓上,就看見自己的那個房門緊緊的關(guān)著,顧影一把推開,就見遲明輝正衣衫整齊的坐在電腦前面,維持著走時候的姿勢坐在原處。14054441
顧念呼了口氣,對顧影叨唸:“看吧,我就說他口味刁著呢,一般女人難伺候。”
顧影橫了她一眼,“你也別太信任男人,看看當初陸宛給你虐成什麼樣。”
顧念當然知道顧影是在爲她擔心,尤其是蕭語下樓時候那個狀態(tài)實在是太容易讓人懷疑,但是顧念就是很相信遲明輝,他如果喜歡玩那種始亂終棄的遊戲,就不可能放到今天。
推了一把顧影,讓她先回去休息,顧念自己則抱著本子走進去,順手把門反鎖上。
“回來了?”遲明輝看了她一眼,就發(fā)現(xiàn)顧念走進來的時候還躡手躡腳的,生怕吵到他工作。
顧念點頭,抱著自己的本子坐到他對面,兩眼一彎甜甜的笑了下,“剛纔還在下面遇見蕭語了。”
“她說來找你。”
“切。”顧念露出鄙夷的表情,“在樓下碰見我了。”
遲明輝頓了下,“是麼?”
顧念貓著腰繞到他旁邊去,小聲的問:“我和她又沒交情,一次兩次來煩我,我真是快受夠了!”
一想起今天白天被抓著裝交情那麼久,顧念就非常的悔恨。但這年頭什麼樣的女人都有,她還是果然要長點心才行。
遲明輝看她一句都不問蕭語過來了做些什麼,伸手輕輕一拉,顧念不小心便跌到他懷裡去了,指尖撥開那一頭零落在肩上的長髮,遲明輝低聲問:“你就不擔心我們做了什麼?”
顧念眨了眨眼,茫然的說:“有什麼可擔心的,當初你連陸宛都沒看上。我雖然腦子經(jīng)常轉(zhuǎn)不過彎,這點還是能想透的。”
而且蕭語只是冰山一角,之前在星月剛剛開發(fā)的公司還遭遇過吳曉娥,所以說這些女人也算是層出不窮,看上遲明輝的人肯定大有人在,她如果始終抱著如臨大敵的態(tài)度去面對,恐怕也用處不大。
感情的事情需要靠兩個人維繫,如果遲明輝真的要在她孕期時間內(nèi)出軌,恐怕她攔也攔不住。畢竟她也不可能把人二十四小時的看在眼裡。
遲明輝微微笑了下,“周榆的事情談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