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那位硬搶顧挽瀾衣服的姐姐挺高興,她的頭昂得高高的,嘴角噙著一抹驕傲的笑意,像一位唯我獨(dú)尊的女皇。
站在她身邊妹妹卻不太高興了,嘟著小嘴,圓圓的眼睛圍著顧挽瀾咕嚕咕嚕地轉(zhuǎn)個不停。她在猜測著顧挽瀾的身份。
“哎,你慢點(diǎn)兒,先別急著出去!”她揚(yáng)起手中的馬鞭,指著顧挽瀾,“真不巧,你現(xiàn)在穿的那件衣服是我訂的,你再去找一件吧。”她的聲音不小。
這對姐妹花是這裡的常客,看顧挽瀾面生,並不知道她是什麼來頭。剛纔叫她換衣服時,顧挽瀾又是一副好脾氣的樣子,妹妹也想學(xué)姐姐剛纔那樣。
其實(shí)什麼衣服倒在其次,但看著別人唯命是從的樣子,整個人都好像高貴了幾分。
不過這次顧挽瀾眼皮都沒有擡一下,仿若未聞似的,走出更衣室。
這讓開口的妹妹挺沒面子,一樣的話,姐姐說就聽,她說就不聽,分明是瞧不起自己。小公舉很生氣,她要讓不聽話的人知道,後果很嚴(yán)重!
她生氣地?fù)]動著手中的馬鞭,在空氣中劃出呼的聲音,緊追著顧挽瀾的腳步也走了出來。
“小瀾妹妹!”
顧挽瀾沒想到在這裡居然有人認(rèn)識她,一擡眼正看到坐在門口的馬唯平。她禮貌地衝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馬唯平熱情地和她打呼,“在找徐小爺啊,他讓我給你帶個話,在這兒等他,他先幫你選馬了。”
顧挽瀾蹙眉,點(diǎn)點(diǎn)頭,
沒說話,四處張望。陌生的環(huán)境讓她有些不太習(xí)慣,她想找徐有終。
更衣室的兩姐妹也追了出來,看到馬唯平正在和她說話,帶了幾分嬌嗔的諳熟,“馬哥,你認(rèn)識她啊,正好,讓她把我的衣服還給我,這衣服是我先看中的!”
馬唯平面色一凜看了一眼兩姐妹。
她們是花家的姑娘,姐姐叫花自芬,妹妹叫花自芳。和他也是一塊長大的,倒是挺熟。平日裡常常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仗著家世不錯,打著家裡大人的旗號,欺負(fù)人的事沒少做。
眼下看著花自芳理直氣壯的樣子,姐姐花自芬插著手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馬唯平不用細(xì)問,都能猜出個大概。
雖然他和顧挽瀾接觸不多,但她的脾氣多少還是瞭解一些的,今兒這事兒肯定錯不在她這兒。
都在一個大院裡長大,他雖然知道兩姐妹的脾氣和作風(fēng),但平日裡低頭不見擡頭見的,總還是要護(hù)短的。但他又有些爲(wèi)難,他還是清楚地知道顧挽瀾在徐小爺心裡的份量,一點(diǎn)兒也不敢造次。
他暗自尋思著,這事兒最好不要告訴讓徐小爺知道纔好。
他縮了縮脖子,想起上次自做聰明的那件事,雖沒傷到顧挽瀾,他卻沒討到什麼好果子吃,被徐有終徐小爺坑了不少錢,馬唯平著實(shí)心痛了好幾個晚上。
徐小爺總是有辦法找到每個人的死穴。
打定主意,馬唯平訕笑著打圓場,示意花家姐妹不要胡鬧,“小芳,這是顧挽
瀾,徐小爺?shù)呐笥选!?
“噢……,原來是徐小爺?shù)呐蟆寻。 被ㄗ苑伎粗櫷鞛懙难凵褡兊酶潘疗饋怼L崞鹦煨數(shù)呐笥眩笤貉e一快長大的人都知道,那是一個十分抽象的概念,她們沒有一個固定的名字,不需要認(rèn)識,幾天就會換的,所以誰也沒想著特意記住。
花自芳用下巴衝著顧挽瀾開口,“快去把衣服換了,這地方也不是你應(yīng)該來的。”
“太麻煩了,我不想換。”這句話是事實(shí),顧挽瀾不願爲(wèi)一件衣服和莫名其妙的人吵架,但是讓她再去換一次衣服,她卻嫌煩。“這衣服我已經(jīng)買了,有權(quán)穿著。”顧挽瀾冷著臉,對於無理的人,她並不害怕,只是覺得這樣做很沒風(fēng)度,她不喜歡。
馬唯平吸了口涼氣,他已經(jīng)看到徐小爺騎著馬向這邊過來,真怕一會兒這場面會不好看,看著顧挽瀾的眼神裡也帶了幾分哀求。
顧挽瀾把他的眼神看在眼裡,並沒有說什麼,冷冷地哼了一聲,自顧地向徐有終那邊走去。
花家姐妹還想繼續(xù)糾纏,馬唯平伸手將她們攔住,“兩位小姑奶奶快別鬧了,以後見著這姑娘你們就躲遠(yuǎn)點(diǎn)兒,馬哥在這兒提醒你們一句,她叫顧挽瀾,不是‘徐小爺?shù)呐笥选!?
兩位花姑娘還沒太明白馬唯平這話是什麼意思,卻看到讓她們大跌眼睛的一幕——
一向給別人當(dāng)爺當(dāng)慣了的徐小爺居然牽了他最寶貝的“大白”笑容可鞠地讓那女孩兒上去試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