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嗎?咦,怎麼變成這樣子了?”古星月低頭一看,卻發現拿在自己手中的那顆全身遍佈裂紋的丹藥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顆潔白如雪、溫文如玉,且散發著陣陣藥香的小圓珠。
“小子,不知道你的運氣好,還是煉丹天賦不弱,竟然練成了一顆‘白凡丹’。”天老羨慕的說道。
“‘白凡丹’不會吧天老?那可是號稱“三大奇丹”啊?怎麼可能是那麼逆天的丹藥?”古星月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
這些天在天老的教導下,古星月對煉丹一道的瞭解一日千里的增加著。
從最基礎的靈藥的篩選到成品丹藥的鑑定都瞭解了不少。雖說現在還比不上天老這位煉丹大佬,但是,對於煉丹界的基本常識還耳熟能詳的。
“三大奇丹”,並不是單純的三種特殊的丹藥,而是三類特殊的丹藥。且,三大奇丹是煉丹界的一種特殊存在,不能一概而論。
“三大奇丹”的煉製方法特殊。原來,三大奇丹,並不是一次就煉製成功,而是先煉製廢丹,之後又施展逆天之術,以化腐朽爲神奇的神奇煉丹手法從廢丹直接煉製成“三大奇丹”。
“你小子真是走了狗屎運。就是不知道這顆丹藥的效用如何?”天老笑瞇瞇的盯著古星月手中的丹藥,一臉羨慕的說道。
由於“三大奇丹”都是由廢品煉製成功的,所以,成品丹藥的藥性也會發生些變化,煉製成功後,必須通過檢驗,才能確定它的藥性和用途。
“快去找碗清水和幾隻野兔回來,試試這顆丹藥的功用。”頓了頓,天老建議道。
早就按耐不住的古星月奪門而出,不久就帶來了五隻野兔和一桶清水。
古星月從屋內找了個小碗,在碗中盛了半碗水,然後,輕輕的用小刀在丹藥的表面颳了幾下。
從丹藥表面刮下來的丹藥粉末落入碗中,平靜的水面就蕩起了一層淡淡的輕霧。輕霧隨風飄蕩,一會就不知所蹤。
等輕霧消失後,古星月伶俐的端起水碗,將水灌入了野兔嘴中,之後,古星月就坐在一旁,靜靜的觀察野兔的變化。
足足等了一個時辰之久,野兔似乎沒有任何變化。
“天老,這是怎麼回事啊?”古星月鬱悶的問道。
“好像是藥粉太少了,你在多刮幾下試試。”天老建議道。
按照天老的提示,古星月拿起小刀用力的在丹藥表面颳了幾下。
藥粉落入水中,依舊平平無奇,只是平靜的水碗逐漸沸騰,同時大量的輕霧從水面升起。由於水碗距離野兔很近,所以升起的輕霧第一時間就將幾隻野兔籠罩。
就在這時,一直靜靜的趴在地面上的野兔變得急躁不安起來,要不是古星月給野兔施加了一個定身術,恐怕此刻的野兔早就不見蹤影了。
隨著從碗中飄散出的輕霧越多,野兔變的越發不安分起來。
幾隻野兔四肢顫抖著,強撐著動彈不了的身軀,焦急的想從輕霧中逃離出去。
半盞茶功夫,輕霧終於散盡,野兔也重新變得安靜起來。
“看來是一種罕見的‘驅獸粉’之類的丹藥。”古星月眉頭微皺,
竟有點大失所望。
按照古星月所想,這顆奇丹最好具有提升修爲的特殊功能。
因爲,通過和趙立的生死一戰後,古星月才真正的意識到:自己的修爲雖然在同級修仙者中算是不弱,但是和那些真正的強者相比,差距不是一星半點,只有儘快的提升修爲纔是當前最重要的事情。
“小子,你就知足吧。好多煉丹師終其一生也煉製不出一顆奇丹來。雖然這是顆只能驅趕妖獸的奇丹,但是也別灰心。據我多年的煉丹經驗:奇丹的成功率雖然出奇的低,但並非煉製不出來;相反,只要能煉製出一顆奇丹,那麼在以後的煉丹過程中,煉製出奇丹的概率就會大大增加。”天老解釋道。
古星月聽了此話,眉頭舒展,漂亮的小臉蛋擠成了一朵美麗的花朵。
在古星月看來,奇丹的煉製成功率雖然很低,只要煉製的次數多,肯定會煉製出數顆可以大幅度提升修爲的奇丹。
此後幾天,古星月除了吃飯和古博雲簡單的交流外,就把自己關在房間中煉製丹藥。
可惜,在這幾天中,古星月的運氣似乎出奇的差。將雲山中得到的大量靈藥糟蹋一空後,雖然煉製成了大把能增進修爲的丹藥,但是卻沒有煉製出一顆奇丹。
就在古星月因爲沒能煉製出奇丹苦惱的時候,作爲雲城第一大家族族長的趙安山也是惱怒不已。
時光回到幾天前的雲城趙家……
趙安山鐵青著臉,端坐在一把太師椅上,大兒子趙展站在一旁眉頭不展。兩人的正前方跪著的正是趙家狩獵隊的隊長趙沛然。此時的趙沛然面紅耳赤,汗流浹背,顯得狼狽之極。
“你說的是真的?”趙安山眉頭緊鎖,冷冷的問道。
趙沛然很清楚趙安山的脾氣。發生這樣大的事情,趙安山沒有立即發火,那隻能有一種結果:趙安山很憤怒,後果很嚴重。
