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牆壁上掉下來的那東西好像是個人,此時他正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摔暈了還是怎麼得,他一動都不動,彷彿是死了一般。
緊著“噗通噗通”的聲音便接連響起,有七八個“人”從牆壁上都掉了出來,我心裡緊張的不行,雖然那些傢伙看著像是人,但誰知道他們是什麼東西。
萬一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那留在這裡可就不安全了。此時我依舊用火機(jī)點(diǎn)著羽絨服,羽絨服外面的那層布料也不知道是用什麼做的,很難被點(diǎn)燃,打火機(jī)都已經(jīng)燙手了,但羽絨服還是沒有點(diǎn)燃。
“用你裡面的襯衫。”
這時田甜開口說話了,我心想襯衫要比羽絨服好點(diǎn)的多,於是便將襯衫脫了下來,又將羽絨服穿上。
墓室裡十分陰冷,不過因爲(wèi)我太緊張的原因,身上卻出了很多的冷汗,把羽絨服一套在身上就我才感覺到自己出了這麼多的冷汗。
此時那些跌落在地上的傢伙站起了身,他們搖搖晃晃的朝我和田甜走了過來,離我最近的傢伙已經(jīng)能讓我看清楚它的樣子了。
這一看之下我頓時就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哪裡是人吶,簡直就是怪物。
雖然長了人的身體,而且也穿著衣服,但他們的腦袋卻不是人的腦袋,而是“太歲”的腦袋。
太歲長的疙疙瘩瘩的,那些“人”的腦袋也是疙疙瘩瘩的,其他的太歲沒有眼睛,但這些“人”的臉上卻有眼睛,別的五官倒是沒有。
仔細(xì)一看之下我纔看到在它們應(yīng)該長著嘴的地方有一條細(xì)縫,這時離我最近的那個太歲人忽然裂開了嘴,露出了滿嘴的尖牙,和堵在墓室口裡的那些太歲的嘴一樣。
手一哆嗦,襯衫掉到了地上,我急忙把襯衫撿了起來,而後便拼命的按著火機(jī)。可能是因爲(wèi)剛纔燃燒的時間太長,火機(jī)有些不好打火。
幸好我身上平時都準(zhǔn)備兩個打火機(jī),我立馬把另一個拿出來,然後開始打火點(diǎn)燃襯衫。襯衫的純棉的,和容易就著了,我直接一甩,將已經(jīng)燒了快一小半兒的襯衫扔到墓室口的那些太歲身上。
襯衫上的火焰落在那些太歲中間,一陣“嗞嗞”的響聲立刻就傳進(jìn)了我的耳朵,也不知道這聲音是太歲發(fā)出來的還是火焰燒到它們身上所發(fā)出的聲音。
此時我已經(jīng)顧不得想這個問題,那些太歲被火焰逼退了不少,我立刻就拉著田甜跑出了墓室。
跑到墓室口的時候我將還沒有燃燒乾淨(jìng)的襯衫撿起來,用這東西開道,逼著那些太歲給我們讓出一條路來。
因爲(wèi)懼怕火焰,所以這些太歲都拼命的躲避著,而後都擠到了墓道的兩邊,倒是給我和田甜讓出了一條路。
我們急忙從太歲堆裡穿過,一口氣跑到了岔路口那裡,回頭看了一眼,見那些太歲和太歲人已經(jīng)沒有了蹤影我才長出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死活也起不來了。
“阿瓊,咱們還得回去,鬼簡還沒拿出來呢。”
休息了一會兒,田甜便對我說道,我點(diǎn)了一支菸,幾口就抽了一半兒,然後對田甜說道:“怎麼回去呀?那些東西足可以把咱們兩個都吃了,回去不等於是送死嗎?
再說鬼簡之間相互有感應(yīng)只是咱們的猜想,並不能肯定,要是鬼簡沒在那裡那我們不是白跑一趟?而且還要擔(dān)這麼大的風(fēng)險。”
鬼簡是不是在那個墓室裡我並不確定,即便是在那裡也沒辦法拿出來,不是我不想拿鬼簡,主要是得有命回來。
不管是太歲還是太歲人都不是好對付的東西,看它們的嘴就知道了,這些傢伙一定很喜歡吃肉,要不然也不會長那麼尖銳的牙齒了。
雖然它們怕火,但即便是這樣我也沒什麼可燒的了,難不成回去的時候燒褲子?那拿到鬼簡以後怎麼出來?
羽絨服很難點(diǎn)燃,介時我只剩個褲衩了,總不能把褲衩也點(diǎn)了吧。就算我可以犧牲自己的內(nèi).褲,但內(nèi).褲纔多大,用不了一會兒就全都燃燒沒了,能不能逼退那些太歲都不好說,更不用說那些太歲人了。
我不同意回去,倒是感覺應(yīng)該從左邊的這個岔路口走,沒準(zhǔn)鬼簡會在這邊也說不定。
再次點(diǎn)燃一支菸,我站起身,朝左邊的那條墓道里看去。墓道里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雖然我不知道這條墓道會通向哪裡,但右邊那條很明顯已經(jīng)是死路了,就算是鬼簡在裡面也基本拿不出來。
其實(shí)我更擔(dān)心的是那個白毛屍,那傢伙應(yīng)該是負(fù)責(zé)守護(hù)鬼簡的,要是我們動了鬼簡那個傢伙沒準(zhǔn)就會出現(xiàn),介時可就更不好辦了。
“相信我阿瓊,鬼簡一定是在剛纔的地方,咱們下來這裡就是爲(wèi)了得到鬼簡的,如今已經(jīng)有了鬼簡的蹤跡,那我們就得去找,不然的話咱們跑了這麼遠(yuǎn)的路是爲(wèi)了什麼?”
