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
巨大的危險感將張桓包裹,他全神貫注警戒四周,雙手緊緊握著刀柄。
院中的空氣彷彿凝固。
周圍的一切都那麼安靜。 安靜的張桓甚至能聽得見自己的心跳。
撲騰,撲騰……
就在此時,腥風(fēng)颳過,一道紅色閃電,突如其來的從左側(cè)襲來。
張桓的身體自動反應(yīng),本能地使出使出一個橫斬砍向?qū)Ψ健?
叮,火花四濺。
刀刃崩出幾個凹痕,反彈出堅硬的觸感,一股巨大的力量順著刀身,傳導(dǎo)到張桓手上,震的他握刀的右手差點鬆開。
登登登!
他連退幾步,這才卸掉這股大力。
忍住右手的痠痛,他看向兇手的方向,頓時毛骨悚然。
來者似人形,但五官卻極其扭曲,一雙瞳孔閃著癲狂的紅光,十指指甲長出十二釐米,隱隱能看到血色盤旋。
“艸,大白天撞鬼了!”
張桓怒罵,靈活的向左側(cè)一個翻滾,拉開與怪物的距離。
“吼!”
怪物發(fā)出破鑼般刺耳的詭叫,如跗骨之蛆般攀咬了上來。
“叫你樓謀!”
張桓躲避不及,弓步穩(wěn)住身形,調(diào)動兩臂之力,握刀豎劈上去。
嘭!
巨力反彈,比上次的還要猛烈,竟直接將他震飛出去。
所幸,雁翎刀法以靈活著稱,九招二十七式中有穩(wěn)定身形的竅門,張桓控制身軀,快速在半空調(diào)整姿勢,如雁落平沙,在即將撞到院牆時,落回地面。
“這樣下去不行!”
張桓喘著粗氣,眼見怪物又揮舞著利爪要衝上來。
“系統(tǒng),雁翎刀法,所有點數(shù),給我加!!!!”
他心中大吼,一股無以言表的感覺涌上心頭,周圍的一切都彷彿都陷入了子彈時間,無數(shù)的畫面在他眼前涌現(xiàn)。
……
在江湖上,有一種人。
他們出身高低不一,所修功法有深有淺。
但在付出幾十年如一日的練習(xí)後,他們將修習(xí)的功臻至化境,蛻變出屬於自己的“勢!”
這種人,或者說這種境界,有一個專屬的名稱。
宗師!
……
【雁翎刀法(宗師)】
【屬性:體質(zhì):15 智力:6 敏捷:21 】
……
呼!
凜冽的寒風(fēng)捲起地上的血腥塵沙,漫天飛舞。
風(fēng)沙中,張桓雙眼微閉,單手扶刀蹲在地上,一動不動,彷彿待宰的羔羊。
血腥怪物癲狂的眼神中,出現(xiàn)一抹人性化的囂張得意,鮮紅的利爪高高揚起,宛若即將行刑的劊子手
利爪破空,彷彿下一刻張桓就會人頭落地。
然而!這必中的一爪
落空了!
血腥怪物難得閃過一抹疑惑,他不理解,爲(wèi)什麼張桓的居然躲了過去。
“你的速度,太慢了!”
張桓聲音出現(xiàn)在怪物左側(cè),此刻的他雙手握刀,全身肌肉在此刻協(xié)調(diào)一致,手中刀刃在陽光照耀下,閃爍著寒芒。
“斷雁……驚鴻!
張桓的身形,彷彿一隻鴻雁沖天而起,刀刃劃破空氣的聲音,彷彿鴻雁對命運發(fā)出的不屈嘶鳴。
聲疾如雷,刀勢如電。
怪物下意識的向用自己堅硬利爪去的擋。
然而,在即將擋住這一刀的瞬間。
唳!
鴻雁輕輕揮動翅膀,張桓手中的刀刃,竟靈活的轉(zhuǎn)了一個彎,輕鬆繞過了阻擋。
噗呲!
