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還傳來那烏雞悽慘的鳴叫,滲的我頭皮發(fā)麻。
“它追我們幹嘛?”我忍不住開口問道。
眼下這個情況,我已經(jīng)完全迷失了。
這兩個閻羅是要打架的節(jié)奏嗎?
“放心,那隻笨雞追不上本座。”薛王得意的吹了聲口哨,一股黑氣便從他嘴裡流出,幻化成和我們一模一樣的三道鬼影。
然後,薛王挑了挑眉,三道鬼影便朝身後飛去。
這障眼法好厲害,剛纔擋住我們?nèi)ヂ返娜?,也是他吧?
到底爲(wèi)什麼?
唐三清他們還在那裡,會不會有危險?
我一邊被他帶著飛行,一邊還要思考整個事件,寶寶心好累。
待他停下來的時候,我的身體已經(jīng)冷的沒有一絲問道。
陰曹地府的風(fēng),果然好冷。
難怪鬼都是冰冷悽慘的模樣,貪戀著人間的溫暖。
因爲(wèi),尼瑪這裡真的好冷!
“你們走吧,天就快亮了?!毖ν蹰_口道。
“不對啊,我朋友還在鬼市?!蔽野櫭嫉馈?
“放心,那傢伙會送他們回去的?!毖ν跣Φ馈?
“真的嗎?”我有點猶豫。
今晚的事情確實很蹊蹺,幕後黑手到底爲(wèi)了什麼?爲(wèi)什麼兩殿閻王都出來了。
“我們走,他們不會有事?!睎|方策開口說道。
我猶豫片刻,還是點了點頭,跟著東方策朝鬼門外跑去。
“丫頭,我們改日再見。”薛王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這是我和閻羅有個約會的節(jié)奏嗎?不寒而慄啊。
東方策帶著我原路跑回,很快便來到了那家紙紮店。
那三口棺材依舊在天井中間,周圍全是黑壓壓的殭屍。
“你們回來了,快天亮了。”老婆婆看著我們,著急說道。
“唐三清呢?黃澤宇呢?他們回來沒有?”我四周掃視,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的鬼影。
“你別管,先回身體。我保證他們沒事。”東方策拉著我就朝中間那口棺材走去。
裡面,睡著我自己。
一身紅衣紅裙的壽衣,臉色慘白。
四周的九盞長明燈忽明忽暗。
“進去?!睎|方策玉眉微皺。
“可是?!蔽野櫫税櫭?,此刻我的本魂歸來,長命燈重新大亮起來,但是旁邊唐三清他們的燈,卻只剩下一點火苗。
“沒有可是,我保證他們沒事,你進去?!睎|方策的聲音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勾魂的丹鳳眼裡寫滿擔(dān)心。
我點了點頭,默默的飄了進去。
隨著和自己身體的契合,我只覺得腦袋越來越重,慢慢失去了意識。
“未央,未央?!迸赃厒鱽砟堑统劣殖錆M磁性的聲音。
我猛的一睜開眼,發(fā)現(xiàn)天空已經(jīng)灰濛濛的,太陽要出來了嗎?
我立馬從棺材裡坐了起來,旁邊是東方策舒展的眉頭。
“他們呢?回來沒有?”我焦急說道,從棺材裡面跳了出來。
東方策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我擡手看了看錶,已經(jīng)四點十分了。
“怎麼會這樣,不是說沒事嗎?”我心裡有些著急,跑到唐三清棺材旁一看,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白的發(fā)青。
旁邊的九盞長明燈,還剩下七盞,腳下的已經(jīng)熄滅了。
再看黃澤宇那邊,稍微好一點,只熄滅一盞。
怎麼辦,那個破閻王不是馬上就會回來嗎?怎麼還沒有回來。
要是天亮還沒回來,這可就回來不來了。
就在這時,唐三清棺材左邊的長明燈又歇了一盞。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我要招魂。
“黃紙呢?有沒有黃紙,給我?!蔽覍χ掀牌藕鸬馈?
“有,大夫人,您稍等?!崩掀牌呸D(zhuǎn)身朝外店跑去。
“未央,彆著急,他們不會有事的?!睎|方策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都是我的錯,不應(yīng)該這麼逞強叫他們過來,什麼極樂刀,現(xiàn)在命都快生往極樂了?!蔽倚臒┮鈦y的說道。
貪念果然是害人的,如果我們不貪圖極樂刀,不想什麼玄門聖物,怎麼會被那該死的死鬼騙到鬼市。
“未央,你冷靜,我保證,他們不會有事?!睎|方策握住我的肩膀,大聲說道。
“真的嗎?你不要騙我?!蔽颐蛄嗣蜃欤辜钡目粗T口的方向。
這時,店鋪老婆婆回來了,在她身後,還飄著兩道鬼影,是唐三清和黃澤宇。
“嚇?biāo)牢伊耍銈兛偹慊貋砹??!蔽议L輸了一口氣。
“放心,我答應(yīng)陪你,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死?!碧迫遄旖且粨P,飄進了自己的棺材。
身後的黃澤宇也回到了自己的棺材之中。
一瞬間,長明燈的火焰大亮起來,隨即整齊熄滅。
這是已經(jīng)回魂的徵兆。
東方策一把扯掉我身上的壽衣,仍在地上。
“穿久了晦氣?!彼f道,眼神複雜。
我瞄了眼地上支離破碎的壽衣,咧嘴一笑,一把拉住東方策的胳膊。
“策哥,你真細心?!?
“是麼?我不是騙子麼?”東方策挑了挑眉。
艾瑪,我家東方策毛立起來了。
剛纔一時情急,說話沒注意分寸,現(xiàn)在好了,又得哄。
看來那薛王說的也沒錯,我男人果然小氣。
不過想到在地府東方策給十殿閻羅臉色看,現(xiàn)在還能和我說話,寶寶已經(jīng)是受.寵.若驚了。
這時,唐三清伸了懶腰,從棺材裡面跳了出來。
“這衣服,質(zhì)量不錯啊?!彼贿呎f,一邊脫下身上的紅色長袍壽衣。
旁邊的黃澤宇也從棺材裡面走了出來。
別說,他一貫愛穿淡雅的顏色,一下穿了個紅色,本來白皙的臉蛋,倒是顯得白裡透紅。
“你們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怎麼這麼晚纔回來,嚇?biāo)牢伊?。”我開口問道。
“別說了,差點沒把我累死?!碧迫鍝u頭道。
“幾位都累了,不如去樓上裡屋休息吧,我讓人給你們準(zhǔn)備早點。”一旁的老婆婆開口說道。
“謝謝老婆婆。”我禮貌笑道。
“大夫人何必和老身客氣,老身姓龍,他們都叫我龍婆?!崩掀牌判Φ?。
我點了點頭,這龍婆雖然是殭屍,可是人情世故倒是比人還精。
來到內(nèi)堂,發(fā)現(xiàn)傢俱還是聽古樸的,頗有一番重慶風(fēng)味。
一個殭屍殷勤的端來三個茶杯,放在了我們面前。
這殭屍態(tài)度不錯,數(shù)學(xué)不好啊,我們現(xiàn)在可是四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