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阿繡?。‖F(xiàn)在你奶奶的傷勢危在旦夕,可不是鬧義氣的時候啊!其實昨夜我也想了一整晚,你奶奶傷勢嚴(yán)重,如果再依著你奶奶的脾氣如此固執(zhí)下去的話,就算你奶奶自己願意武功盡廢,全身癱瘓!我丁不四也絕對不願意!別的不說,單說這數(shù)十年來我對你奶奶的一往情深,我也無法讓自己看著你奶奶如此下去!我丁不四已然決定了,不管你奶奶願不願意,今日我必須強(qiáng)行給奶奶療傷。就算你奶奶和你爺爺日後都恨我入骨,我丁不四最起碼對得起自己的心,這就足狗夠了!阿繡,快快讓開,我要帶你奶奶去不三的船坊療傷了!”
阿繡一聽在萬分感激之下也是極獨度爲(wèi)難!先看看一臉絕決的丁不四,又不時回頭看看仍然一臉險些被氣個半死的史小翠,此時的阿繡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了!看到此處,史小翠自知阿繡已然快被丁不四說服了,再想攔他也絕計攔不住了!情急之下,也顧不得許多了,大聲急道:
“丁不四!你騙得了阿繡,你騙不了我!你當(dāng)我真的相信你只是想給我療傷啊?其實你心裡的真實想法我一清二楚!今天我就明著告訴你!若是你今天真的敢拿著療傷的藉口碰我一下,我…我立刻跳水死給你看!”
說完就打算用體內(nèi)所有能調(diào)動的內(nèi)力,強(qiáng)行託著癱瘓的身子勉強(qiáng)挪到船邊從而自行掉入水中!看到史小翠此刻的動作,可是把阿繡和丁不四同時嚇了一大跳,連忙一起跑過去又把史小翠從船邊再度挪回到了木牀上!接著丁不四也顧不得其它一臉氣急道:
“史小翠!你太幼稚了!做事不經(jīng)大腦!你以爲(wèi)你這樣,他白自在就知道嗎?還有,就算你爲(wèi)了白自在這樣做,可你想過沒有,如果現(xiàn)下你真的跳水死掉,你想過接下來阿繡會怎麼做嗎?難道你想讓阿繡如此年輕就跟著你一起跳水嗎?你這樣做,不是爲(wèi)了愛,說白了,你也只是爲(wèi)了你自己心裡那一點點可憐的自尊心!你這根本就不叫爲(wèi)愛惜牲!而是自私自利,逃避現(xiàn)實!你真當(dāng)我丁不四是白癡看不出來嗎?你嘴上說是爲(wèi)了白自在,可你的心裡當(dāng)真是這樣想的嗎?”
一聽這話,原本還一臉絕決的史小翠突然臉色一變,而且一頭的冷汗不由地冒出,眼神飄呼不定,根本不敢直面丁不四!低著頭,一臉緊張地,躲躲閃閃道:
“你…~你…~你說什麼?我…~我…~我聽不懂!你……你…~你快放開,讓我去死!”
說著又要掙扎著去死!看著這樣的史小翠,丁不四和一臉痛苦的阿繡算是都看出來了!此一直以來,史小翠的心裡根本不是隻想著白自在那麼簡單!尤其是阿繡此時心裡也在想
“難道奶奶心裡裝的真的並不只有我爺爺一個人嗎?難道她對丁不四爺爺這幾十年來還有感情嗎?這……這…~”
此時看出了史小翠的心虛之處,丁不四又再度加了一把火,在史小翠和阿繡面前義正言辭道:
“小翠??!其實身爲(wèi)苦追了你整整數(shù)十年來的我丁不四心裡最是明白你史小翠此刻最放不下的並非是白自在本人,而是你自己心中那一點不服輸?shù)目蓱z執(zhí)年而已!你呀!什麼時候才願意真正直面自己的內(nèi)心???我愛你極深是不假,可我丁不四也絕不是那種趁人之危之人!現(xiàn)下你行動不便,自當(dāng)需要他人照顧!你無需多想,我丁不四平日雖浪蕩撒脫了一些,但那也只是我的本性使然而已!可我丁不四對你史小翠永遠(yuǎn)都是發(fā)呼情止呼禮的!這一生,除非你自願,否則我丁不四此生絕不染指你史小翠分毫!所以這種事以後你根本不需要擔(dān)心!
