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一頭豬扛回去的人,正是毛濤。
話說那小兵一直跟在毛濤後面,走了大半天也不見他在那個門前站腳,心裡頓生疑惑。
由於這裡地形複雜,雖然小兵對當地地形非常熟悉,但一個愣神間,還是不見了毛濤。
這小子腿腳真好,扛著一頭豬還能走的這麼快!
小兵心中暗暗叫苦,哎呀,這可是城主大人交代的任務,怎麼就跟丟了,這下可怎麼辦!
“兄弟,找什麼呢?”
“我在找一個人……”
“是不是找一個彪形大漢,他身上還扛著一頭豬?”
“對啊,你怎麼……”
“啊!!”
“老子不就是那個人嗎?哈哈哈!”毛濤笑了笑,一頭撞在小兵的頭上,直接把人給裝的七葷八素,一個沒站穩,噗通一聲就倒在了地上,昏死了過去。
“小樣吧,還跟蹤你毛爺爺,切!”毛濤說完,露出一副我很diao的樣子,甩了甩自己的小短髮,扛著一頭死豬就大搖大擺的走回了院子裡。
“哎呀媽,這破狗真能吃!”毛濤抱怨道。
“大師兄,我來幫你燒火吧。”花舞蝶這幾天不再穿家裡出來時穿的衣服,而是換了一身青布衣,雖然沒有那麼華麗了,但也多了一份樸素美。
“師妹啊,別介,你快把柴火放下,那煙能薰得流眼淚,還是我來吧。”毛濤說著就要去接過花舞蝶手裡的柴火。
花舞蝶笑了笑,說道:“沒事,大師兄,我來燒火,你別把我看的很金貴,我現在,就是個普通的女生。”
“師妹啊師妹,看不出來,你的覺悟還挺高的。”
“其實不是我覺悟高啦,是孟凡歌,他教了我很多東西。他好像什麼都懂,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很開心,但又不開心,我也說不上來爲什麼。”花舞蝶說著,把柴火塞進竈子裡,接著說:“如果不是孟凡歌,我可能也不會有今天吧。”
“唉,其實吧,我覺得孟師弟這個人,真的挺聰明,但又不聰明。你說天下所有的高手都把目光聚集在了降魔杵身上,那都是羣什麼人啊,我估摸著啊,金體修爲的都是炮灰,大乘修爲的纔是主角,甚至,這次我估計連雷劫高手都被蹦出來幾個。”毛濤嘆了口氣說道:“孟師弟真的是太倔了,這不是明擺了找死嗎?”
“你還是不瞭解他。”花舞蝶聽完毛濤的話,說道。
這幾日花舞蝶天天背藥方、藥名,記著如何調配,如何煉製,如何注入鬥靈之力等等理論上的知識,實在有些枯燥。
可她每次經過孟凡歌房間的時候,都會朝裡面看一眼,隨後心裡暗暗給自己打氣。
無論如何,自己都要撐下去。
孟凡歌的經歷,令花舞蝶動容,也令她感到震撼。
換了以前,她實在無法想象,一個人是如何在那樣艱難的生存環境下挺過來的。可是自從遇到了孟凡歌之後,她似乎就是見到了一個又一個的奇蹟。
即便是再艱難,只要堅持,不放棄,那麼就總會有美好的一天來臨。
這是孟凡歌教給她的信則。
……
“什麼?!”孟陽澤依舊端坐在大殿之上,手裡捏著一個精緻的茶杯,聽到巡邏小隊長的彙報,他顯得頗爲震驚:“堂堂中靈帝國軍隊的士兵,竟然連一個普通人都跟丟,還被打昏?”
孟陽澤皺著眉頭說道:“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回,回城主大人,那個大漢,那個大漢真的不像是一般人……我,我們……”
“行了不用說了。你下去吧。”孟陽澤一口飲盡茶杯中的茶水,從椅子上下來。
“集結侍衛隊!”孟陽澤走出大殿外,邊走邊說道。
“回城主大人,城主府侍衛隊第三小隊集合完畢,聽候發落。”一名身穿銀白色戰甲的領隊,手持一把長槍,站直身體,望著孟陽澤。
孟陽澤望了一眼這幾十名侍衛,大聲說道:“在這烈陽城內,給我搜,集合全城預備軍,挨家挨戶的搜,只要是可疑人員,全部抓起來!”
“這羣人惹怒我了,我可不想再跟他們繼續玩下去了!”
“是!!”
一衆侍衛齊齊喊了一聲,隨後便由領隊帶著,出了城主府。
這些侍衛和普通的士兵不同,他們全部都是由修煉者組成,城主府級別的侍衛隊,最低修爲的也都達到了人道中期。
這是加入侍衛隊最起碼的標準。
在中州大陸這樣崇尚武道的世界裡,任何一個修煉者都是倍受尊崇的存在。即便是最低修爲的修煉者在普通人看來,那也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大人物。
因此這樣一支由修煉者組成的侍衛隊在普通人看來,是那麼的了不起。
烈陽城實在是太大了,雖然連預備軍也動用了,但搜城行動還是持續了整整一天一夜才收尾。
“什麼?!沒有可疑人員?”孟陽澤站在大殿之上,也不坐下,只是聽著下屬們的彙報,眉頭都快擰成了麻花。
“一羣廢物!”孟陽澤憤怒的低吼了一聲,隨後衝著一名侍衛說道:“把我的戰甲拿出來。”
“讓前些日子陪我巡邏的那支小隊的小隊長叫過來,還有那個負責跟蹤大漢的士兵,都叫過來!”孟陽澤看的出來是真的怒了。
他是個遇到點難題就容易發火的主,而且他還生性多疑,一個刺殺事件,能讓他聯想到很多事情。
他不允許任何威脅和潛在的危險存在自己身邊。
換好戰甲以後,孟陽澤就集結城主府侍衛隊第一小隊,帶著那巡邏小隊長和負責跟蹤的士兵,前往了士兵昏迷前的那條小巷子。
“就是這裡?”孟陽澤騎在一頭白雲馬身上,問道。
跟蹤大漢的士兵戰戰兢兢的回答道:“是,城主大人,就是這裡。小的昏迷前,就是到這裡就跟丟了。”
“應該就在附近!”孟陽澤瞇著眼睛,隨後說到:“給我搜,挖地三尺都要把那個大漢給我找出來!”
“是!”
一衆侍衛領命之後,四散開來,挨家挨戶的就去搜了。
這裡離孟凡歌他們住的院子不過百米,眼看著不過一會兒就要搜到了。
毛濤透過門縫望著外面,有些不淡定了。
“師傅啊,你就別老神在在了,這兩天烈陽城都快地震了,城主大人不知道爲什麼,到處搜查啊!”
“慌什麼?你又沒犯法!”
“我不慌,我不慌那行啊,前些天一個士兵跟蹤我,被我給打暈了,他們,他們不會是來找麻煩來了吧?”
“你這臭小子,怎麼這麼魯莽!”赫連南秋敲了一下毛濤的腦袋,怒道。
毛濤頓時苦著臉,說道:“哎呀,完了完了,我要死了……”
“閉嘴,等下你就別說話,這件事爲師來擺平。”
“哎呀媽,就等你這句話,師傅我老愛你了,來親一個……”
赫連南秋一腳蹬在毛濤的身上,怒道:“給老夫滾遠點,下次再惹事,我就把你綁了送到城主府領賞。”
“保證沒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