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電話,鄭煒手裡正好拿著手機,他偷偷地給對面的兩個人拍了張照片,給一個人發了過去。
照片配的文字是:你曾經的韶青和他的現任女朋友。
不過,沒有收到答覆。
“鄭總結婚了?”高韶青手起刀落吃著西餐,目光卻是狠辣犀利,很利落,“太太是誰?蠹”
“說起來,也不算結婚,相互喜歡,差一道手續!”
“哦?鄭總竟然又碰到喜歡的人了?真是難得。”高韶青的心有一些顫動,直覺告訴他,這個人是燦陽。你們現在-----”
“同居!”鄭煒這話說完,接著擡起頭來看了高韶青一眼。
明明有一些什麼,在兩個男人之間心照不宣,劍拔弩張的氣息髹。
高韶青更加肯定,許燦陽是跟了鄭煒了。
上次是演戲,這次是因爲什麼?
愛麼?
愛鄭煒麼?
“高總準備在瑞士待多久?”
“本來打算開完會就走的,不過麼,現在我突然不想走了,想在這裡待幾個月再走!鄭總意下如何?”高韶青的身子往前側了側,兩個人之間瀰漫著一股火藥味。
“瑞士歡迎高總?!?
接著鄭煒低下頭,吃起東西來,不過心不在焉,“高總準備去哪些旅行?我可以當你的嚮導?!?
“我沒有這個打算,我想舉行一個舞會,不知道鄭總和您那位女朋友肯不肯賞光?”
舞會的主意,是高韶青臨時起意。
“得看她的意思了,我是妻管嚴,做不了主?!?
“這樣麼?那我誠心邀請她,燙金的請帖,如果她不去,實在是對不起我的一片心意了!”高韶青說道。
“好。我坐等高總的請帖。”
兩個人分手,高韶青回了酒店,祁曉這幾天休年假,原本她不知道要和高總出來這麼久的,不過,高總剛纔說過,要在瑞士待幾個月,她有點心焦,她好歹也是有工作的人啊。
她便敲了敲高韶青的房門,高總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傳來,“請進?!?
這些年來,祁曉站在高韶青的面前,似乎總有些自卑,正如此刻,她雙手在身前放著,不安地搓著,“高總,我想和您說一下,我工作了,不能在外面待的時間很長!”
高韶青穿著一身灰色的襯衣,筆挺有型,西褲也很帥,“沒關係,我給你們臺長打電話,讓他另外找人!”
祁曉沒說什麼,高總向來這麼任性。
果然,片刻之後,高總的手機就撥給了臺長。
臺長支支吾吾的,好像有什麼話要說。
“什麼話,說!”高韶青有了幾分不耐。
“高總,去年您替許燦陽向我請假,今年爲了祁曉,我想問問----”
“不許提這個名字!”
臺長自然知道高總指的是許燦陽,便沒再說什麼,祁曉不在,節目肯定受影響,不過誰讓高總有錢呢!
“你還有事?”高韶青問道還站在門口的祁曉。
“沒---沒了!”說完,祁曉就走了出去。
舞會是在十天以後,高韶青在瑞士並沒有房子,不過對有錢人來說,這並不是問題。
舞會在一家酒店的頂層的大廳裡舉行。
畢竟是瑞士,酒店的管理相當到位。
高韶青從昨天下午開始,就一直在細細地查看舞會的情形,另外他派祁曉去超市買一些東西,就在昨天下午,他從來不關注舞會這種細節的,不過麼,這次,是用了全心的,事必親躬。
在瑞士住了這麼久,祁曉對瑞士也不是那麼陌生了。
過馬路等紅燈的時候,她看到有一輛車,紅色寶馬跑車,鋥亮的顏色,裡面的女子,似乎也很高傲的模樣,而且,整個人有些嬌滴滴的氣質,明黃色的衣衫,長髮,下面是燙過的,很漂亮,臉色白皙。
祁曉覺得那個女子長得很像許燦陽,不過並不確定,畢竟她的氣質和許燦陽有了很大的改變。
而且,這件事情,她並沒有告訴高韶青。
不僅僅是不確定那個人是不是許燦陽那麼簡單,而且,從一個女孩子的角度來說,她也沒有告訴高總。
女人畢竟是自私的。
而她暗戀高總這麼久,在內心深處,她也不希望高總知道許燦陽就在瑞士。
兩個人相差咫尺。
高總這次來瑞士,不就是爲了許燦陽麼?