而現(xiàn)下,你傷勢嚴(yán)重!爲(wèi)了給你療傷我才情非得已,無奈碰你!此刻正是非常時刻,你那點兒小小的自尊心就先收一收吧!等你日後傷勢全愈,武功盡復(fù)之後,如果到時你實在自尊心做祟氣不過,大可直接一劍殺了我!放心!到時我絕不還手!”
看丁不四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她史小翠還能說什麼?當(dāng)即也不再死撐!不過還是死鴨子嘴硬道:
“讓你給我療傷可以!但是你記住方纔你說過的話!日後待我傷勢全愈,功力盡復(fù)之後,之前你給我療傷而觸碰我的罪過,定當(dāng)要以死贖罪!日後你必定要死在我的金烏刀下!”
說完便緩緩盤膝閉目,不再出聲!看到此處,丁不四大喜!知道他終於能夠爲(wèi)史小翠療傷了!立馬朝船外一聲大喝:
“老三!小翠兒答應(yīng)了,快來助我一臂之力!”
話音剛落,很快丁不三也自遠(yuǎn)處踏水而來,只有一盞茶時間丁不三便立即落到史小翠的畫坊之上!
“嘿嘿……嘿嘿……嘿嘿…~!我說老四啊!你爺也真夠可以的!爲(wèi)了能給她療傷,居然連自己的命都不要!哎!罷了!誰讓我是你親哥呢!放眼江湖!我不幫你,還有誰能幫你???哎!當(dāng)真是我上輩子欠你的!”
說完也不猶豫便進(jìn)了畫坊開始與丁不四合力爲(wèi)史小翠療傷!就在這邊一切進(jìn)展順利之際,身在畫坊上的俊美少年卻同過之前給石中玉體內(nèi)種下的血印清晰感應(yīng)到,就在蘇州一出荒涼幽古中,此時謝煙客正在與帶著大對人馬的貝海石激烈爭奪早已喪失了自己的意志,徹底成爲(wèi)瘋子一樣的石中玉!現(xiàn)下,石中玉雖然被謝煙客點了穴道,定在原地,可他仍然在搖著腦袋,沒完沒了的亂喊亂叫:
“魔鬼!魔鬼!爹,娘!有魔鬼!魔鬼,不要過來!我知錯了!我再也不作傷天害理的事了,你們都不要過來!”
他雙目瘓散,神志不清地不斷瘋狂嘶吼著:
“我壞事做盡,我罪該萬死!我不是石幫主!”
看到如此的石中玉,謝煙客和貝海石除了驚訝之下,也都是一臉無奈!他們實在不清楚,他失蹤的這段時間到底經(jīng)歷過什麼?在這世界上到底是什麼東西竟會把他嚇成這個樣子
不過,再一想到數(shù)月之後的賞善罰惡令,貝海石還是不想不想就此放棄石中玉這個替死鬼!上前一步,面對著他曾經(jīng)的師父謝煙客,仗著人多勢衆(zhòng),硬著頭皮道:
“師父!還請您將我們的石幫主交還於我!而且您也看到了!此時我們石幫主不知何故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我必須馬上帶他回總舵全力醫(yī)治他?;蛟S還有救!如果再託下去的話,這小子恐怕以後就真的廢了!”
一臉恨其不爭地看著此時的石中玉,頭也不回道:
“我不管,他是老夫的狗雜種,還是你們的石幫主!這個少年與老夫的狗雜種長相極爲(wèi)相似!就衝這一點,爲(wèi)了搞清真相,老夫也絕對不能讓他輕易離開我的視線!老夫總有種預(yù)感!或許從他身上老夫能瞭解一切我想知道的事情!孽徒!你師孃的死,老夫還沒找你算賬,你居然膽敢跟老夫搶這個少年,你當(dāng)真不知死字是怎麼寫的!既然你們常樂幫所有人都急於求死,那老夫今日就送你們一程!”
