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想到這裡,就把自己給鬱悶到不行。
不過,之前就是因爲(wèi)她誤會了齊飛宇,纔會弄成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這次水若可是吸取了教訓(xùn),不能就這麼主觀臆斷了。
等以後,若是有機會的話,問問齊飛宇不就知道了!
可是,齊飛宇會和自己說實話嗎?水若捶了捶自己的頭,懷疑一旦在心裡生了根,就總會在不經(jīng)意間發(fā)芽開花,甚至結(jié)果。
現(xiàn)在水若對於齊飛宇的懷疑,簡直都快成了習(xí)慣了,這讓水若也不由得有些苦惱。
“算了,還是等明天頭腦清醒的時候再想吧!”水若心裡這麼想著,就準(zhǔn)備好好的睡上一覺。
至於嶽不屈和徐少恭接下來還會說什麼。她即使在想知道,也不會貿(mào)然地出去偷聽了。
自己剛剛已經(jīng)算是打草驚蛇了,水若覺得嶽不屈和徐少恭一定不會在屋子裡再說些比較重要的事情了。
既然這樣的話,她還是乖乖的睡覺吧,明天看看能不能從嶽不屈的嘴裡套出什麼消息來。
這一夜,水若睡得非常的糾結(jié),總是在試圖扯開一團亂糟糟的線團,可是怎麼都找不到頭緒,反而越扯越亂。
水若無可奈何的,只想找到剪子,將這一團亂糟糟的線團剪掉,可是剪子也竟然找不到,她總記得剪子在哪裡,可是偏偏就是找不到。
直到糾結(jié)著嶽不屈輕輕敲她的門,叫她起牀的時候,水若這才從夢魘中清醒過來,“若若,起牀了!小懶貓!”
“恩!”水若簡短地答應(yīng)了一聲,從牀上爬起來之後,才發(fā)現(xiàn)後背竟然一層汗。
還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如果不是她睡覺之前想了那麼多,也不至於在夢裡還糾纏著了。
輕輕嘆了一口氣,水若直接出了房間,到衛(wèi)生間去洗了一個澡,整個人才覺得輕鬆了很多。
換好了衣服出來的時候,嶽不屈已經(jīng)將早餐端好放在了桌子上,看著水若的樣子,不禁關(guān)心地問道,“若若,昨天沒有睡好嗎?”
“有一點吧,做了一個非常討厭的夢!”水若在鏡子裡也看到了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確實有些憔悴。
“哦,做了什麼夢了?”嶽不屈遞給水若一杯熱好的牛奶,邊隨意地問道。
昨天晚上,在把水若送回到她自己的房間之後,嶽不屈轉(zhuǎn)過身,和徐少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後,這才問著徐少恭之前所說的話。
“你說若若今晚出去見齊飛宇了?”嶽不屈有些遲疑地問道,他實在不能相信,水若爲(wèi)什麼會突然去找齊飛宇,她不是還很恨著齊飛宇嗎?
而且齊飛宇在會議室的樣子,明顯是已經(jīng)相信了他和水若之間有染,又怎麼會像徐少恭所說的那樣,還送給水若一雙水晶鞋呢?
徐少恭看著嶽不屈的樣子,就冷冷一笑。“你那麼盡心盡力地保護她,愛惜她,可惜的是,在水若小姐的心裡,你始終還是比不上齊飛宇,比不上他送的水晶鞋!”
聽到徐少恭一直在強調(diào)那雙水晶鞋,嶽不屈都恨不得立刻衝到水若的房間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那麼一雙!
可是,他還是剋制住了自己,畢竟,也很有可能是徐少恭在瞎說,挑撥自己和水若之間的關(guān)係。
徐少恭知道嶽不屈是絕對不會懷疑水若的,就繼續(xù)刺激著他說道,“你知道齊飛宇送給水若之後,他們在臥室裡還做了什麼嗎?”
“在
臥室!”嶽不屈的腦中只剩下這三個字了!
水若竟然和齊飛宇去了臥室!上次水若被齊飛宇接走的那次,他見到水若的時候,她的衣服也換了一件。
只不過,嶽不屈沒有直接問水若他給她買的禮服去了哪裡,現(xiàn)在看來,那一次,也應(yīng)該是水若和齊飛宇之間發(fā)生了什麼。
一想到這裡,嶽不屈就緊緊地攥著拳頭,就像徐少恭所說的,他對水若那麼好,可是她竟然還揹著他去見齊飛宇!
爲(wèi)什麼水若還那麼的不知足,難難道有他愛她還不夠嗎?
是不是真的就像徐少恭所說的,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女人不愛慕虛榮,就算是水若那麼單純的女人,也根本不可能例外。
徐少恭看著嶽不屈的臉色變了又變,就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
輕輕地拍了拍嶽不屈的肩膀,“不屈,其實我什麼時候害過你!你放心吧。這件事做完了,我們的錢也賺的差不多了,到時候,你也可以像齊飛宇一樣豪擲千金,搏心愛的人一笑!不然的話,以你現(xiàn)在的能力,水若遲早有一天,還是會回到齊飛宇的身邊的!”
嶽不屈在心裡衡量著徐少恭的話,雖然他很是一個非常專業(yè)的律師,一般情況下都會保持冷靜的頭腦,不會輕易被感情左右了自己的看法,但是隻要涉及到水若,嶽不屈就經(jīng)常會失控。
尤其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和水若在一起了一段時間了,這段時間,他真的很開心,他用心守護著水若,愛惜著她,爲(wèi)的就是有一天,水若可以忘記齊飛宇,而看到他的心,選擇跟他在一起。
可是現(xiàn)在看來,水若隨時都會離開他,投奔到齊飛宇的懷裡。
只是,嶽不屈還不想讓徐少恭明白自己心裡的想法,衝著徐少恭勉強扯出一摸笑容來,堅定地說,“若若不是那種人!我相信她!”
