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別緊張,老夫沒有惡意。只是想確認一件事情而已。”黑衣老者看到古星月作出一副全身戒備、魚死網破的樣子時,不由的愣了一下。隨後竟然微微一笑解釋道。
“人心隔肚皮!”古星月的回答倒是很乾脆。但是對黑衣老者的警惕,並沒有因爲黑衣老者的解釋而放鬆,反而更加警惕了幾分。
“嘿嘿,你真是……好小子。”黑衣老者無奈的搖頭,嘿嘿笑了起來。
此刻,黑衣老者將施加在古星月身上的無形壓力撤去,率先表達了自己的誠意。不過古星月依舊死死地盯著黑衣老者的一舉一動,不賣黑衣老者的賬。
“老夫白建基。”黑衣老者無奈,只要對古星月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同時將遮掩在臉龐上的黑霧散去。
黑衣老者還怕古星月不相信自己,右手慎重的一拍腰間的儲物袋,拿出一個淡藍色光團拋給了古星月。
對於這個淡藍色光團古星月到不排斥,因爲他知道這是元神信,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攻擊作用。
古星月慎重的接過淡藍色光團,將淡藍色光團往自己額頭一貼,淡藍色光團就化作點點繁星消散了。而古星月的腦海中卻是多出了一些東西。
“星月?你還活著?不對,應該是你必須要活著!……”畫面一轉,一個嬌美的容顏出現在古星月腦海中。此人正是東陵坊市的首席拍賣師白英溪。
白建基給古星月的元神信正是白英溪留給古星月的。在元神信中,白英溪告訴古星月古墨、古意兩人衝出了趙家和古瀾宗圍追堵截。
但是,此刻兩人卻是不知去向。白英溪動用了東陵坊市的好多力量始終沒有找到這兩人。她在元神信中除了問候古星月外,提到最多的就是古意的安穩。
“難怪古意哥在演武場中將我重傷後,還能拿出那麼貴重的二品丹藥,原來是和英溪姐有一腿!”古星月看著元神信中白英溪因爲古意的失蹤焦急的手足無措的樣子,突然神色古怪的自言自語道,全將一旁的白建基當成了空氣。
“咳咳!小毛孩家家亂說什麼?什麼叫有一腿?那叫正常的男女關係。咳咳,也就是現在提倡的自由戀愛!嗯對,就是自由戀愛!”白建基聽著古星月的話,突然老臉一紅,認真的解釋道。
“哦!”古星月看到白建基帶給自己的元神信,對白建基的戒備之心頓時少了不小。聽到白建基對古意和白英溪兩人之間關係的解釋後,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
“咳咳,老夫和你這小毛孩子瞎扯什麼?對了老夫找你真的有正事。先將它服用了!”白建基隨手一彈,將一顆溫文如玉的丹藥飛入了古星月手中。古星月也不客氣,當即打坐煉化丹藥。
這一次,古星月所受的傷真是太重了。不但受到了嚴中的外傷,而且內傷也很嚴重。若是不及時服用療傷丹藥,就會在體內留下隱疾。
丹藥入口即化,一股暖暖的暖流當即通過古星月體內的經脈流遍了全身。
古星月體內的那些肉眼看不到的內傷,隨即飛速癒合起來,而皮膚表面的細小外傷也開始飛快的結出了傷疤。
大約一個時辰後,古星月完全將丹藥煉化,他體內的內傷雖然沒有完全恢復但也好了大半,外傷雖然並沒有明顯的效果,那也只是時間的問題。只要休息幾天,準會痊癒。
此時,古星月體內的傷勢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因爲在《天凝訣》的自動恢復作用下,這些傷勢不用古星月刻意照顧也會自動痊癒的。
“醒來了?”看著古星月緩緩睜開了雙眼,白建基對著古星月和藹一笑,完全沒有了剛纔的那股冷漠之色。
“嗯。你問吧!只要是我能回答的肯定會告訴你。”古星月正色道。
“剛纔的那股寒氣,你是怎麼得來的?”白建基沉聲問道。
“從小就有!”古星月簡單答道。
“你和古博雲是什麼關係?”白建基又追問道。
“他是我爺爺!”古星月神色黯淡的道。
“這就對了,看來傳聞是真的!有些事情我想還是讓你知道一下爲好!”白建基神色複雜的望著古星月慈祥的說道。
“什麼事情?”古星月丈二的和尚莫不著頭腦,帶著滿臉驚疑問道。
“你知道自己的來歷嗎?”白建基緩緩問道。
“我聽族長說,我是爺爺從雲山中撿回來的。此後就一直在古家長大。古家雖然不是我真正的家,在我心中古家就是我的家!據說,爺爺帶我來古家的時候,曾爲了我血洗過雲城當時的幾大家族。我知道的就這些了。”古星月不知道白建基爲什麼突然問起這些,也就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嗯,看來你是知道一些。那你知道你爺爺爲什麼血洗那些家族嗎?”白建基平靜的問道。
“據族長說,有人造謠說我是雲山中的妖獸變化而成的。”古星月撓撓頭,對於這個問題他也持有懷疑的態度。
“呵呵!”白建基意味深長的笑了一聲,接著又道:“看來你知道的就這麼多了。你剛來到古家的時候,有人造謠不假。你爺爺血洗雲城各大家族也不假。對於你是雲山妖獸變成,這麼荒唐的理由你信嗎?你覺得那些當時的雲城大家族信嗎?”
