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男子微微一笑,輕輕一拍腰間的儲物袋。一張金光閃閃的黃紙就懸浮在他眼前。
“真是不好意思,這次出門走的急了點,摸遍全身也只找到一張威力一般的二品‘金光符’了。”錦衣男子歉意的說道。
古星月聽到此話,早就氣的罵娘了。
“孃的,什麼走的急?純粹就是寒磣人是嘛。拿出一張二品符籙就很了不起?想當初我在雲山中還不是輕而易舉的將一張二品‘土牢符’給砸的稀巴爛?”
一般來說,激發符籙需要一段時間來念動咒語,除非是匯海期以上的修仙者,可以在不用咒語的情況下,瞬間激發符籙。
很顯然,錦衣男子雖然修爲不弱,但絕對不是匯海期修仙者。所以,古星月想乘著錦衣男子唸咒語的時間,提前發功攻擊,破壞錦衣男子的計劃。
“冰錐術,去?!?
隨著古星月的一聲大喝,兩根胳膊粗細的冰錐,瞬間從古星月指尖飛出,直刺錦衣男子要害。
自從古星月的修爲達到百脈七層後,古星月對陰寒之氣的掌控也熟練了很多。施展“冰錐術”的時候,再也不需要藉助天凝鑑的加持,就可以在激發的同時,將陰寒之氣融入冰錐中。
兩根胳膊粗細的冰錐,像兩根晶瑩剔透的長矛,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耀眼。尤其是他們身上散發著的陣陣奇寒,更是讓方圓數丈內的溫度驟然下降。
冒著寒氣的冰錐,像疾風一樣前行,很快就到了錦衣男子身前一丈遠的地方。
不過,一直念動咒語的錦衣男子似乎對此毫不在意。依舊專注的激發著金光符籙。
此時,樹林中的氣氛顯得無比壓抑。在奇寒的影響下,正在激斗的趙、古兩家修仙者,不但行動變得遲緩起來,而且還不得不在激戰的同時,分處一部分靈力帶抵禦寒冷。
冰錐除了帶來壓抑外,還帶來了令人畏懼的死亡。眼看著冰錐一點點的臨近,錦衣男子終於有點慌神了。
“不對,似乎不是普通的‘冰錐術’。以威力來看,就算是宗門中的那些長老施展出的‘冰錐術’也不過如此吧?明明只有百脈七層的他,怎麼能激發出如此厲害的‘冰錐’?”只是一瞬間時間,錦衣男子腦海中就響起了數個疑問。
當錦衣男子的注意力再次投到冰錐上時,冰錐已經到了錦衣男子身前三尺遠的地方。
“不好?!?
暗叫一聲“不好”後,錦衣男子雙手緊握,猛地向上一舉。
只見,一層薄薄的光幕從錦衣男子腳底飛快的升起,瞬間就形成一個完好的光罩,將他護在中間。也就在這時,冰錐臨近了。
轟
冰錐刺入薄薄的光罩,發出一聲打鐵般的巨響,將錦衣男子的雙耳震得嗡嗡作響。同時,光罩在冰錐的碰撞下,好像堅持不住了一樣,開始劇烈的晃動起來。在兩根冰錐的衝撞處,光罩明顯比其他地方薄弱了許多,距離破碎也不過一線之隔。
“有點意思。竟然差點將我的護體光罩撞碎。這可是宗門中的那些匯海初期長老都未必做到的事情?!卞\衣男子收起了笑容,第一次神情嚴峻的道。
豈不知,此刻的錦衣男子額頭早就
冒起了一層冷汗。
別看古星月的冰錐沒有撞碎錦衣男子的防護光罩,不過,距離撞破也只有一線距離。要不是古星月的修爲和錦衣男子相差太多,恐怕錦衣男子早就被冰錐穿個透心涼。
“哼,你那鳥防護罩也不見的真有多厲害?!惫判窃屡R一聲。猛地對著兩根冰錐狠狠一點。
經過剛纔的撞擊,兩根冰錐雖然消耗很大,但是完全還有發動第二次攻擊的能量。這次,兩根冰錐卯足了勁,可氣的撞向錦衣男子的防護光罩。
嘭
又是一聲巨響響徹天地。冰錐和防護光罩碰撞處,爆發出了一股強大能量,開始向四周散去。頓時,樹林中、狂風肆虐、飛沙走石、遮天蔽日。
兩根冰錐像兩塊牛皮糖一樣,自從撞傷防護光罩後,就牢牢的粘在光罩上。並且瞅準機會,狠狠的往光罩裡面衝,沒過多久,就將防護光罩撞出了一個長長的尖嘴。
古星月見冰錐遲遲未能破去錦衣男子的防護光罩,正準備另施手段時,防護罩上的冰錐卻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咔嚓”聲。
之後,兩根冰錐像著了魔一般,碎成了無數冰屑,被狂風捲著,不知所蹤。
冰錐碎裂的同時,錦衣男子的防護光罩也終於支持不住了,嘩啦一下,像打碎的玻璃一樣,掉在地上,瞬間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果然有點門道,看來你擊傷那人的傳言是真的了?”錦衣男子驚訝的看著古星月,溫和的說道。
這是錦衣男子第二次說這樣的話。可是古星月卻是聽的一頭霧水,不由的皺起了眉頭自言自語道:“什麼跟什麼?那人指的又是誰?”