徐少恭見狀,也不多說,只是搖搖頭
,嘆了一口氣,就直接告辭離開了。
嶽不屈送走了徐少恭之後,心裡根本就無法真的平靜下來,徐少恭的話,就好像是紮在心裡的刺,讓他好想現(xiàn)在就去叫醒水若,問問她,徐少恭所說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可是他還是極力地控制住了自己,只想等著明天早上的時候,在試探地問問水若吧!
也許一切不過就是徐少恭欺騙自己,希望自己繼續(xù)跟他一同做那些違法的事情呢!
只是現(xiàn)在看著水若的樣子,似乎徐少恭說的又好像是事實似的,水若早上起來的時候,神情好像很疲累似的。
除了那天,他給水若準(zhǔn)備的熱牛奶是加了一些安神的藥,讓她能夠睡得好一些之外,水若一般都是不用他叫她起牀的。
所以水若今天的樣子,實在是有些反常,他很想知道究竟水若是做了什麼夢,因爲(wèi)什麼而睡得這麼不好。
水若揉了揉頭,心裡還是隱隱有些煩亂,那種感覺好像要發(fā)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似的,“我也記不太清楚了,好像是在扯線團什麼的......”
聽著水若含糊的話語,嶽不屈心裡不禁有些不舒服,水若現(xiàn)在有什麼心事也都不和自己說了,莫非真的像徐少恭所說的那樣,其實她昨晚趁著自己的不在家的時候,偷偷地溜出去去見水若了嗎?
想到這裡,嶽不屈就假裝無意地說道,“哎,等會兒還要回公司去處理和風(fēng)雲(yún)集團的那個案子,本來現(xiàn)在公司就已經(jīng)很多事兒了!”
水若張嘴剛要告訴嶽不屈,其實齊飛宇已經(jīng)答應(yīng)和他們重新談判了,但是想著如果嶽不屈知道了自己偷偷去見齊飛宇,還和他發(fā)生了那麼多事情的話,他也許會不高興的,只是愧疚地說,“師兄,都是我不好!”
看著水若這個樣子,嶽不屈反而覺得是自己多心,徐少恭不過是在誑他而已,習(xí)慣性地伸手揉了揉水若的頭髮,“好了,有師兄呢!你還怕師兄搞不定嗎?”
“師兄是最棒的律師!”水若趕緊衝著嶽不屈甜甜一笑,只要能幫助嶽不屈就好,其他的事情,告不告訴他其實也沒有什麼所謂了。
水若其實很想這個時候,想和嶽不屈說說,她想搬走的事情,但是看著他還爲(wèi)公司的事情發(fā)愁,就不想再給他添麻煩了。
暫時她就當(dāng)做是陪陪他,等公司的事情都順當(dāng)了之後,再跟嶽不屈說吧!
嶽不屈也心情好了些,兩個人很快就吃完了早餐,朝著公司趕去。
剛到公司沒多久,一個律師就走過來對著嶽不屈說道,“嶽律師,風(fēng)雲(yún)集團那邊說是想要重開談判,問我們什麼時候安排一下!”
嶽不屈聽了之後,反而皺了一下眉頭,他心裡直覺這件事應(yīng)該與水若有關(guān),可是他卻不敢問水若。
如果水若說的是真的,豈不是就是說其實水若昨晚是真的出去了,去見齊飛宇了?
那他這麼長時間的等待和真心,難道就真的比不上齊飛宇的一雙水晶鞋嗎?
水若看著嶽不屈好像隱忍著怒氣的樣子,就關(guān)心地問道,“師兄,難道和風(fēng)雲(yún)集團重開談判不好嗎?”
聽到了水若的聲音之後。嶽不屈回過神來,裝作很不解的樣子,故意說道,“風(fēng)雲(yún)集團怎麼又突然決定和我們重新開始談判了?”
那個律師也很疑惑,“我早上來了之後沒多久,就接到了風(fēng)雲(yún)集團法務(wù)部的電話,說是昨天的事情也不能完全怪我們。而且打官司的話,還真的是比較浪費時間和精力,對我們雙方?jīng)]有一點好處,所以,這次決定重開談判,但是他們的總裁不會來了!”
畢竟昨天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自己的未婚妻竟然在對手的公司上班,還和嶽不屈有曖昧,今天一早,幾乎所有的娛樂週刊都報道了這件事,還將齊飛宇憤怒的表情和水若尷尬的表情放在一起對比。
那個律師心裡暗暗地想,換做是任何一個男人,都肯定無法忍受這種相當(dāng)於被人戴著綠帽子似的情況,不過,齊飛宇也算是比較大度的一個人,公事公辦,不會因爲(wèi)自己的感情,而影響到對公司的決斷。這點,還是真的很讓人佩服的。
嶽不屈聽了那個律師的解釋,心裡也還是有些不舒服,就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直接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水若也只得安靜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她是對嶽不屈說謊了,但是那也是個善意的謊言,嶽不屈剛剛那個表情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自己在說謊了呢?
想來想去,水若決定還是直接和嶽不屈說實話算了,畢竟他是自己的師兄,又一直都那麼愛護自己。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誰不會害她,水若相信,嶽不屈絕對是其中一個的!
水若想到這裡,就站起身,來到了嶽不屈的辦公室門外,正當(dāng)她要敲門的時候,卻聽到一個尖利的女聲說道,“你別以爲(wèi)我不知道你暗地裡做的那些事兒,如果不是你做的,水若會跟齊飛宇分開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