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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 難道是水藍?

許多事情充滿了矛盾,比如說安然這次的回家,就是既開心又憂心。

這一次離開家時間太久了,從暑假開始便出了門,一直到新學期馬上開始的時候這才趕回來。這是安然第一次離開家這麼久,父母在電話裡雖然只是在關切著他的近況,並沒有爲此責怪他什麼,可安然還是能聽出他們在關心之餘的失落。

人就是這樣,得寸之後就想進尺,父母越是給自己自由,自己偏偏要揮霍這種父母給予的信任。安然很內疚,他並不希望自己會讓無條件愛著自己的父母再操一點心,但現實卻逼得他不得不這麼做,除非他現在拋棄自己的理想,回到從前只想著美酒佳人的狀態。

這已經不可能了,人生總是向前走的。

開學前的幾天,安然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裡,和從前一樣當著晚起晚睡的宅男。其實他很享受這種閒適的生活,骨子裡就懶散的男孩並沒有多麼高遠的志向,但是某些責任並不是輕易可以卸下,只要他的心臟還會跳動,就不可能無視將來發生的悲劇。

兒子終於回來了,小小的家庭中載滿了輕快的氣氛,安樹和衛蘭臉上的笑容從未脫過。在他們不願意束縛孩子的同時,他們也不希望孩子這麼小就總是在外面奔波。兒行千里母擔憂,自己的兒子一走就是兩個月,不知道走了幾千幾萬裡,讓做父母的如何吃得下飯睡得著覺,畢竟他的年紀還太小了,要是大上幾歲他們也不會這樣記掛著。

這個世界最無私的唯有父母,他們給孩子的愛是不求任何回報的,愛孩子勝過愛自己。

“早點回來吃飯。”衛蘭不厭其煩的交代著兒子,像是生怕這一分開孩子又要很久纔會回家一樣。實際上安然只是去學校報個名,每個學期的必然手續。

男孩沒有任何厭煩母親嘮叨的意思,這種嘮叨在一個三四十歲的人眼中充滿的關懷,是世界上最美好的語言。

“哦,我一會就回來的。”安然憨憨的點頭,在父母的面前他總是這個樣子,倒不是故意的做作,是因爲只有在他們面前,安然會覺得自己永遠是個孩子,不管到了多少歲,自己永遠是他們的孩子,聽話的孩子。

巷子口,母子倆分開。安然揹著書包向右,母親推著自行車向左,她也要去學校上班,開學的時候就她最忙的季節。

九月的陽光照在地上明晃晃的一片,行走在熟悉的路上,安然卻有種陌生的感覺,街道還是那條街道,路上行走的人們還是記憶中的人,男孩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是在國外呆的時間太長的緣故,還是自己的思維出現了錯亂?

那個熟悉的路口,男孩不由自主的站住腳步,只是這裡並沒有白衣飄飄的身影在路邊等待,只有那根孤零零的電線桿子,上面貼著亂七八糟的小廣告。

安然自嘲的笑笑,爲自己的幼稚感到可笑,爲什麼總是幻想那些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水藍肯定是離開自己了,他也不想去挽留,因爲沒有資格。安然從不認爲自己能夠接受一個同時和幾個男人交往的女孩,同樣他也沒有那麼厚的臉皮去要求自己的女朋友能接受自己的這種彌亂。

該走的遲早要走,不光是水藍,還有董青。

安然掏出書包裡的信,一邊走一邊看著,反覆的審視著這封不長不短,把自己情感上的一切都暴露在紙上的信。走過那個小小的郵局,安然捏著信封在門前猶豫著,郵局和幾年前一模一樣,高高的櫃檯,裡面坐著幾個暮氣沉沉的男女,通常用著死板的面孔說著機械的套話。

還記得自己就是在這裡第一次和水藍靠近……

安然很奇怪的發現自己此刻想起的是水藍,在手裡拿著也許算是和董青的分手信的時候。爲什麼?這個疑問在男孩腦中一閃而逝,隨即啞然失笑,現在幹嘛還要糾結這種問題,自己唯一應該做的就是不要再去打擾她們。

最後看了一眼自己那張站在馬拉特集中營外的照片,安然塗上漿糊慢慢的貼著郵票,心中莫名的酸澀,把信封塞進綠油油的信箱。他不敢去想董青在看到這封信之後的反應,他沒有這個膽量。就算現在極力控制的情況下都已經如此猶豫,要是再想下去他真的不能有勇氣告訴董青實情。

隨著信封消失在黑漆漆的縫隙中,男孩長出了一口氣,像是嘆息也像是感慨或許是不捨。

一路走過,似乎是在和自己的回憶告別,告別過去的溫情和忐忑,安然的表情逐漸緊張,三中的大門已經收進眼底。他很擔心自己會在路上碰見水藍,又期待著能和女孩見面,因爲他的確在思念著她。

只是兩個月功夫,三中的校門被粉刷一新,江南市第三中學幾個大字在烈日下閃閃發亮,傳大門一側的傳達室也是舊貌換新顏。路過傳達室門前,安然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在上個學期快要結束的時候,林安卉告訴他的話從記憶中被翻了出來。

“張大爺。”安然敲了敲窗戶,喊著正埋頭在桌子前寫著什麼的門房。

張大爺擡頭看了看他:“要取信自己進來找,牆上每個班都分好了的。”

安然看了看收發室裡釘在牆壁上的木製信箱,一個個的小格子整整齊齊,上面標明瞭年級和班級。“張大爺,我是想問您一件事。”

“啊,什麼事?”張大爺取下老花鏡看了看他,他認識這個學生,這個學校不認識安然的人幾乎沒有。

“我有個朋友前段時間說,在幾年前他給我寄了好多信,可我都沒有收到,您說這會是因爲什麼原因?”