腥臭的鮮血,從怪物的脖頸飛濺而出,
寫滿不可思議畸形扭曲的頭顱,翻滾著掉落在地,嘰裡咕嚕的撞到牆根上,徹底沒了聲息。
“呸,真噁心!”
張桓啐了一口,一腳將怪物的屍體踹倒。
而後,搖搖晃晃的走到井邊,一屁股做了下來。
打開個人數(shù)據(jù)。
【姓名,張桓】
【氣運位格,黑(小心,最近你將有血光之災(zāi)!)】
【屬性:體質(zhì):15 智力:6 敏捷:21 】
【特殊資質(zhì):無】
【功法,雁翎刀法(宗師)】
【轉(zhuǎn)生點:5】
【戰(zhàn)力,600】
看到紋絲未動的黑色氣運。
張桓皺起了眉頭,眼中閃過一抹忌憚之色。
一個怪物就將它打了個半殘。
難不成還有比這個怪物更恐怖的東西存在!
張桓頓時毛骨悚然,無形的危險感,彷彿洶涌的潮水,將他捲入其中。
目光趕緊向下,轉(zhuǎn)到雁翎刀法一欄。
這是他現(xiàn)在幾乎唯一的保命手段。
幸好,系統(tǒng)提示,雁翎刀法還能繼續(xù)提升,但需要10點轉(zhuǎn)生點。
他這才稍鬆了一口氣,緊繃的身子放鬆下來。
“看來,得想法獲得更多轉(zhuǎn)生點,提升實力!”
張桓打定主意,而後便想起身去叫人,
嘶……
誰知手臂一動,全身上下傳來的痠痛讓他倒吸一口涼氣。
剛剛那一記斷雁驚鴻,是雁翎刀法進入宗師之境後,凝練出的“勢”,融合了九招二十七式,威力驚人,但對身體的負擔(dān)遠超平常。
此時後勁上來,讓他疼痛難忍。。
……
此時,破敗房屋區(qū)內(nèi)。
洪力夫握著一把長柄樸刀,目光謹(jǐn)慎,身後跟著五名身手矯健的捕快,小心翼翼的對四周進行搜索。
“東邊沒有發(fā)現(xiàn)嫌犯蹤跡。”
“西邊也沒有。”
“南邊也一樣”
將刀收回身後,洪力夫皺緊了眉頭。
“那傢伙還能飛了不成!”
就在此時,只聽遠處傳來密集的腳步,一羣披甲持戈,全副武裝的士兵,四處分散,將這片破敗房屋區(qū)域整個包圍起來。
“爹!”
洪奇的聲音由遠及近,在他身側(cè),是氣喘吁吁的范陽知縣,一個白面無鬚,身形削瘦的文人。
而另一側(cè),則站著一名全身籠罩在黑袍內(nèi),身材高大,看不清面孔的漢子。
此人身後揹著一尊巨大的鐵匣,鐵匣表面,刻著一個大大的“鎮(zhèn)”字。
“那東西呢?”
沙啞的聲音,從黑袍下面?zhèn)鱽怼?
洪力夫神色一肅,趕忙抱拳。
“回稟大人,屬下還並未發(fā)現(xiàn)其蹤跡,只是房樑發(fā)現(xiàn)痕跡,猜測他躲到了此處……”洪力夫恭敬道。
“痕跡,什麼痕跡?”黑袍人語氣突然嚴(yán)肅。
“是這樣的……”洪力夫簡單將早晨事情經(jīng)過敘述了一遍,“……屬下怕出問題,便讓兩個實力不濟的見習(xí)留下,一個去稟報知縣大人,一個留在現(xiàn)場。”
“糟糕!”
黑衣人沒多解釋,一個縱身,躍上房頂,三兩下消失在遠方。
洪力夫頓時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忙道:“所有人,都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