說完,急速運起陰陽五行功遍佈全身!一臉殺氣地一步一步朝貝海石和常樂幫的所有人慢慢走過去!同時他雙手高舉,功力凝聚!一股股恐怖氣息不斷從謝煙客體內(nèi)噴渤而出,衝擊的貝海石和常樂幫的人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此刻,貝海石還是生平第一次突然感覺到自己離死真的只有半步之遙了!但爲(wèi)了數(shù)月之後能夠死裡逃生,即便此刻面對的是他師父,可他還是想冒險賭一次!他突然雙膝跪地,頂著強(qiáng)壓給謝煙客磕了三個響頭一臉委屈求全道:
“師父!實不相瞞!其實徒兒之所以與師父搶這個石中玉,其目的就是爲(wèi)了讓他替我常樂幫擋災(zāi)!而且?guī)煾改f的狗雜種此時也正在我常樂幫中!之前是因爲(wèi)石中玉私自逃跑,所以無奈之下在聽到屬下說有一個與石中玉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年就住在摩天崖上,當(dāng)時也是徒兒鬼迷了心竅病急亂投醫(yī),所以無奈之下才趁師父當(dāng)時重傷之際,私自帶走了那名叫狗雜種的少年!但是徒兒卻可以向師父當(dāng)面發(fā)誓!雖然徒兒讓狗雜種暫代了常樂幫幫主一職,但是徒兒絕計沒有讓那個叫狗雜種的少年替我常樂幫去送死的打算!所謂打狗還要看主人!他既然是師父最在乎的人,徒兒自然不能讓狗雜種去做我常樂幫的替死鬼!這不!雖然狗雜種此刻就在我常樂幫,不過,徒兒還是想盡快找到石中玉本人來頂下狗雜種的幫主之位!眼見著賞善罰惡令就要送到我常樂幫了,這也是徒兒沒辦法的辦法了!我貝海石數(shù)十年來一手苦撐常樂幫這一門派,是真的不想在數(shù)月後看著自己苦苦經(jīng)營的常樂幫就這樣便被賞善罰惡使傾刻間覆滅呀!求師父原諒?fù)絻哼@一次,成全徒兒的這點兒私心吧!”
正欲出手的謝煙客在聽到這番話後,突然慢慢停下了動作! 跨前一步大聲道:
“哦?照你剛纔所說,老夫的狗雜種現(xiàn)下就在你常樂幫中嘍?”
見貝海石連連點頭,謝煙客思索了片刻,最終終於慢慢收了功:
“走!帶上這小子,回常樂幫!”
話音剛落,謝煙客便當(dāng)先一步朝常樂幫總舵所在的揚州方向運足輕功飄然而去了!而此時的貝海石心下卻是萬分複雜!哎!這謝煙客摻和進(jìn)常樂幫,真不知這對我常樂幫是福還是禍?。靠磥砟壳耙仓荒茏咭徊娇匆徊搅?!
接收到貝海石和謝煙客他們那邊所有的動靜,再一思索,再有半個月不到,他的那具分身也就會慢慢消散了!哎!還好這個時候謝煙客也去了常樂幫。或許…這也未必是一件壞事!如果操作得當(dāng)?shù)脑?,也許不單整個常樂幫能盡數(shù)歸於他手,而且還能把謝煙客也永遠(yuǎn)綁在常樂幫這艘船上也說不定??!至於那個貝海石,如果謝煙客在常樂幫,那貝海石還留他何用?。苦牛∠胫胫?,俊美少年便以神念傳音之發(fā)法將自己新定的計劃盡數(shù)傳遞給了正身處常樂幫總舵的分身和陳米兩位堂主!
搞定這一切,俊美少年便不再關(guān)注揚州那邊的事了!可他剛回過神兒,突然小厄瞬間閃回了他的眉心處,在感受到小厄極度喜悅的同時也接收到了小厄傳遞給他的所有重要訊息!
“哼!還真是想啥來啥!我不去找你,你到先找上我的門來了!果然不出我所料,你果真藏匿在俠客島!等我處理完中原的事,俠客島,我必定是要親自走一趟的!到時候,就算你藏得再深,我也會親手將你揪出來!”
爲(wèi)了讓他在中原辦事時,不讓隱匿於俠客島的主神系統(tǒng)礙事,目前也只能派小厄去俠客島暫時盯著它了!一道神念放出,小厄又自俊美少年的眉心鑽了出來!
以隱形狀態(tài)在俊美少年周圍轉(zhuǎn)了一圈,極度興奮地向少年傳音道:
“主人!我們是不是現(xiàn)在就去吞噬了它?”
俊美少年冷笑一聲:
“小厄!暫時先不急!我在中原的事還沒辦完。等我將中原的事盡數(shù)處理好,我會親上俠客島,將它揪出,交給你吞噬煉化!眼下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辛苦一趟,先以隱形狀態(tài)去一趟俠客島。在我處理完中原的事之前,不論它還要放出什麼鬼東西來中原搔擾我,不用客氣,盡數(shù)吞掉煉化!總之在處理完中原的事之前,我不想受到任何俠客島主神系統(tǒng)的搔擾,從而打亂我的全盤計劃!去吧!到了那邊自己小心點!”