她沒說,緘口不言。
不想讓高總找到許燦陽。
第二天她像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來到了舞會。
這次舞會,高韶青也讓靳斯南介紹了很多人,他想在瑞士開一家分公司,多認識認識商界的人士也有好處的。
鄭煒來了,帶來了一個女孩,是一個華裔女子,很年輕,也很漂亮。
高韶青看了,這名子女,一時間心裡竟然有些起伏。
說不上是高興,還是失望。
高興她終究沒有和鄭煒在一起,失望,她現在究竟在哪?
鄭煒環視舞會的四周,很不一樣的情調,看得出來是出自專業之士的手筆。
“想不到,高總是學建築設計的,這舞臺設計竟然也搞得這麼好!”鄭煒由衷地讚歎。
“謬讚!”高韶青微微垂了垂眸,不經意地說道。
這場舞會,並沒有預料中的興奮,高韶青一直有一種旁觀者的姿態,倚靠在牆上抽著煙,鄭煒正在和那名女子跳著舞,兩個人之間好像的確很親熱。
沒見到燦陽。
那個女人,究竟上哪了?
參加完舞會,鄭煒和高韶青告辭,“高總,我和女朋友就先走了?!?
高韶青點了一下頭,兩個人便走了出去。
還剩下兩個人,高韶青和祁曉,站在空蕩蕩的大廳裡。
今天無疑有幾分失落,整個酒會他花了很多心思佈置,她卻沒有來。
本來以爲她在瑞士的,現在看起來,好像也不是。
她究竟去了哪?
瑞士一座靜謐的公寓內。
一輛紅色的寶馬跑車,安穩地停在了地下車庫。
許燦陽一身明黃色的衣服,細高的高跟鞋,從車上走了下來,拿著兩罐奶粉,拿遙控鎖了車,徑自上了電梯,站在一棟門前。
敲了敲門。
一個年輕的華裔女孩子來開門,“許小姐,您回來了!”
“嗯!”許燦陽說道。
許燦陽走到了客廳中央的嬰兒牀面前,臉上露出了開懷的笑容,“深深,看看,媽媽給你買了奶粉了!”
許燦陽乳腺不通,有一條乳腺直接通到了腋窩下面,所以,孩子沒有吃過她的一口奶,是靠奶粉長大的,不過,好在孩子長得非常非常健康,而是,是一個相當漂亮的小男孩。
丁香是深深的保姆,是許燦陽來了瑞士以後,經過千挑萬選才選到的,她覺得這個女孩子有一顆很溫柔很溫柔的心,非常愛孩子,選到了丁香,總算是放心了,丁香是鄭煒陪她選得,孩子的事情,總得小心翼翼纔是。
她很愛很愛這個孩子。
“許小姐,深深可越來越能吃了!”丁香邊衝奶粉,邊和許燦陽說道。
許燦陽忍不住又笑笑,能吃就好,能吃就好,能吃也彌補了她不能餵奶的遺憾,她認真凝視這個孩子,也不知道爲什麼,來了瑞士以後,她的心情一直很好。
都十年的時間了,根本沒有打算和高韶青在一起,準備這一輩子孤苦一生的。
不過,現在竟然有了他的孩子,她很欣慰。
她摸了摸孩子的額頭,孩子的眼睛很大,人家都說兒子像媽的,不過,這個孩子怎麼看都是小號的高韶青??!
很像他爸爸!
許燦陽把孩子的小毯子給他蓋了蓋,蓋過了肩膀,接著說道,“深深,你爸爸來了瑞士了!”
接著,似乎又在自言自語,“不過麼,你爸爸有了新的女朋友了!”
鄭煒和那名女子分手之後,就徑自去了許燦陽的家。
敲門,是丁香開的門,說了一聲,“鄭先生?!?
許燦陽已經聽到鄭煒的聲音了,擡起頭來,說了一句,“你來了?”
“嗯!你沒覺得很緊張,你的老公來找你了!”鄭煒坐在了沙發上,對著許燦陽說道。
“老公!”這個詞還是讓許燦陽的心裡微微盪漾。
當時也沒有和他離婚,結婚證還在他的手裡。
是挺著急的,那天,鄭煒本來是去給她送血的,爲了騙過高韶青,把這件事情做的逼真,他買了一袋血,是B型的,和許燦陽的血型一模一樣,鄭煒把血給了許燦陽,造成許燦陽已經流產的假象。
不過誰知道,那天高韶青就發現他們了,所有的一切都提前了。
所以,連婚也沒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