“真的,族長。我趙展若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趙展聽到趙安山問話,全身微微一顫,急忙發誓道。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趙安山平靜的說道。
“是,族長。”趙沛然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趕忙迴應一聲,退了出去。
等趙沛然一走,端坐在太師椅上的趙安山臉色“唰”的一下,變得蒼白起來,瞬間蒼老了好幾歲。他用力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希望自己能在此刻保持冷靜。但是,無論他怎麼做,終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憤怒的情緒。
“古家,很好。若我不將你們連根拔起,我趙安山誓不爲人。”趙安山眼中寒光一閃,冷冷的說道。
“爹,讓我帶人去將古家給滅了吧。以我們趙家此時的實力,讓古家輕鬆覆滅還不是手拿把鑽的事情?這個仇我們不能不報啊?”趙立悲痛的說道。
“小展,此仇肯定會報的。但卻不是現在。古家的實力並不是明面上的這樣弱小。古家不但有古羽這個匯海後期的高手,而且還有一位神秘的強者坐鎮。我們趙家可以不懼古羽,若是惹怒了那位神秘強者,恐怕麻煩不小。我看還是從長計議爲好。”趙安山不愧是趙家的掌舵人,雖然心中承受著萬般痛苦,但是思維卻沒有絲毫的凌亂,分析起當前的事情來頭頭是道
。
“爹,此話當真?不過,孩兒還是覺得古家不足爲懼。我師兄再有幾天就會到了。到時候,家族可以藉助宗門的力量來剷除古家。不知爹意下如何?”趙展建議道。
“嗯,雖然是個不錯的方法,但我們必須想個法子將你師兄他們拖進這趟渾水中才行。相讓你們古瀾宗的那些老傢伙乖乖的替我們趙家辦事,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趙安山微微搖頭,一句就點出了事情的關鍵所在。
“爹說的是。孩兒倒是有一計,不知可否行得通?”趙展說到此時,嘴脣微動竟然用起傳音來。
聽完趙展的計劃,趙安山欣慰一笑道:“嗯,都說古家古意、古墨是年輕一輩中的天才。沒想到我兒趙展也有如此智慧,真是我趙家的福分啊!就按照你說的做。再有幾天東陵坊市中會有交易會,我看,時間就定在那時吧!”
“全聽爹爹安排。”趙展聽到趙安山如此誇獎自己,心中大喜,趕忙答道。
此後,父子兩人又聊起一些其他的瑣事,倒也沖淡了兩人心中的那份憤怒與憂傷。
等趙展回到自己住處時已經是深夜時分。趙展剛要推開門,一道身影一閃即逝,攔在了他面前。趙展望著來人,不由的眉頭一皺。
“大公子,不知道主人此時心情如何?”來人正是趙沛然,自從趙安山讓他回去休息後,他就一刻不離的在趙展的小院內,等著趙展回來。
“哼,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無論怎麼說他都是我弟弟。我不希望你拿著我弟弟的性命來博你的前途。你不用擔心了,我爹爹已經採納了你的建議。不過,我可沒說那計策是你想出的。對此你應該沒什麼意見吧?”趙展冷冷的望著趙沛然,傲然說道。
“沒有沒有,只要能保住小人的這顆向上人頭,無論大公子怎麼做都行。”趙沛然尷尬一笑,連忙擺擺手說道。
“看來你還挺會做人。不過這樣也好,少了我弟弟,我要做那件事到也方便了很多。我在家裡沒什麼人緣,以後還要多多仰仗趙隊長你啊!”趙展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微笑著說道。
看著趙展翻臉比翻書還快,趙沛然不由的暗自誹謗幾句,嘴上卻道:“大公子說的哪裡話。以後我趙沛然這條賤命以後就是你的了。”
“既然趙隊長這樣說,那我就不客氣了。我這幾天還真的有些事需要你幫忙!”趙展溫和的說道。
“哦,不知道大公子要我做什麼?只要大公子一句話,我趙沛然上刀山下火海,絕不皺下眉頭。”趙沛然是個人精,趙展話說道這個份上,那還有不明白的意思?也不問趙展讓他做什麼,竟然一口就答應下來。
“嗯,趙隊長真是爽快人。事情是這樣的……只要你辦的好,我趙展絕不虧待你。對了,這顆丹藥我用不著,你先拿著用吧!”趙展隨手一翻,將一顆潔白的丹藥拋給了趙沛然。
趙沛然收起丹藥,道謝一聲,信誓旦旦的保證道:“大公子放心,這件事就算公子不說,我也不會放過那小子的。”
……
沒有充足的靈藥,古星月這位一品煉丹師也無法煉製丹藥,正當他爲靈藥發愁的時候,古意卻給古星月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