關(guān)於鬼簡的事情老於頭並沒有跟我說太多,他只說這東西能對付那個什麼主人,至於怎麼對付我卻不知道。
和田甜相遇之後我並沒有告訴田甜尋找鬼簡是爲(wèi)了什麼,但此時田甜給我的感覺好像是她知道鬼簡是用來幹什麼的。
但我沒有問田甜關(guān)於鬼簡的事情,她說的一點(diǎn)都沒錯,我們跑了這麼遠(yuǎn)的路目的就是爲(wèi)了弄到鬼簡,要是就這樣和鬼簡擦肩而過了那我們之前所做的努力就全都白費(fèi)了。
不過這邊實(shí)在是太危險,況且我身上真的沒什麼東西可以燒了。我看了一眼田甜,心說實(shí)在不行就燒褲子吧,等到回來的時候再想其他的辦法,實(shí)在不行就把羽絨服裡面的絨給弄出來,這東西可是易燃的玩意。
“好,那咱們就再回去一趟,拿到鬼簡之後就迅速離開這裡。”
狠狠的抽了幾口煙,我下了決心,田甜點(diǎn)頭,隨即率先朝右邊的墓室走去。我緊走幾步跟上她,用手電照著路。
剛走幾步我就看到有一個太歲朝我們爬了過來,我心說這東西的速度怎麼這麼快了,才十來分鐘的功夫就追上來了。
要知道我和田甜剛纔是全力奔跑的,以之前太歲的那種速度起碼得半個小時左右才能追到這裡。
現(xiàn)在我身上的東西還不能燒,所以我就把菸頭扔向了太歲,不過手一哆嗦,菸頭落在了太歲身邊,並沒有扔在它的身上。
而這時太歲則急忙朝一旁爬了過去,好像對菸頭很畏懼,幾秒鐘的時間太歲就爬出了一米多遠(yuǎn),而且還在繼續(xù)爬。
菸頭的溫度比較高,但只要離開十釐米左右就感覺不到燙了,而那個太歲爬出去一米多遠(yuǎn)還在躲避,那就說明它懼怕的不只是菸頭的溫度,而是飄出來的煙。
墓道里沒有什麼風(fēng),不過菸頭上所飄出來的煙霧卻是朝墓室的方向去的,太歲一直爬到?jīng)]有煙霧的地方纔停下,我立馬把還沒滅的菸頭給撿了起來,然後扔到離太歲一米多遠(yuǎn)的地方。
那東西立刻又開始朝裡面爬,看樣子它是真的懼怕香菸的煙霧,這下我可高興壞了,剛纔還愁怎麼對付這東西,沒想到這麼快就找到方法了。
急忙又點(diǎn)燃一支菸,我和田甜朝前走著,一邊走我一邊用煙霧薰的那個太歲,這傢伙一路逃竄,十來分鐘之後,它和大部隊(duì)匯合了,幾十只太歲將墓道的地面佔(zhàn)的滿滿的,但當(dāng)我把三支點(diǎn)燃的香菸放在它們跟前的時候,這些傢伙便齊齊後退。
我揹包裡還有好幾包香菸,我想足夠我們堅持到出來了。又過了幾分鐘,我便看到了那些太歲人。
一共七個,晃晃悠悠的往我們這邊走,它們的速度比那些太歲還要慢。
我心說它們行走的速度這麼慢,就算沒有找到煙燻的辦法我和田甜也應(yīng)該能輕易的避開他們。
此時那些太歲爬到了它們腳下,我正想上去用煙燻那些太歲人,但它們卻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
這些傢伙齊齊彎下腰抓住一個太歲,然後就張開大嘴在太歲的身上撕咬。這些傢伙的嘴出奇的大,一口就能把太歲也咬下去五分之一,然後便開始大肆的咀嚼著。
它們彷彿吃的很香,其他的太歲則是慌忙的逃竄著,但吃了太歲的太歲人卻不想放過它們,而且這些太歲人在吃下一口太歲肉之後速度也快了一些,居然能夠追趕上那些太歲了。
把太歲攔在身前,太歲人齊齊發(fā)出一陣我從來都沒聽過的的吼聲,那聲音並不刺耳,但卻讓我的腦袋一暈。
還要暈的不是很厲害,而且只是一瞬間我就清醒了過來,接著那些太歲人便不再管腳下的太歲,又開始吃手裡的太歲。
我試著將香菸扔到太歲人的腳下,菸頭上飄出的煙霧讓它們也比較厭惡,這些傢伙都往後退了一點(diǎn),但卻沒退出多遠(yuǎn),看來它們對煙霧的免疫力要比那些太歲強(qiáng)的多。
如果煙霧不好使的話那我就只能用火攻了,原本我還以爲(wèi)這些東西用香菸就能擺平,看來是我太天真了。
此時我的手已經(jīng)放在了褲腰帶上,準(zhǔn)備把褲子解開。忽然田甜拉了我一下,遞給了我一件東西,我拿到手裡一看,居然是她的胸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