錦衣男子負手而立,臉上的微笑再次出現:“剛纔是你攻擊我,現在該輪到我攻擊你了?!?
說完此話,錦衣男子猛地對著古星月輕輕一揮,懸浮在他頭頂的那張“金光符”頓時活了過來。
在一聲“轟隆隆”的巨響後,金光符上的光芒急劇變強,整個金光符剎那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金色光球,懸浮在錦衣男子頭頂,緩緩的旋轉著。於此同時一股刺眼的金光,從金色光球上發出,向古星月橫掃而來。
金光符的威力,自然集成在這一束刺眼的金光上。金光所過之處,草木皆化成灰燼,泥土燒成了瓦礫,就連石頭都有了融化的跡象。
“咦?”古星月望著錦衣男子發出的強大一擊,並沒有急著發起反擊,或者是逃走。而是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
“天老,你可看出點名堂?”古星月喚醒沉睡的天老,急切的問道。
爲了能幫助儘快將《天凝訣》修煉到黑鐵三段,天老這幾天沒日沒夜的煉製“幽冥之氣”幾乎累的快要吐血。爲了不損傷剛剛形成的靈魂之體,天老不得不選擇短暫的沉睡,用來幫助自己恢復。
“?。啃∽?,你又打攪了我的美夢。咦?這不是……”天老睡意朦朧的睜開眼,看著掃射而來的金光,顯得比古星月更加吃驚。
“天老,你也看出了???既然是這樣,那我就讓你嚐嚐真正的金光威力?!惫判窃吕淅涞耐\衣男子,嘴角露出了一絲冰冷的譏笑。
乘著金光還未攻擊到自己。古星月先給自己施
加了御風訣,讓自己的行蹤變的飄忽不定,無法讓金光輕易鎖定。
同時,古星月輕輕一拍腰間的儲物袋,拿出了一面破爛的小銅鏡,將全身的靈力瘋狂的注入其中。
整整七十條經脈,像七十條暢通的高速公路,將古星月丹田內精純的靈力瘋狂的輸送到小銅鏡中。
僅僅一息功夫,古星月丹田內的靈力就減少了三分之一,可古星月完全不在乎這些,敞開了讓小銅鏡吸收。又過了兩息,小銅鏡吸收靈力的速度猛然下降,而被古星月握在手中的天凝鑑也終於發生了變化。
先是一圈潔白的光芒從小銅鏡邊緣逐漸亮起,之後,潔白光芒又飛快的向中間聚攏過去。
等潔白光芒終於在小銅鏡的最中心位置聚合的時候,整個小銅鏡變成了一個散發著潔白光芒的小圓盤,從遠處看,全然好像一輪散發著皎潔月華的滿月,被古星月捧在手心。
“起”
古星月大喊一聲,散發著皎潔光芒的小銅鏡,像一輪滿月般徐徐升起,最終停留在古星月頭頂一丈高的空中。
這個小銅鏡正是古星月視若珍寶的天凝鑑,而剛纔古星月施展的也是天凝鑑的另一種神通:皓月當空。
古星月沒有施展天凝鑑的“日月同輝”,並不是古星月此刻不想施展,而是根本無法施展。
自從和趙立一戰施展出“日月同輝”後,古星月再也沒能成功的藉助天凝鑑施展出此術。古星月也帶著種種疑問,問過天老,可是天老除了自顧自的翻白眼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爲了弄清楚天凝鑑到底怎麼了?古星月花費了大量時間來專門研究這個問題,雖然未能找到不能施展“日月同輝”的原因,倒也不是一無所獲。
經過數十次摸索後,古星月找到了另一種使用天凝鑑的方法,也就是此刻古星月施展的——皓月當空。
相比錦衣男子施展出來的刺眼金光,天凝鑑此時發出的光芒就顯得十分祥和、寧靜。
那種感覺,就像獨自漫步在皎潔的月光下,沐浴在清涼的春風裡,聆聽草叢中的蛙叫蟲鳴。
金光橫掃過來,皎潔的月華自然沒有退縮的道理。不久,兩種顏色各異的光芒就相遇了。
金光像一條體型龐大的金龍,張牙舞爪的衝著皓潔的月華展開了激烈攻擊。
而皎潔的月華,卻像一位高高在上的王者,在面對金光的數次襲擾,全都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輕易的蕩平了。
數次交鋒後,金光逐漸萎靡,不久就被打回了原型,變成了一張金光閃閃的符籙,跌落在地面,化成了灰燼。
而天凝鑑似乎也在此時支持不住了,皎潔光芒急速銳減……
望著將自己的一張二品“金光符”輕易擊碎的天凝鑑,錦衣男子不但沒有露出絲毫的畏懼之色,反而流露出了一種罕見的竊喜。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看來真是天助我也。哼,那羣蠢豬怎麼也想不到這樣的好東西,竟然會落在這個小子手中吧?”
暗自嘀咕了一陣後,錦衣男子笑的越發開心了。一口氣拿出來數張威力奇大的二品符籙扣在手心,準備對古星月發動瘋狂的攻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