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burning!狂歡吧,接下來是我們的時間!”河村隆緊握著球拍,雙眼中燃燒著烈火,大喊道。
集訓結束後,集訓人員便一齊去KTV嗨。
頭一次這麼多人來KTV,特地開了多個包廂。
而千歡驪與井伊空曳就是在到處串門,伊藤藍夜有事沒來,千歡驪被硬押過來。
狂歡過後,人煙慢慢減退。
千歡驪晃著高腳杯中的紅酒,無神的眼光透過紅酒,沒有焦距。
突然,一直纖長的手指輕而易舉地奪走她的酒杯。
她擡頭,是那個溫柔奪走她心的人。
今天她有點煩,就沒有揚起禮節性的笑容,只是面無表情,盯著他。
“未成年人不能喝酒。”幸村精市笑。
“是嗎?”千歡驪毫不在意,撐起雙手支起身子,湊近幸村的臉,“你似乎忘了,我是個中國人?!?
“那也沒有成年吧。”
千歡驪皺眉,她有些醉了。奪過酒杯,不耐煩地坐下。
沉默地看著她,不發一詞。忽的,幸村精市笑了,篤定地說:“你喝醉了?!?
“你喝醉的樣子和一個人有點像。”
千歡驪身子一僵,這細微的動作沒有逃過幸村的眼眼睛,使他越發堅定心中的猜想。
千歡驪沉默,一杯又一杯的紅酒灌下,漸漸的,眼前瀰漫了一層水霧。
幸村就這麼看著她,不阻止也不曾離開。
“千歡驪,你想怎麼樣呢?”幸村微嘆。
“恩?”千歡驪手一鬆。
“啪!”清脆的碎聲。高腳杯在地上四分五裂,妖豔的紅酒就像是鮮血那麼刺眼。
千歡驪雙手拂住眼睛,淚水順著指尖滑落。
“我的夢想……啊——”她無聲哭泣,三年的遠離,以爲再不會是自己的禁忌,卻不想短短的幾天在忍受不住。
“那個舞臺……”
幸村知道她的夢想,站在那個舞臺上,舞動,展現自己最耀眼的一面。
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千歡驪?!毙掖鍞E頭,是越前龍馬。
越前龍馬直接無視了他,走到千歡驪面前:“我來接你回去?!?
幸村瞇眼:“你們什麼關係?”
“關你什麼事?!痹角胺銎鹎g驪,向前走了幾步,停住,沉聲問,“要一起來嗎?”
第二天。
刺眼的陽光穿過玻璃,照在千歡驪身上,她皺了皺眉,睜開雙眼。
晃了晃因過度喝酒而發疼的腦袋,她慢慢起身,打開門,她停住了腳步。
幸村精市坐在凳上,手上是三年中她寫下的日記,點點滴滴,記下了她的恐懼與想念。
幸村轉頭,看向千歡驪,揚起脣角:“你好,我叫幸村精市?!?
時間彷彿凝固在這一刻。
千歡驪攥緊手指,內心掙扎,然後她笑,鬆開手指:“你好,我叫千歡驪?!?
我們重新開始,我不再是幸村可可,不是你的妹妹,僅僅是一個你剛認識的陌生人。
一切,從這一刻,就是我們的時間了。
不遠處的玻璃後,越前龍馬手插在褲帶中,琥珀色的眼睛似有笑意。
“少爺,家裡又催您的婚事了。”僕人恭敬地低下頭。
“知道了。”不耐煩地迴應,笑意轉瞬消失。
越前龍馬又回頭看了房中的兩人,抿了抿脣,轉身離開。
放在桌上的手機屏幕上發送著一條短信:不二前輩,我要走了,去美國,今天10點的飛機。
緊接著,短信發送成功,發送時間9:28。
屏幕閃爍了一下,黯淡了光線。
我們都在進行著自己的故事,努力尋找自己在故事中扮演一個什麼樣的角色,有著什麼樣的結局。
或許當年我們緣分尚淺,結局不得善終,但多年後我們再次相遇,依舊戀戀不忘的我們,是否會改變從前,走向我們渴望的路。
我們不得而知,但沒人會退縮,只會繼續,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