古星月啞然。對於白建基此刻提出的疑問,古星月也有過同樣想法,不過古言說這些話的時候早已離開了,古星月就算是滿肚子疑問也沒地方去問。
頓了頓,白建基搖搖頭又說道:“其實,當時流行的謠言,並不只有這一種說法。不知道古意爲什麼不講實話!”
聽到白建基如此說,古星月震驚了,難道在這件事上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還有什麼說法?”古星月追問道。
“你聽說過魔族嗎?”白建基突然問道。
“聽說過。據說每當天地大變的時候,魔族就會出現在我們所在的世界大肆殺戮,不知道對不對?”古星月小聲的問道。
魔族的事情還是古星月從天老的口中得知的。天老只告訴古星月魔族很邪惡,除此之外不肯多說。最後好奇的古星月找遍了古家所有的典籍才翻出一星半點有關魔族的記載,也就是古星月此刻說的這番話。
話說到這個份上,以古星月的聰明,早就猜到了當時一種最可能讓幾大家族聯手反要將他剷除的根源:自己可能是魔族!
“看來你也猜到了。不過,我明確告訴你,你不是魔族!你的身份只有你自己才能去揭開!若你真的知道了你的身份,恐怕世界都會因爲你而改變。真是很期待這一天啊!”白建基神秘莫測的說道。
“那爲什麼會有人對我造謠呢?”對於白建基說所
的自己身份之謎古星月十分迷茫,也不想繼續追問,但是對於他剛來到古家就被人造謠的事情,古星月卻想搞清楚。
“這還不簡單?答案就在你身上!哈哈!”白建基說完竟然哈哈大笑起來,搞得古星月很是莫名其妙。
古星月歪著小腦袋,想了一會也啞然失笑。
原來,一切都是因爲“陰寒之氣”而起。
陰寒之氣是一種至陰至寒的特殊氣體。是在古星月的體內形成的,雖然不敢說是一種十分強大的氣體,但是對於偏僻的雲城來說絕對是一種罕見的特殊氣體。想必當雲城各大家族知道古家多了一個身懷陰寒之氣的小傢伙時,誰都想從弱小的古家將小傢伙身上的陰寒之氣佔爲己有吧?至於造謠這件事對於雲城的大家族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
想通了這些,古星月覺得一陣輕鬆。既然肯定自己不是魔族,也就不是所謂的舉世公敵。那麼不管自己是什麼身份,自己的小命倒是可以暫時保住了。
“這些人還真是很貪心啊!”古星月感慨道。
“若是事情像你想的這樣,那就沒什麼大事了。”白建基苦笑了一聲,淡淡的說道。
這一次未等古星月開口,白建基就搶先道:“若僅僅是雲城的幾個家族造謠,那就好辦了。可是誰知道在這幾個家族後面都隱藏這一股神秘力量。是他們操控著這幾個家族向古家發難的!”
“什麼?”這一次,古星月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他搞不明白,自己體內的陰寒之氣難道具有這麼大的吸引力,連一些神秘勢力都參與進來。
“不要吃驚。事情就是這樣的。要不然依你爺爺的本事,隨手收拾幾個家族還不是小菜一碟?爲何他只清洗,不趕盡殺絕?”白建基反問道。
說到這裡,古星月終於鄭重的點了點頭。看來這些事情並不是自己想的這麼簡單。既然隱藏在幾大家族背後的勢力敢向古家發難一次,難道就不能發難第二次?難道古家這次的滅頂之災都是因爲自己擁有陰寒之氣的緣故?
“對,真的是這樣?要不然爺爺爲什麼會讓自己提前進入雲山,替他尋找神秘東西?這分明是想將我藏起來!”想到這裡古星月終於想通了一切。
古博雲早就知道當年的那些神秘勢力會捲土重來的,爲了不讓古星月被人擄走,古博雲提前將古星月打發走。然後自己率領古家拼死一搏。
“爺爺!”想到這裡,古星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大聲哭了起來,想到那麼多的族人因爲自己而死,古星月更是無比自責。
“小子,你在這裡乾嚎什麼?太難聽了!若是你停止哭泣,我會給你提供一條免費線索如何?”白建基皺皺眉說道。
“免費線索?”古星月當即停止哭泣,驚訝的問道。
“嗯,你看!”白建基左手一翻,手上多出了一個翠綠的玉瓶。玉瓶還未打開,古星月就從玉瓶中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難道是它?”看著被白建基拿出來的翠綠玉瓶,古星月情緒激動的道。
“看看再說!”白建基隨手一彈,將翠綠玉瓶拋給古星月,淡淡的道。
古星月情緒無比激動,恨不得立馬就將拿到手的小瓶拿打開,趕緊驗證一下是不是自己猜測的那種東西。若真的是那種東西,事情可真的有點複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