張大爺頓時急了:“不會有這種事情的,咱要你的信做什麼?既不能吃又不能花的,肯定是你朋友記錯了。”

安然搖搖頭,他就知道在學校守了十來年大門的張大爺會是這種反應:“您先彆著急,我沒說是你的責任,我只是問一問,看看是不是別人拿錯了?”

“拿錯了?這也是少有的事情,班級姓名都標的清清楚楚的,誰會亂拿你的東西。”張大爺連連的擺手:“再說都幾年前的事情了,你那時候沒收到信怎麼不過來問,到現在才問這個,誰還能記得住?”

“嗯,我只是想問問那時候我們班的信都是誰拿的,您要是能想起來就告訴我一聲,想不起來也沒關係。”安然笑了笑說道,在開口詢問這件事情之前他就有心理準備,畢竟事情都過去幾年了,換做自己也大概記不起那時候的小事。

“多久以前?”張大爺問道。

“嗯……”安然想了想:“大前年,我讀初一的時候,初一下學期大概五六月份,北京來的信,收信的人叫安然。”

“我知道你叫安然,你這麼有名的學生誰不認識?”張大爺一句話說得安然姍姍的笑,忍不住摸著鼻子。張大爺認真的回憶著,印象中似乎還真有這麼回事,那時候從北京來的信真不多,學生們的信件基本上都是本市的,再遠些就是省內,跨了省的信件在中學裡極少。尤其是像安然這麼出名的學生的信,總是引人關注的。

“好像那時候是有過你的信,是不是從北京寄來的?”張大爺問道。

安然欣喜的點頭:“是北京來的,寄信的人叫董青。”

“嗯,看見過。”聽到董青的名字,張大爺終於可以確定是有這麼回事了,這個名字他的印象也很深。

“你沒有拿到?”張大爺懷疑的問道:“所有的信我這都沒有,都被取走了。”

“不是我拿的,張大爺。”安然苦笑:“我就是想知道當時被誰拿走了。”

“這個誰想的起來?”張大爺無奈的搖頭:“幾年前的事情,再說學校裡這麼多學生,每天來這收信的人那麼多,想不起來了。”

“嗯,想不起來就算了。”安然的主要目的也就是想賭賭運氣,他也明白這種幾年前的小事要查出來幾近是不可能的。

嘴裡說的大方,可安然還是趴在窗臺上磨蹭著,巴巴的看著張大爺,抱著一線希望他能夠突然記起幾年前的事情,可惜這個可能性實在太小了。

“安然,你在這幹嘛?”一個厚厚的巴掌拍在男孩的肩上,是馮繼堂的聲音,安然轉頭笑了笑:“你來報名啊,我在這和張大爺聊聊天。”

“誒?那個誰,馮繼堂。”張大爺忽然問道:“你們倆以前是同班的吧?”

“是啊,我在初中和他一個班的。”安然莫名其妙的答道。

“我記得那時候馮繼堂總來這等什麼信,你問問他知不知道。”張大爺迫不及待的巴望安然趕緊離開,這種事情可不是什麼好事,男孩一直站在這要把這事說出去,自己是要擔責任的。

“是嗎?”安然轉身看去,馮繼堂騎著一輛鈴木250,兩個月不見頭髮又長了不少。

馮繼堂側過身看了張大爺一眼問道:“什麼事?”

“是這樣的,我們初一下學期的時候,一個朋友從北京給我寄了不少的信,可我一封都沒收到,所以來問問是不是被人拿錯了。”

馮繼堂一怔,眼睛左右看了看:“會有這種事情?不會吧,誰會要你的信啊?”

安然苦笑:“我也沒想到會有這種事,剛纔張大爺說是記得那時候有我不少信,可我真的沒拿到,也不知道是被誰拿走了,奇怪的事情。”

馮繼堂嘿嘿乾笑幾聲:“都幾年的事情了,誰還能記得住,會不會是被哪個暗戀你的女孩子拿走了?”

“少貧了啊!”安然不想再糾結下去,這件事看來是個無頭公案了。“你報完名了?”

“嗯,我已經報完了。”馮繼堂的臉色發紅,可能是被太陽曬得久了。“我還有事情,不和你說要先走了。”不等安然回答,馮繼堂便掛上了油門,手上離合器一鬆,250摩托發動機的轟鳴聲響起,一陣黑煙升騰轉眼就駛出了校門。

出了什麼事要這麼急?安然莫名其妙的看著馮繼堂的背影,以前這小子有事沒事都要在自己面前多晃幾下,現在這麼急匆匆的準備幹什麼去?

“喂,等一下。”張大爺在後面大聲叫著,纔沒走幾步的安然連忙回頭。

“剛纔我想起來一點,嗯,記得那時候你好像有陣子沒來上課,應該是那時候的事情,我看見你的信放在這不少時間,就讓你們班的人帶過去了。”

“是誰?”安然驚喜。

“這個不大記得了,能取信的不會是別人,要不是你們的班長,要不就是和你玩的不錯的同學,我記得肯定是你們班的。”張大爺苦苦思索著。

“行,那謝謝您了。”安然連連感謝著,心裡卻是百轉千回,會是誰拿了信不給自己,難道是水藍麼?

“對了,那段時間剛纔那個學生也經常來這拿信,好像就他來得最勤,每天都會來幾趟翻來翻去的。”張大爺的記性不錯,對這種整日流連在傳達室的學生印象深刻,特別是馮繼堂這位公安局長的公子,江南三中的混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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