看著小厄此時一臉老大不情願的模樣,俊美少年也是頗爲(wèi)無奈呀!
“好了!總之我答應(yīng)你!等這個世界的事情處理完,再去下一個世界之後。到時,我會破例讓你在那個世界自由自在地盡情玩兒一次!到時,你可以在那個世界爲(wèi)所欲爲(wèi)!只要不破壞我的任務(wù)計劃,我都不會約束你的!這是我身爲(wèi)聖境主宰之一對你的承諾!一定說到做到!"
看俊美少年都讓到這一步了,小厄自己也知道它主人的任務(wù)最重要,便不再猶豫,即刻答應(yīng)下來,領(lǐng)命後,化做一刻血色飛劍瞬間消失在了俊美少年面前!看著小厄離開,俊美少年無限哀嘆一聲,
“哎!有時候我還真懷疑,到底它是主人還是我是主人吶?哎!家門兒不幸啊!”
不過好在俠客島的事暫時安頓了!朝畫坊中看去,果然,有了不三不四倆老頭兒的全力相助,史小翠的傷果然好得很快呀!看到此景,一直待在旁邊焦急不已的阿繡的臉色突然多雲(yún)轉(zhuǎn)晴,心裡也同時放鬆了很多!絲毫不敢放鬆地守著自己的奶奶!
這邊史小翠正徘徊在生死關(guān)頭,而現(xiàn)如今的雪山派卻因爲(wèi)白自在以爲(wèi)史小翠與他大吵一架之後,便一氣之下直接離開雪山派出走了,而且最近又因爲(wèi)江湖上傳言史小翠下了雪山後就直接去了丁不四的碧螺島去找丁不四了,至使白自在整個人都因此被氣得徹底瘋癲了!而且還一氣之下之接砍了封萬里的左臂!就在白萬劍離開雪山派正在四處尋找罪魁禍?zhǔn)资杏竦倪@段時間裡,爲(wèi)了防止白自在再胡亂殺人,萬般無奈之下,便用計親自囚禁了他父親白自在,不過也就在白萬劍離開沒幾天,雪山派四位長老們便趁機(jī)將所有掌門弟子盡數(shù)囚禁,而且還一起商量著想找個機(jī)會,殺了白自在。他們自己做雪山派掌門!
現(xiàn)如今的整個雪山派,除了四支的人馬之外,再也看不到一個掌門麾下的弟子了!可這一切,正在江湖上苦尋石中玉的白萬劍和正在畫坊接受治療的史小翠祖孫倆卻絲毫不知!
揚州迎來客棧,石青夫婦此時正在客棧大堂與江湖各派首腦商量著一個月以後在黃泥崗伏擊賞善罰惡二使的具體計劃。看著周圍在坐的很多武林各派的首腦,石青輕咳一聲:
“諸位各派掌門,之前我石青所講的關(guān)於這次成功伏擊賞善罰惡二使的一系列計劃,不知諸位掌門或是幫主大家還有沒有需要修改或是補(bǔ)充的?”
聽到這裡,少林妙觀方丈突然站起身,緩緩喧了個佛號開口道:
“阿彌陀佛!是青施主之前所言可謂面面具到,萬無一失!只是此番在黃泥崗伏擊賞善罰惡二使,爲(wèi)了能夠確保萬無一失,我們還需邀請到常樂幫和雪山派的大力支持!這樣的話,相信這一次的伏擊計劃就一定會更加完善,更加地萬無一失了!不知其它衆(zhòng)位施主還有何要補(bǔ)充的嗎?”
江西萬蛇谷谷主八克西在聽了少林方丈的一番補(bǔ)充之後,思索了一番後也忽然站起 ,一邊雙手把玩著一頭花斑巨蟒,一邊用極其尖利的嗓音道:
“嗯!石青閣下與少林方丈所講的一番話,我八克西非常贊同!哼!想想這賞善罰惡二使,我就恨得牙根兒癢癢!就是他們十年前親手殺了我江西萬蛇谷所有的高手,更可恨的是當(dāng)時他們居然就在我的面前親手殺了我的父親母親還有我的哥哥!這十年來每每想起這一幕,我的心都在滴血!一個月後的伏擊,我一定要親手宰了這兩個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